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雨立于原地,踌躇顷刻,返身拿了两支大蜡烛和一个火折子,又来到洞口处。点燃蜡烛,往洞口一照,看见有台阶向下,就将另一支蜡烛置于怀中,一手拿着点着的蜡烛,一手枕着洞壁,往下走去。这台阶极陡,好在又极窄、较为平坦,微雨正可一路扶着洞壁行走,不致于摔倒。如此直下了二十余级,台阶方尽,以蜡烛一照,眼前是一条窄窄的甬道,地面高低起伏不平,四壁坑坑洼洼,似是经过人工凿造,但显然工时有限,不过大概成形而
微雨立于原地,踌躇顷刻,返身拿了两支大蜡烛和一个火折子,又来到洞口处。点燃蜡烛,往洞口一照,看见有台阶向下,就将另一支蜡烛置于怀中,一手拿着点着的蜡烛,一手枕着洞壁,往下走去。
这台阶极陡,好在又极窄、较为平坦,微雨正可一路扶着洞壁行走,不致于摔倒。如此直下了二十余级,台阶方尽,以蜡烛一照,眼前是一条窄窄的甬道,地面高低起伏不平,四壁坑坑洼洼,似是经过人工凿造,但显然工时有限,不过大概成形而已。
甬道曲折连环,极是阴森,微雨一脚深、一脚浅的往前走,甬道里只听得见她细微的脚步声。走了约有一刻钟,已累得腿脚酸软,靠在壁上歇息,手中蜡烛一时明一时暗,更衬托前路莫测。
看着手中的蜡烛燃烧过半,微雨一咬牙,又继续向前行去。
再走了有十余步,眼前一宽,甬道一分为二,左右各出现了一条小道。
立此岔路路口,她不禁茫然。
微雨再思忖一会,终于拿定主意,向右侧的甬道走去。先是笔直一条路,大约走了二十余步,又往右转,蜡烛所照处,看见前面不足十步处有一石门。微雨放轻脚步,慢慢的走近石门。
石门虚掩,微雨手触门壁,粗糙恪人。正要推门,忽听得门内似有说话声音传出,心中一惊,回头将蜡烛一口吹灭,以耳附壁,凝神倾听。
果真有人在门内说话,只是隔着石门,兼之说话之人声音极细极低沉,微雨勉力方能听清是一男一女正在对话。
依稀听见一男子声音说道:“……做得还不错。”
一女子声音应道:“……一切皆在计划之中。……只管放心。”
接着听见这二人更压低了声音,语速加快,叽叽咕咕,似乎在商讨什么事,微雨再也听不清了。微雨轻倚门壁,回思这一男一女的说话,深觉声音极为耳熟,从自己识得的人一一想过,却又好象谁也不是。
“不可!”那男子突然间提高了声调,微雨一惊,又侧耳倾听。
那女子似乎有些恼怒,声音也提高了:“有何不可!”马上觉得不妥当,声音又低了几度,细声道:“那程……、巴荷,怪里怪……,……碍事,须得立时解决!”说到“解决”二字时,加重了语气,微雨听得真真切切,不禁心中一凛,一时手上失控,将石门向内触动,发出一声“轰”的轻响。
“谁!”石门内的人已然察觉,低声喝道。
微雨见势不妙,急忙折身回头就跑。甬道里伸手不见五指,她凭着来时的记忆,跑了几步,左转,果然是弯道,只听见身后“轰”的一声大响,知道石门内的两个人已打开石门,追赶上来。
她无法可想,听见身后追赶脚步急促,愈来愈逼近,只能拼命向前奔跑,一路跌跌撞撞,气喘吁吁,斯文扫地,已顾不得了。没能跑得多久,脚下一绊,重重摔倒在地,只听一女子在后阴阴低笑道:“看你能跑到哪里去!”不知为何,想是时间来不及,追赶她的人并没有拿灯具,四周漆黑,这女子的声音在甬道里轻轻回响,显得阴沉恐怖。
微雨自知不免,心一横,爬起坐于地上,从怀中取出蜡烛和火折子,“哗”的一声,甬道大明。只见追赶来的两人俱蒙头蒙面,全身玄衣,一人身材纤细,显然是女子;一人中等身材,粗粗壮壮,当是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