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之遥看着入职表上的照片,微微有些愣神。当刑警当久了,多少都有一些敏锐直觉。而看到这张照片的第一秒,他就想起了段辛辛。同样穿着藏蓝色的制服,扎着利落的单马尾,眼神坚定。路承洲盯着照片,眼神逐渐阴沉。宋之遥看着他,缓缓开口:“她有什么问题?”“这个节点,她出现得有些过于巧合了。”“而且,你是不是也觉得,她有点像……”宋之遥打断他:“依依就是依依。”“你觉得不对的话,我们可以对她保持观察。”
曾经的誓言不断在我脑海中响起。
我拿过身边的藏蓝色制服,那份熟悉感一瞬让我心脏震痛。
我以为我和宋之遥只能下辈子再见面了,却没想到。
来得这么快。
我以别人的身份重活了一次。
但这一次。
我想。
宋之遥,我们不会再重蹈覆辙。
重生这种事太过荒谬,祁斐不会知道我就是段辛辛。
他以为我只是那个所有行踪都掌控在他手里,任他摆弄的裴海棠。
祁斐,你会为你的狂妄自大付出代价。
周一清早,南坪市警局。
路承洲拿着一张入职表,走进了宋之遥的办公室。
宋之遥正拿着一杯咖啡往下灌。
自从那次化工厂事件之后,他就没睡过几个好觉。
茶金港的爆炸要查,局里给的压力要顶,乔秋蕊的失踪要查,还要安抚舆情。
一切都在DF的介入下乱成了一锅粥。
还要还上自己心头的愧疚。
路承洲看在眼里,却没法出言相劝。
不仅是宋之遥,现在整个警局里,都处于这样的高压环境。
路承洲叹了口气,在宋之遥的桌子上叩了叩。
“这是今天来要来报到的助理的资料,叫裴海棠。”
宋之遥看着入职表上的照片,微微有些愣神。
当刑警当久了,多少都有一些敏锐直觉。
而看到这张照片的第一秒,他就想起了段辛辛。
同样穿着藏蓝色的制服,扎着利落的单马尾,眼神坚定。
路承洲盯着照片,眼神逐渐阴沉。
宋之遥看着他,缓缓开口:“她有什么问题?”
“这个节点,她出现得有些过于巧合了。”
“而且,你是不是也觉得,她有点像……”
宋之遥打断他:“依依就是依依。”
“你觉得不对的话,我们可以对她保持观察。”
他快速结束了这个话题,转而说到:“前两天你不在,有件事没来得及和你说。”
“根据现在的线索来看,初步可以确定DF集团和祁家有勾结。”
“甚至可以说,DF集团的背后,可能就是祁家。”
路承洲被吓了一跳,他重复了一遍:“祁家?那个祁家?”
宋之遥神色复杂的点了点头。
祁氏集团是南坪市民营企业大家,涉及的企业经营类型不胜其数,在整个南方地区都算得上庞然大物。
他们竟可能是在和这样的庞然大物作对?
怪不得DF集团从被发现就像被一只看不见的手保护着,怪不得线索这么难寻,怪不得他们能做到那么匪夷所思的事,甚至敢公然和警方作对而不怕制裁。
甚至连局里都好几次说过要放弃捣毁这个组织。
要不是他们这三年的行动越来越猖狂,或许会让他们一直逍遥法外下去。
路承洲脸色瞬间变得极其难看,他一拳狠狠锤在办公桌,骂道:“草!”
“宋之遥,你报上去了?”
他问。
宋之遥闭上了眼睛:“还没。”
但祁氏的人大概已经在准备和上层交涉了。
他不想承认这个事实,却又不得不承认。
祁氏涉及太大,根本不是他们一个地方警局碰得起的。
这种事他们不是没见过,知道结局大概率是对方推几个人出来顶罪,承诺以后行事低调一点就算完。
如果他们真的想要解决DF集团,只能在交涉结果出来之前。
而且,解决了DF集团,也不代表他们能撼动祁氏这样的参天大树。
这样的认知让宋之遥感到疲惫。
但是。
不甘心。
他们为调查这件事付出了太多,无论是远逝的身边人,还是那些被DF集团迫害得妻离子散的人……
两人一时无言,空荡的办公室霎时陷入沉寂。
紧张之感似乎又再次蔓延开来。
但马上,门外响起一阵敲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