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顾新眉道:“她能引什么祸?我这般抬举她,不说感恩戴德,还能养出个仇人不成?”靖王妃冷笑:“升米恩斗米仇的事情还少吗?换个人我兴许还能相信,但宁婉娴,她心思太多,又锱铢必较,不择手段,阿姐可有想过,若是有一天宁婉娴知道了她父亲的死因会如何?”这个假设霎时让顾新眉心头一跳,背脊一阵寒意:“……怎可能?那日动手推人的方妈妈,在发去田庄的途中就处置了,没有人会知晓……”“戚玦呢?
“不可!”顾新眉道:“她能引什么祸?我这般抬举她,不说感恩戴德,还能养出个仇人不成?”
靖王妃冷笑:“升米恩斗米仇的事情还少吗?换个人我兴许还能相信,但宁婉娴,她心思太多,又锱铢必较,不择手段,阿姐可有想过,若是有一天宁婉娴知道了她父亲的死因会如何?”
这个假设霎时让顾新眉心头一跳,背脊一阵寒意:“……怎可能?那日动手推人的方妈妈,在发去田庄的途中就处置了,没有人会知晓……”
“戚玦呢?”靖王妃问道。
顾新眉摇头:“不会,她没发现。”
靖王妃没忍住笑出声:“阿姐,你没发现戚玦是个聪明人么?我虽不知她心性如何,但就今日,不难看出她的心思并不单纯。”
顾新眉呼吸一窒:“她知道?”
靖王妃叹了口气:“阿姐放心,她既然有脑子,便不会轻易把事情说出来,但若是阿姐一直这般放任宁婉娴报复她,难保有一天,戚玦不会让宁婉娴这把刀捅向你自己。”
顾新眉沉默了片刻,道:“说到底,你还是想让我处置婉娴,毕竟她伤了满儿。”
话音刚落,靖王妃唰地站起身要离开。
顾新眉张了张嘴,没说出话来。
才走几步,靖王妃压抑的怒火终于爆发,被春蝉搀着的手都止不住颤抖:“说了这么多,阿姐还是觉得我是出于私心才要你处置宁婉娴的?”
“是,满儿是我的骨肉,谁若是敢伤她分毫,我定然要那人抵命,今日之事我若一心想要了宁婉娴的命还需要同你商量么?你以为满儿是谁?皇室血脉!给皇室下毒,光是这一条,若是报官,戚府都要被累及,何况是区区一个官奴的性命?!”
“玉瑄玉珩都是我的血亲,此事我甚至连王爷都瞒着,生怕连累了他们的名声。”
“宁婉娴你也看到了,为了报仇可以枉顾整个戚府,你说她能招什么祸?我告诉你,若我不是你妹妹,今日戚府就是大祸临头!”
“为了一个轻如鸿毛的庶出,弄出这么一个心头大患,是你愚蠢!”
“今日只当我白费口舌,我顾念姐妹亲情给你一个面子,可以饶过宁婉娴一回,只不过,无论什么情分,消磨了就是消磨了,阿姐要把咱们的骨肉之情用在这种地方,可以!但也只此一回,今后你们戚家要怎么处置自己家的人,与我无关,我也一句不问,阿姐疼她,仔仔细细地疼就是了。”
见靖王妃真的伤心了,顾新眉也心慌,竟掩面哭起来。
“我只是想惩治个小娼妇,又怎知道会闹成这样?这话我只同你说,现连你也怪我!我别活了!”
靖王妃说完一通话,人冷静了些,语气也趋于缓和,恨铁不成钢地叹了口气:“你说你,若是不吃亏也就罢了,偏生不是什么聪明人还要作这出,何苦来的?一个庶出,你若是容不下,当初就该将她挡在门外,既然没拦住,养着就是了,还能吃你几两米?”
顾新眉不服气地唾了一口:“什么庶出?一个娼妓生的,也配入我家门?我就是瞧不上她那样!”
靖王妃叹了口气:“再瞧不上眼,也养不了几年了,再说,苛待庶出,那是什么下贱人家做的事?传出去一样不好听,你怎么就不懂?”
一听这话,顾新眉哭得更大声:“你总说我不懂,说我蠢笨,可你怎知道我的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