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雅娴语塞,怎么这小崽子不好骗了,嘴巴严实了起来,问了好几次都讲不出什么东西。……另一边,遥远的海岛。一个头发微白,戴着黑框眼镜的男人,隐藏在黑暗之中。他开口,声音沙哑,潜藏着怒气:“傅正勋还不愿意回来?”“是,消息传回说,他还是想寻回……夏小姐。”男人猛地转过身,眼镜透出冷光,他抓起桌面上的瓷杯,一下砸在女人的脚边。“夏灿阳早就已经死了,傅正勋还寻什么?他疯了是吗?”
真要走,爹爹肯定会跟他说,但这会子爹爹阿娘忙的都跟没他这个儿子似的。
姜雅娴语塞,怎么这小崽子不好骗了,嘴巴严实了起来,问了好几次都讲不出什么东西。
……
另一边,遥远的海岛。
一个头发微白,戴着黑框眼镜的男人,隐藏在黑暗之中。
他开口,声音沙哑,潜藏着怒气:“傅正勋还不愿意回来?”
“是,消息传回说,他还是想寻回……夏小姐。”
男人猛地转过身,眼镜透出冷光,他抓起桌面上的瓷杯,一下砸在女人的脚边。
“夏灿阳早就已经死了,傅正勋还寻什么?他疯了是吗?”
就这样见不得他好,非要寻回来取代他的位置?
女人沉默,甚至不敢抬头看男人一眼,
他们都是夏灿阳女士一手教导出来的学生,面前的男人甚至还继承了夏女士所有的遗产……
他为什么不愿意完成夏女士的遗愿?
“好好好,你们带不回傅正勋,没关系,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那个儿子。”
傅正勋五年前带回来那崽子,取名为傅晋宁。
晋宁,那分明就是晋原钧为他孩子取的名字?!
晋原钧知道所有的事情,甚至还知道他设计毒杀夏灿阳的事情。
可是五年前他明明动过手脚了,飞机失事,那为什么还会有一个孩子?!
这根本就说不过去!
“两年前傅正勋为了保住孩子,自愿离开,这已经超出了我们可控的范围,这一次他不回来,一定是寻到了什么证据,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那个孩子,得死。”
“傅正勋,也得死。”
他们多年前都是夏女士的学生,是好兄弟,可是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所以所有阻挡他的人,都得死。
女人听到这一句话,身子一僵。
老大这是要让她一命换一命,所以这次不是傅正勋死,就是她死……
而远在大宁村的傅正勋却不知道,有一场巨大的风暴正准备向他袭来。
谢元禾和宁卫城以及工作人员又上山了,这一次她们扛上去的装备更多。
同时还有各路救援队伍都集中了,小到跟上山的民兵,大到穿着救援服,开着皮划艇的警察。
村支书开了村子里的喇叭,开始不断循环:“今日要开展平宁水库的防汛泄洪紧急演练,模拟水库因受连续强降雨影响,开闸泄洪,大家不要在河边逗留,要看住孩子,不要下水,不要靠近河边!”
然而某一个瓦房外,一个高大的男人接过了矮小男人手中的碗。
“天赐啊,你娘还没回来吗?看把你瘦的,你叔娘给你整了一碗糖水,拿去喝。”矮小男人操着一口烟嗓,眼睛眯成了一条缝,闪过了一丝不怀好意。
然而脑瘫了许久的唐家大傻子,分辨不出来。
他不由自主地抽动着手脚,牢牢捧住了那一碗糖水,“谢,谢叔。”
“欸,回去吧。”
矮小男人催着唐天赐回去后,他却没有离开,而是躲在了墙后面。
看着唐天赐进了那破屋,他下意识舔了舔干燥开裂的唇,发出了呵呵呵的诡异笑声。
屋子里,唐天赐走路一拐一拐,看到出来的女人,磕磕巴巴道:“丫,糖,糖水,喝。”
聋哑女人摆摆手,伸出手推回去,用手指了指他,做了一个喝的动作。
男人看懂了女人的手语,连忙摇摇头,“丫喝,我,不,分。”
那态度,仿佛聋哑女不喝,他也不会碰一口,明明就馋得不得了了,却还是很坚决地拒绝了。
唐大丫便拿出了一个碗,给自己分了一小口,一饮而尽,哄着唐天赐把剩下的都喝了。
唐天赐舔了一下空碗,露出了一个憨憨的笑容,“甜!”
聋哑女看到他满足的表情,下意识抿了抿唇,背起竹篓出门赶牛吃草。
出门时,她感觉自己身后好像有人,猛的一回头,却发现没有任何身影。
结果到半路的时候,她忽然觉得自己全身有些无力,精神也恍惚起来……
上头好像开始开闸了,那条浅浅且平静的大宁河忽然变得凶狠起来。
聋哑女忽然觉得心头有些发热,踉跄一步摔在地上,没想到此时有一个弓着腰的秃头男人出现了。
他穿着一件洗得发黄的汗衫,脚上踩着破了洞的布鞋,伸出手抓住了聋哑女的手臂,“这不是侄媳吗?你还好吗?”
说话的时候,手指下意识划过她的手臂。
陌生的感觉让聋哑女下意识瞪大眼,一把甩开他,她动了动嘴唇,却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只能瞪大眼睛,恶狠狠地盯着他。
“你是不是不舒服啊?不过没事,我会让你舒服舒服的。”
男人声音忽然变得尖锐,他将聋哑女一把推倒,整个人欺身而上,坐在了她的腰上,一只手狠狠掐住了她的脖子。
聋哑女全身的力气好像都被卸下来了,她原本就瘦小,双手扒拉,愣是没把男人的大手扒开,而男人渐渐收紧力气,聋哑女觉得自己有些呼吸不上来了,双腿不由自主地踢踹着。
可没换来男人丝毫停顿,他反而更加粗暴地抓扯着她的衣服,“臭娘们,躲个屁?!”
就那一瞬间,一个被削得光滑的木棍从远处飞过来,一把砸在了男人的额头上。
“谁?谁敢砸我?”男人脑门被砸了个正着,整个人往后一倒。
聋哑女重新接触到空气,脑子都有些不大灵光,却觉得自己浑身都在发热,她挣扎着要起身,却觉得哪哪都在痛。
傅野快步上前,从背篓里拿出一块遮盖东西的布搭在聋哑女的身上,而他整个人挡在了两人中间,眼眸含着冷光,“唐老三,你是畜生吗?”
眼前的男人,就是唐婶的小叔子,也就是聋哑女“名义”上的小叔叔。
唐老三摸了摸疼痛的额头,一把抓住了那木棍,“噢,这不是那改造分子吗?敢坏我好事!给我死!”
他双手抓着棍子,猛地就朝着傅野打过去,用尽全身的力气左右挥舞着,毫无章法。
他的攻击在傅野面前就是个小儿科,于是傅野拿着背篓猛地扣在他的头上,猛地一压,然后伸出腿踢在他的腿上。
砰的一声,唐老三膝盖一软,直直跪在了地上,骨头好像都在碎。
傅野掀开竹篓,看着狼狈的唐老三,冷笑一声,“我会举报你的。”
唐老三忽然感觉喉咙一阵腥甜,他咳嗽两下,吐了一口血水出来,“是吗?”
“这是怎么回事?前面的,你怎么在打架?!”一声严厉的呵斥传来,远处乌泱泱来了一大群人。
公社领导还有几个大队队长过来了,身后还跟着一些持枪的民兵。
“喔咳……咳咳!”唐老三忽然大口大口地开始吐血。
“你们给我抓住他!”一声令下,身后的民兵立刻冲上前,将傅野团团围住,其中就有人大喊一声,“蹲下去!把手举起来!”
傅野没有照做,然而一旁被撑起身子的唐老三此刻正有气无力地叫唤着:“诶哟……”
“救命啊,他,要杀我!!”老唐三说着的时候,嘴角不断涌出血,一滴又一滴,砸落在草地上,伸出手颤颤巍巍地指着:“他跟我家侄媳妇偷情,我,看到了想阻止,他却下了重手!”
聋哑女回过神来,好不容易直起身子,看到周围的民兵猛地挟持住傅野,连忙上前,着急的又摆手,又摇头。
唐老三只觉得腹部一阵疼痛,猛地吐了一口血,还在昏死前说一句,“狗男女!”
然后他双眼一闭,整个人往后仰过去。
所有人都傻眼了,靠他最近的民兵伸出手放在他的鼻子下,探了探气息,然后瞳孔猛地一缩——
“领导,他没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