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吃一个鸡腿,都得斟酌好久。仰天长叹一口气后,沈鸢脱鞋上床,眯眼睡觉。次日,艳阳天,沈鸢起了个大早。洗漱完,沈鸢从柜子里翻出两包泡面。翻了翻保质期,还剩下两个月,沈鸢放下心,烧水煮面。旺仔喜欢吃老坛酸菜牛肉面,沈鸢另外给它煎了个鸡蛋。旺仔感动得差点哭出来【宿主,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最后一个鸡蛋,还要留给我吃。】沈鸢:.....怎么有种在拍变形记的感觉。“我只是不喜欢吃鸡蛋而已。”
傅寒池随手点开一个视频,背景在教室,声音有些嘈杂。
随着镜头tຊ挪动,略过一张张陌生的脸,最后停留在教室后排。
沈鸢出现在镜头内,像一只鹌鹑般低垂着脑袋,身材瘦弱,最小码的校服穿在身上仍旧显得有些肥大。
拍摄手法不高明,角度也很奇怪,想来应该是偷拍。
【坐啊,受气包,要上课了,你该不会想站着上课吧?”】
【是不是感觉很委屈?我看你在食堂勾搭傅少的时候,可没这么可怜。】
【坐啊!你聋了吗?!】
女声嚣张,夹杂着毫不掩饰的恶毒与鄙夷。
傅寒池皱起眉头,狭长眸子里,墨色阴郁可怕。
这道声音很熟悉,是那日在巷子里追小结巴的女生。
【不..我不坐。】
小结巴倔强地摇着脑袋,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和第二次见面时的委屈模样重叠。
视频继续播放,小结巴的眼泪并没有引起她们半分同情。
【哟,哭上了?你不会是想让我们班男同学心疼心疼你吧?】
庄茜仪与旁人对视一个眼神,嘴角勾起的弧度轻蔑无比。
她叫喊着,逼迫着,犹如古时代高高在上的帝王,对低贱贫民施行绞刑。
终于,沈鸢扛不住压力,坐了下去。
四周开始起哄,叫好,仿佛得到了胜利。
她们所谓的胜利,建立在沈鸢的痛苦上。
她裤子上的胶水,原来是这么来的....
剩下的视频没必要继续看了,傅寒池扔掉手机,嘴角弧度泛着冰冷。
*
沈鸢刷着学校论坛,发现除了自己和傅寒池的绯闻之外,还有许多奇奇怪怪的帖子。
【二栋学长的猫猫,不知哪个小崽子糟蹋怀孕了,重金寻求罪魁祸首,进行阉割处理。】
【三栋学姐半夜打麻将,连输五十把,气得叫醒宿管代打。】
沈鸢刷了一会,没得到什么有用的攻略信息,便打算睡觉。
临睡前,收到烧烤摊老板发来的红包。
以前没有手机,老板一般都是发现金给她。
现在有了手机,老板便选择了微信转账。
收款后,沈鸢发了条谢谢,看着余额里的四百块钱,心里顿时安心不少。
吃了上顿没下顿的日子,太煎熬了。
她想吃一个鸡腿,都得斟酌好久。
仰天长叹一口气后,沈鸢脱鞋上床,眯眼睡觉。
次日,艳阳天,沈鸢起了个大早。
洗漱完,沈鸢从柜子里翻出两包泡面。
翻了翻保质期,还剩下两个月,沈鸢放下心,烧水煮面。
旺仔喜欢吃老坛酸菜牛肉面,沈鸢另外给它煎了个鸡蛋。
旺仔感动得差点哭出来【宿主,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最后一个鸡蛋,还要留给我吃。】
沈鸢:.....怎么有种在拍变形记的感觉。
“我只是不喜欢吃鸡蛋而已。”
沈鸢对鸡蛋过敏,听奶奶说,妈妈怀她的时候,天天吃鸡蛋。
煎的,煮的,炸的,炒的。
只要是鸡蛋,不管是什么做法她都爱吃。
物极必反,沈鸢出生后,别说吃了,就连闻到鸡蛋味就想吐,整晚整晚睡不着觉。
长大后没这么严重了,但是吃鸡蛋依旧会过敏,全身起红疹子,喘不上气。
沈鸢阐述事实,旺仔却瞬间沉默了。
呜呜,怪它自作多情!
旺仔趴到桌子上吃泡面,留给沈鸢一个倔强的背影。
沈鸢摸摸脑袋,不明白旺仔为什么生气。
吃完泡面后,沈鸢收拾完桌子,打算去超市买点东西。
虽然没有厨房可以做饭,但是买点速食品是很有必要的。
贫民窟这一带,大多是老人居住,很少有沈鸢这种年纪的小孩。
所以很多老人都喜欢她,知道她无父无母,没有厨房做饭,经常用各种借口邀请她去家里吃饭。
这大概是原主生命中少有的暖心时光。
公交车上人很多,大多是风尘仆仆的上班族和早起买菜的老奶奶。
车内拥挤喧嚣,香水味和油烟味交杂在一起,冲击着鼻头。
没有多余的座位,沈鸢找了角落靠着。
车辆缓缓驶动,窗外树木寸寸后退,消失在尾端。
过了几站后,沈鸢找了个空位置坐下,身边坐着一个胖胖的大叔,肩下夹着一个公文包,应该是去上班。
沈鸢今天没有穿校服,而是穿了一条嫩绿色的连衣裙,显得整个人又乖又嫩。
距离超市还有一段时间,沈鸢掏出手机,打算开一把游戏。
“小姑娘,你是去上班吗?”
沈鸢偏头,发现那个大叔正直溜溜地盯着自己,黢黄的脸上满是笑出的褶子。
沈鸢莫名有些不适,敷衍了一句“嗯。”
本以为大叔只是随口搭讪一句,没想到他又问道
“你多大啦?”
沈鸢几不可见地皱了皱眉头,没再搭理他,默默朝旁边挪了一点。
没想到下一秒,这个大叔居然跟着往旁边挪,被座椅挤压变形的屁股差点碰到沈鸢的大腿。
见沈鸢没有反应,大叔嘿笑一声,只当她不敢反抗,越来越肆无忌惮。
大腿慢慢挪动,朝沈鸢探去。
妈的!
忍一时卵巢囊肿,退一步乳腺增生!
沈鸢抬脚,狠狠踩了上去。
“咚咚咚!”
鞋底碰脚掌,响起三道沉闷的声音,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在打架子鼓。
“啊!”
大叔顿时面目狰狞,喉间发出一道惨烈的哀嚎。
这里的动静瞬间吸引了很多人的注意。
沈鸢默默收回脚,像是被吓了一跳,猛地从座椅上站起来,捂唇惊呼。
“哎呀,大叔你怎么了?是不是碰到什么东西了?”
大叔脱掉人字拖,大手捂着发疼的脚掌,面色涨得通红。
他怎么也想不到,看起来乖乖巧巧一女孩,劲居然这么大,踩在他脚上那一刻,他还以为一个秤砣掉了下来,骨头都快裂了。
偏偏他什么都不能说,毕竟是自己不在理。
对上沈鸢无辜惊叹的眼神,大叔假笑两声,摆了摆手
“没.....没事,我就是撞到座椅上了。”
“那大叔你小心点哦,不要再撞到了。”
大叔只能硬着头皮悻笑两声,默默往窗边挪了挪。
沈鸢坐回椅子上,偏头看向大叔,扬起一抹单纯善意的笑容。
大叔浑身打了个寒战,抱紧胸前的公文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