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心有些不安了,七上八下的,于是就在房间里来回踱步,反倒是傅晋宁淡定。“元禾,不用走了,阿勋没有来,那很大可能就是出任务去了,他们总是在这样的,你不可能每一次都能如此准确得到他们的消息。”所以成为他们的妻子,还要有一颗强大的心脏。夏岚的宽慰并没有让谢元禾烦躁散去,只是她担心的不是这一个方面,“我到了这边,还没跟我家里人报个信呢,我去发个电报,师姐,你帮我先看着崽崽吧!”“好。”
谢崢也在。
他自然知道傅正勋娶的是什么人,他恨不得仰天大笑!
傅正勋自甘堕落,没人能阻止。
他摆摆手,“欸,话不是这么说,真爱可是无价的!”
顾老大抵是更赞同谢崢的观点,他看了一眼姜建国,语重心长地来了一句:“小姜啊,都说英雄不问出处。”
谢崢心里,因为傅正勋竟然活着回来了的郁气,瞬间就烟消云散。
姓谢那婆娘会因为想得到一个虚无缥缈的消息卖掉傅晋宁,就说明她有绝对的软肋。
再说了,那个肥婆娘居然还敢认那些乱七八糟的人为老师,这将会是他击垮傅正勋的最后一把利刃!
拿主意的三个人,有俩都已经同意了,姜建国也知道自己的反对没有用,他现在就跟女儿一样后悔,当初就应该再用计,将他们绑在一块。
不过姜建国不知道,当初他们确实有这样做,只是谢崢不会眼睁睁看着他们两家结盟,这件事就在没人察觉之际消失了。
“好了,小姜,你先回去吧,我有点事要找小谢。”顾老让姜建国出去之后,看了看头发灰白的青年。
慢慢起身,走出来拍了拍他的肩膀,“阿峥,阿勋把岚岚找回来了。”
谢崢的表情由一瞬间的惊讶变化成了激动,似乎是不敢置信,他双手颤抖着。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流,他虽未流泪,声音却是饱含着情绪:“顾老,这是,是真的吗?我不会在做梦吧!”
“是真的,只是岚岚的记忆出了点问题,她已经不记得自己有未婚夫的事情了,而且这些年她吃了很多苦,对于这种关系也比较排斥,现在就跟着阿勋一家住着。”
顾老提到这个有些悲痛,他到底是没有护好夏灿阳同志的孩子。
而谢崢只恨自己当初没有彻底铲除夏岚。
这会子对方已经回来了,那他就多了一份风险。
不过没关系,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总好过在外面。
谢崢见状只得收起那悲伤的情绪,“没关系,只要岚岚一切都好,就行了。”
“好,那安排住宿的事情你也要多关注关注,阿勋出任务去了,总不能让他媳妇孩子一直住在招待所。他的身份比较特殊……但千万千万要顾好其他人的感受!”
顾老还是很信任谢崢的,当初谢崢因为夏灿阳去世,一夜白头,这等孝心,实在是少有。
“照阿勋来说,入住小洋房也是可以的,中心洋楼的位置好,而且安全……”
傅正勋刚恢复原职就住进这种地方,定会招人眼红,顾老摇摇头,“中心小洋房按照阿勋目前的身份不够,如果住了定会惹人非议。”
“那您瞧家属院不是刚建了楼房?批个三房一厅也是没问题的!”
“也不行,新建的家属楼就跟块肥猪肉似的,再说了虽然是新建的,但是你也知道,房型都比较狭窄。而且刚建起来的时候就已经抽签分出去了,哪还有位置?”顾老一脸为难,想到了傅正勋提的要求,又道:“阿勋媳妇儿刚从乡下过来,更喜欢住带院子的。”
整个家属院,唯一带院子的就是谢崢现在住的地方,也是原来的夏家。
谢崢心中默默冷笑:得了,冲他来的!那干脆把他现在住的地方给出去算了!
当然,他脸上还是挂着如春风和煦般的笑容,“那您容我想想……”
好一会儿,他笑了。
“您不说院子,我还没想起来,后山那有个小洋房带院子的!就是位置偏,地也硬梆梆的。”最重要的是,那房子一到晚上就会发出鬼哭狼嚎的叫喊声,家属院用地这么紧张,要不是真的被吓的不轻,这地方早就被人霸占了。
顾老中断工作好长一段时间了,对于海岛的家属院分布早就没谢崢熟悉,不然也不会询问谢崢意见。
“行,那就这样吧!”
……
谢元禾跟傅晋宁给夏岚带回了午饭,休息了一会儿,还是没等到傅正勋。
她的心有些不安了,七上八下的,于是就在房间里来回踱步,反倒是傅晋宁淡定。
“元禾,不用走了,阿勋没有来,那很大可能就是出任务去了,他们总是在这样的,你不可能每一次都能如此准确得到他们的消息。”
所以成为他们的妻子,还要有一颗强大的心脏。
夏岚的宽慰并没有让谢元禾烦躁散去,只是她担心的不是这一个方面,“我到了这边,还没跟我家里人报个信呢,我去发个电报,师姐,你帮我先看着崽崽吧!”
“好。”
谢元禾好不容易找到了收发室,收报员一听,诧异地看着她:“这位同志,你是刚到海岛这边是吗?N省、X省那一块儿出现严重的洪涝灾害,通讯已经受阻了!”
看来洪灾还是发生了!
但她只是救了崽子和傅正勋的生命,可是剩下的那些人呢?
原主的家人,还有大宁村的人……
呼吸变得有些停滞,谢元禾的脑子里也传来了剧烈的拉扯,好像是有人不断地质问——
“谢元禾,你为什么这么自私!你都救了傅野、傅平,为什么不救你的亲人?!”
“那可是拿命来疼你的家人!”
“你快滚啊!把身子还给我!”
谢元禾忽然感觉自己的脑子都是晕晕的,头重脚轻,一个腿软,直直倒地,周围的人也傻眼了。
“同志,您这是怎么了?身子哪里不舒服?”附近的人都是热心肠的,立刻询问,里面的收报员也走出来了,她驱散开了附近的人群,扶着谢元禾坐下。
“对不起,我就是觉得头有点晕。”谢元禾也没听到附近有什么滴滴滴的警报声啊,她这会子晕是因为什么?
“元宝!”这时,一个男人穿着军装闯了进来。
见到坐在椅子上的谢元禾,他的心立刻剧烈跳动起来,脸上有些着急:“你没有事吧?!”
“同志你——”
收报员因着这声音,猛地抬起头,看着眼前高大威猛的男人。
他没有戴帽子,干脆利落的寸头下五官线条都显得那般凛冽,只是穿着简单的作战服,挽起了袖子,露出了一截结实修长的手臂,迷彩裤下的军靴,显得人很是欣长。
“我是她爱人,元宝,你还好吗?我就是晚来几步,你又闲不住跑出来了,这几天不都是累到了吗?!”
收报员:……这话怎么说的这么暧昧?难道是她想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