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看看到底谁拔谁的牙好了。“哦,这狗不听话确实该死,依我看应该杀了。”张雪茹看一眼对面低头擦嘴的孟今安讪讪道。“阿姨,毕竟是自己养的,杀了挺可惜。”岑远笙微扯唇角,伸手在张雪茹面前夹起了一块白斩鸡肉。张雪茹瞧得清楚,岑远笙的筷子对准自己,那鸡肋骨位置还渗着丝丝血迹,令她心头不由一震,桌下的手指暗暗用力,指甲几乎嵌进手心肉内。而孟今安听着张雪茹的话更是如芒刺背,浑身汗毛都不由竖起。
孟今安拉开座椅,自然地坐在了岑远笙身旁。
那是她平常坐的位置。
现在看起来她和岑远笙更像两口子。
餐厅里一家四口的既视感。
然而,孟今安深知这里的每个人都心思各异。
沉默的进餐中只听得见碗筷叮当声响。
身旁的男人身上隐隐透着凛冽的雪松味,不时钻入她鼻息间,扰乱她的心绪。
孟今安低头喝汤,用余光偷瞄男人。
岑远笙换掉了早上那条领带,暗紫色成了蓝条纹。
温莎结压在白衬衣上,显得内敛沉稳,在老皇帝岑容州面前丝毫不逊色。
有着天生自带的上位者气势。
孟今安想到昨晚被他辗转折腾,面上不由一阵发热,身上的酸痛感重新涌现。
那两百万不知道他会不会跟张雪茹一样让自己还。
还吧,自己压根没那么多钱。
不还的话,保不齐他会要挟自己做些什么。
而她还想从他手里拿到张雪茹所想要的东西。
也就是说,既要跟岑远笙维持关系,又要提防他暗箭伤人。
她想着他们之间一旦曝光,自是两败俱伤。
然而岑远笙似乎早有预防,不然他也不会说不怕自己报警。
想想也是,一个天之骄子,一个寄人篱下的小寡妇,谁的话可信?
不论哪样,深陷泥泞的人都只有她孟今安,她左右都是被人鱼肉的份。
还他个屁,他也没吃亏。
再说两百万对他来说算什么?早知道应该问他多要点才是。
孟今安悄悄收起撑在桌面的左手,悄无声息探入旁边岑远笙的右腿膝盖之上。
豆蔻色指尖在毛呢面料上轻轻打着旋,若有似无地撩拨着旁边的男人。
岑远笙眉毛轻挑,神色依旧凛然,右手自然地覆盖下来,捉住了桌下那只捣乱之手。
男人指腹粗粝,掌心的老茧厚硬,嵌入孟今安白嫩的手背皮肤上微疼伴着酥痒。
她记得昨晚被他这样抚过全身,很多地方还留有他的指痕。
他的手掌大而宽,掌心炙热,骨节分明的手指修长干净,完全将她的包裹其中,稍稍用力,令她再无法动弹。
岑容州拿起了汤勺喝了一口汤,转过脸来看岑远笙一眼道:
“阿笙,今晚住这里,明早我们一起去爬山。”
孟今安被岑远笙捏在手心的手指蜷缩,指尖用力掐进他手心,暗示他松开自己。
岑远笙非但不松,指节愈发收紧,捏到孟今安的手似乎快断掉,转过脸朝着岑容州一脸淡定,回道:“好的,爸爸。”
“你,脖子上怎么回事?”
岑容州明显看见了他喉结上的齿痕,忍不住发问。
岑远笙虽说跟他不亲热,身上倒是有不少自己的影子,做事心狠手辣,不会轻易留下把柄。
回来半年,除了跟简家千金有来往,可从没听说过他有流连风月场所的行径。
岑远笙甩开孟今安的手,抬手摸了一把喉结,淡淡道:“家里那只蠢狗咬的。”
孟今安强压住胳膊和手背的疼痛,瞪大眼转过脸去看着男人那如雕刻般的俊美侧颜,差点脱口而出操你妈。
“狗?”
岑容州更是一脸疑惑,镜片下的眼睛里透出质疑盯着岑远笙,显然是不相信他的话。
“阿笙被狗咬了可不是小事啊,打了狂犬疫苗吗?”
张雪茹眼含笑意,微微扯唇,阴阳怪气道。
孟今安掩嘴咳嗽一声,低头喝汤掩饰尴尬。
岑远笙淡淡一笑,“打了,多谢阿姨关心,狗牙也被我拔下来了。”
孟今安闻言差点被汤呛到,抬起左手却又扯到胳膊上的伤口,她咬了咬唇,抽出两张纸巾轻轻擦拭嘴角。
臭男人,竟然骂自己是狗,他才是疯狗一只!
孟今安本来对岑远笙稍有些改观的心态立马又扭转回来。
她笃定这个男人不会就此罢休地放过自己。
那就看看到底谁拔谁的牙好了。
“哦,这狗不听话确实该死,依我看应该杀了。”
张雪茹看一眼对面低头擦嘴的孟今安讪讪道。
“阿姨,毕竟是自己养的,杀了挺可惜。”
岑远笙微扯唇角,伸手在张雪茹面前夹起了一块白斩鸡肉。
张雪茹瞧得清楚,岑远笙的筷子对准自己,那鸡肋骨位置还渗着丝丝血迹,令她心头不由一震,桌下的手指暗暗用力,指甲几乎嵌进手心肉内。
而孟今安听着张雪茹的话更是如芒刺背,浑身汗毛都不由竖起。
这个家里头就没有一个好东西!
“阿笙,有时间多跟雅汶见见面,周末带她回来家里玩玩,我们家跟简伯父家是世交,联络联络感情是应该的,你过了年就二十八,终身大事也该考虑一下了。”
岑容州当然知道那不是狗咬的印子,他拿起筷子夹菜,有意提醒着岑远笙。
岑远笙神色淡然,余光瞥一眼孟今安,微微勾唇,“谢谢爸爸,我会跟雅汶商量的。”
孟今安当然知道简雅汶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