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了闭眼,把墨箫甩出脑子。轿子行了一会儿,终于停了下来。陆九卿掀帘下轿,仰头看着面前气派的状元府邸。大门和匾额上还挂着红绸未拆,一片喜气。陆九卿昨日盛装打扮,带着对未来的憧憬迈进这扇大门,然后被自己的丈夫一杯酒迷倒,亲手将她送了人。现在,她回来了。推开大门,便见下人们正忙着拆廊下的红灯笼,院子里的地上堆满了被拆下来的红绸。陆九卿的出现,让所有人都愣住了。“夫人?”
墨箫回过头恶狠狠地瞪着陆九卿,似乎再说:我已经说得很清楚,蠢货还问!
陆九卿突然间笑了起来:“殿下,你要娶我?”
墨箫眼神瞬间暗了下去,一言不发。
陆九卿收了笑容,脸色也冷了下去:“殿下,玩笑莫开,我可是要当真的。”
陆九卿转身,头也没回地进了小轿。
墨箫怎么可能会娶她!
先不说她如今已为人妇,她就是一个替身,怎敢奢望转正呢?
陆九卿进了轿子,走得头也不回。
墨箫盯着轿子越走越远,脸色阴沉得吓人。
秋月小心翼翼地叫了一声:“殿下,人已经走远了。”
墨箫突然间就发了火,一脚将秋月踹倒。
“我有眼睛,自己会看。我知道她走了,用不着你来提醒我。”
秋月脸色惨白,跪在地上一声不敢吭。
墨箫踹了人,似有余怒未消,又一拳砸在门框上。
门框一阵抖动,最后咔嚓一声裂了,墨箫攥着染血的拳头一脸煞气地走了。
——
陆九卿坐在轿中,脑海里不断回想起墨箫刚刚的话。
当朝九皇子,含着金汤匙出身,自小矜贵。帝后的宠爱,臣下的追捧,让他从小就养成了唯我独尊的性格。脾气暴躁,戾气横生,想要的就要得到,谁也拦不住。
可自己是新科状元的夫人,一旦不管不顾入了九皇子府,墨箫顶多被人口诛笔伐被帝后训斥,不会有什么太大的损失,而她就不同了。
帝后不会允许她毁了他们的儿子,朝臣不会允许她败坏九皇子的名声还践踏状元郎的尊严,天下人更不会允许她如此悖逆人伦道德。
到时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她重生一次,命要珍惜。
闭了闭眼,把墨箫甩出脑子。
轿子行了一会儿,终于停了下来。
陆九卿掀帘下轿,仰头看着面前气派的状元府邸。
大门和匾额上还挂着红绸未拆,一片喜气。
陆九卿昨日盛装打扮,带着对未来的憧憬迈进这扇大门,然后被自己的丈夫一杯酒迷倒,亲手将她送了人。
现在,她回来了。
推开大门,便见下人们正忙着拆廊下的红灯笼,院子里的地上堆满了被拆下来的红绸。
陆九卿的出现,让所有人都愣住了。
“夫人?”
本应在洞房内夫人,怎会从大门进来?
有人的红灯笼落了地,骨碌碌地滚到了陆九卿的脚下。
陆九卿弯腰捡起脚边的红灯笼,举起来看了看,还没坏。
这院子里的所有东西,都是她亲手张罗的。红绸的料子,灯笼的样式,她对比了很多种才定下来,就是为了能有一场完美的婚礼。
只是可惜了。
正准备放下红灯笼,一人便从内院冲出来,一把抱住了陆九卿。
陆九卿手中的灯笼落地,这次彻底的坏了。
“九卿,你终于回来了,我以为……以为你……”
男人似不忍说下去,又似压抑着什么一般,声音哽咽。
“唐修宴,”陆九卿淡淡开口,“放手。”
抱着她的人身子一僵,缓缓地放开手。
他还穿着昨日成亲的喜袍未换,看起来皱巴巴的,下巴长出了青色的胡茬,眼眶发红,眼睛里布满了红血丝,看起来一夜未睡。
陆九卿看了一会儿,心中忍不住想要给他鼓掌:演得多好,不去当戏子可惜了。
这深情款款的样子,谁看了不说一声感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