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整个人像个巨大的矛盾体,干着敲诈勒索的勾当,语言行为却如文雅君子。成浩川知道自己涉世不深,但见过这人之后才知道这个世界的多样性,他只能张着嘴巴“啊、啊”的答应,像个单纯的傻子。鲁先先的手机已经发热,她在四周不断变换角度,在别人看来是在不停自拍,其实她偷拍了很多张灰衣男人的照片,拍着拍着,鲁先先发现这男人不仅长得英俊、衣着得体,还举止优雅、成熟稳重,与杜锦城那种肤浅油腻的男人截然不同。
他整个人像个巨大的矛盾体,干着敲诈勒索的勾当,语言行为却如文雅君子。
成浩川知道自己涉世不深,但见过这人之后才知道这个世界的多样性,他只能张着嘴巴“啊、啊”的答应,像个单纯的傻子。
鲁先先的手机已经发热,她在四周不断变换角度,在别人看来是在不停自拍,其实她偷拍了很多张灰衣男人的照片,拍着拍着,鲁先先发现这男人不仅长得英俊、衣着得体,还举止优雅、成熟稳重,与杜锦城那种肤浅油腻的男人截然不同。
所以,在灰衣男人与成浩川告别之后,她诚心的跑上前去,向他索要微信号和手机号,脸上的羞涩源自内心的躁动,并非表演出来的,她觉得她恋爱了。
灰衣男人轻视的看她一眼,用电话里那种冰冷而嫌弃的语调说:“我不给陌生人留联系方式的。”
说罢,他伸出食指拨挡路的树枝一样拨开鲁先先,大踏步离开平安广场。直到他的背影消失,成浩川才上前跟鲁先先说话:“我说过,咱们不是他的对手。”
鲁先先怅然若失的向着他消失的地方张望,成浩川以为她是在惋惜那五万块钱,大包大揽的承担下责任:“你放心,那些钱我会还你的。”
“他不像杀人凶手。”鲁先先武断的评价,低声说,“他是怎么知道你和杜锦城之间的事情的呢?”
成浩川却疲倦不堪,不愿再猜测下去。他本来对这个世界充满好奇,屡屡碰壁也没有消磨掉他的憧憬,他总觉得凭着努力和坚持,终有一天能过上富足的日子。但是现在他却发现之前的自己有多么幼稚。
他看向鲁先先,把仅剩两万元的银行卡再一次交给她,无神的说:“我不想再跟这件破事儿纠缠下去了,我一共欠你八万块钱,我会还的,也可以算利息。”
鲁先先却不接,她不缺钱,但眼前的成浩川却很需要钱。
“欠八万也是欠,欠十万也是欠,你先拿着吧。”
成浩川把银行卡紧紧的握在手里,他想硬塞给鲁先先,但远处开过来一辆警车,他不敢动。
“你有什么打算?”鲁先先坐到一旁的公园椅上,面对着微微西斜的太阳,眼睛虽有些不舒服,身上却暖洋洋的,她的心被那不明身份的灰衣男人完全占据,她急于知道他的名字、住处以及关于他的一切,这种感觉从来没有过。
成浩川轻叹一声,他很羡慕鲁先先,最起码不用为了钱和生计发愁,就算面对同样的难题,她也有后路可以退。
“我尽量不牵扯你进来。”
他坐在她身边,感受着风吹过面。天气爽爽朗朗的晴着,太阳与寒风相互抵消,不冷。这种日子寻常极了,但成浩川却知道,他或许要暂时告别之前令他厌倦的平庸生活了。
只有在坠落悬崖的时候,才知道生活在平地上的幸福,
“你真的要去自首?”鲁先先不是担心被抓,而是害怕分离,就算在她跟杜锦城那样畸形的关系中,她都不忍分开。
成浩川轻轻点头,他看见鲁先先眼中的泪花,她是个真挚的人,就算经历了磨难,始终怀有一颗晶莹剔透的心。她也是唯一一个为了他流眼泪的女孩儿。
“我不想这么逃避下去。”他低下头,“这件事总要有个结局,我认了。我想好了,就跟警察说,是个男人雇的我,给的现金,没有联系方式。不知道能不能蒙混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