“可他也是我。”在他看来,每个时期的他都是他,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我却将他们分开来看,我会心疼怜悯幼时的他,却无法原谅现在的他。他目露困惑,似乎想不明白这个问题。我笑了:“云桀,你还不明白吗?人是会变的。”“我情愿你从来没有真心对我好过。”“一定是你也曾真情流露过,才能那么真,才能打动我。”“所以这样的辜负,才叫人难以接受。”顾云桀怔住了。或许他自己都没意识到,他假装很爱我的有些瞬间,他假戏真做了。
我久久回不过神,其实我实在没做什么,却无意间给了他人力量。
我们平躺在榻上,困意渐渐来临。
顾云桀轻手轻脚起身,我感受到他的目光一直在我的脸上流转。
随后悄声离去,我倏地睁开双眼。
跟了上去。
他弯弯绕绕,来到一处偏僻地。
角落站在两个死士,地上有个五花大绑的黑衣人。
见顾云桀来了,他嘴里不停地咒骂起来。
顾云桀背对着我,我看不清他是什么神色。
只见死士面无表情地狠狠踹了他一脚。
黑衣人啐了一口血,忽地看向我的方向。
“你还不知道吗?顾云桀是故意放那些家伙去刺杀你的。”
“包括为你挡的那支箭,也是他博取同情的一环。”
“他真是步步为营啊,处处都是算计。”
顾云桀猛地回身。
我从墙角走出来,看向他:“他说的是真的?”
顾云桀没有说话,又或许是被说中了无力辩驳。
我讥笑道:“这就是你的爱?充满算计的爱?”
他紧抿着薄唇,好半晌才开口。
“为什么你可以对阿无心软,却不能……对我心软一点?”
不知道他是怎么问出这种不要脸的话的。
我静静地看着他:“阿无没有辜负过我。”
“可他也是我。”
在他看来,每个时期的他都是他,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我却将他们分开来看,我会心疼怜悯幼时的他,却无法原谅现在的他。
他目露困惑,似乎想不明白这个问题。
我笑了:“云桀,你还不明白吗?人是会变的。”
“我情愿你从来没有真心对我好过。”
“一定是你也曾真情流露过,才能那么真,才能打动我。”
“所以这样的辜负,才叫人难以接受。”
顾云桀怔住了。
或许他自己都没意识到,他假装很爱我的有些瞬间,他假戏真做了。
我回到了自己的小屋里。
一阵异香钻入鼻中,我下意识屏息,却还是晚了一步。
身子一软,不受控制地倒了下去。
我被人掳了去。
他们似乎将我藏在货车的大木箱里。
“你们运的什么?”
货车车厢突然被打开,光线透过木箱的缝隙照了进来。
“官爷,就是一些鱼。”
城关护卫随意掀开外面的木箱看了看,果不其然看到一箱活蹦乱跳的鱼。
浓浓的鱼腥味扑面而来,他嫌弃地关上了盖子,不想多查,挥挥手示意放行。
不是,这么不严谨?这还有个大活人呐!
我心中绝望,无奈嘴被堵住,发不出丁点声音。
货车渐渐出了城,不知过了多久。
似乎到了水上,空气格外潮湿。
【我会制造一点意外,你往岸上游。】
随后,一阵剧烈的颠簸,木箱落入水中。
木盖被挤开,湖水涌了进来。
我深吸一口气,钻进冰冷的湖水中。
我不敢松懈,拼命向前游,四肢渐渐无力。
系统提醒我:【六点钟方向,有个人可以救你。】
我咬紧牙关,就快到了,再坚持一下……
岸边的船只注意到了我这边的动静。
“咦,那儿好像有人?”
“过去看看。”
他们向我而来,我攀上船沿的那一刻,终于支撑不住,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再睁眼,眼前已经是陌生的场景了。
这似乎是一处客栈,屋子里烧了炭火,暖烘烘的。
我身上的湿衣服已经被烘得半干。
“醒了?”
一道低沉的男声在我耳畔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