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商屿坐在病床边上,从口带里拿出了金丝眼镜带起来。打开红色针线盒,拿起一根极细的针和黑线。现在余林染还在睡觉,灯只留了床边的一盏。段商屿的视力一直不好,从医学院时就有四百度,所以针线穿插了几次才成功。余林染正好奇着,隐约看见段商屿拿起她的衣服,将领子翻出来以针穿起来。绣完第一件绣第二件,每一个衣服领子都绣好了黑色的字,因为不太熟练,其中还扎了两次手,处理完伤口后继续开始。以前在工作刚刚起步的时候度过一段苦日子,段商屿和余林染就租了个房子,一起为未来奋斗,缝补刺绣也是那时余林染为了段商屿学的。
晚上。
余林染阖起眼,安静的躺在病床上。
因为早上睡了太久,余林染现在毫无睡意。
段商屿在这时走进了病房里,脚步虽然轻慢,但还是让余林染有所察觉,没有睁开眼。
柜子里发出了细微的声音。
余林染稍稍打开了一点点视线,看见了一个白大褂的医生正将她的衣服,全部拿了出来。
手边放着小小的红色针线盒。
段商屿坐在病床边上,从口带里拿出了金丝眼镜带起来。
打开红色针线盒,拿起一根极细的针和黑线。
现在余林染还在睡觉,灯只留了床边的一盏。
段商屿的视力一直不好,从医学院时就有四百度,所以针线穿插了几次才成功。
余林染正好奇着,隐约看见段商屿拿起她的衣服,将领子翻出来以针穿起来。
绣完第一件绣第二件,每一个衣服领子都绣好了黑色的字,因为不太熟练,其中还扎了两次手,处理完伤口后继续开始。
以前在工作刚刚起步的时候度过一段苦日子,段商屿和余林染就租了个房子,一起为未来奋斗,缝补刺绣也是那时余林染为了段商屿学的。
余林染会在段商屿的衣服上绣上自己的名字,满脸笑意的跟他说道:“绣上我的名字就是我的专属物品啦!我要把你所有的衣服都绣上自己的名字!”
然后余林染就真的勤勤恳恳的在段商屿每一件衣服的袖口绣上自己名字的简写,来作为印记。
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曾经嘲笑过的行为,现在自己也会做。
段商屿忙活了快一个小时,余林染就默默的看了一个小时。
他神情专注,也没有发现余林染的动静。
待到每一件衣服都绣上字后,段商屿还没来得及收拾就已经趴在病床上困得睡过去。
圆框眼镜下浓长的羽睫缓缓盖住墨瞳,一张俊逸的脸在昏黄的灯光下显得格外温和。
早上需要忙于工作,晚上还要照顾余林染,量他有再多的精力也会变得被消耗殆尽。
见段商屿呼吸慢慢平稳,余林染坐起身,看了看躺在身边的段商屿。
手来到段商屿的脸上,犹豫了一瞬,还是帮他取下眼镜,目光不由意间落到了衣领的字上。
余林染神情徒然一怔。
原来这个人刚刚在她衣服上绣的是她的个人信息和电话号码。
原来他在害怕她走丢,找不到回来的路。
不知为何,余林染感觉眼眶里像是积满了水雾,鼻尖酸酸的。
好像已经很久没有人对她那么好……
余林染看着衣服上的绣字,泪水逐渐涌出眼眶,许久微动的嘴唇轻轻张开,缓慢又认真的吐出几个字来:“段商屿……”
就在这时,一双修长的大手扣住了她的手腕,余林染抬眼就对上了段商屿那双深谙的眼眸。
那一双眼睛包含了太多情绪,让余林染忍不住想躲避。
她埋头,却听到一个压抑着某种情绪的粗沉声音,落到她耳畔,卷起凶猛巨浪。
“余林染,你是不是已经记得我是段商屿了?这句话结束,场面顿时静如止水。”
余林染将眼泪擦干,又是一脸不解。段商屿看她,明明眼神里的聚光还是清晰的。
这也只是她的短暂记忆。
短暂的想起来,他还是段商屿吗……
段商屿忍不住叹息一声,只将余林染的身体轻轻放下来:“睡吧。”
恢复记忆是一个长期的过程,他急不得。余林染依照意思,闭上了自己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