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俞一总额头跳了跳,冷声道:“再多说一个字,老子就把你丢到大海里喂鲨鱼。”许妍抖了一下,不甘的闭上嘴巴。不过好在,目的是达成了。作为一个白手起家的巨富,俞一白决不允许自己在一个坑里栽两次跟头!俞一白接过小团子手里的合同,淡声吩咐钱秘书。“去调一下走廊的监控和办公室的,越快越好。”小团子到底有没有问题,一查监控便知。事情紧急,钱秘书也不敢多耽误,领了命令就亲自去办了。
小团子呆呆愣愣地看着他。
“我在问你话,你最好给我老实交代!”
俞一白烦躁地又重复了一遍:“告诉我,你是怎么知道里面装的是合同的?难道是许妍告诉你的?”
俞鱼摇摇脑袋,诚实地说:“不是臭豆腐阿姨告诉鱼鱼的。”
俞一白:“那到底是谁?”
俞鱼抿抿唇,圆圆黑亮的瞳孔里倒影着俞一白的眉眼。
她小声说:“大舅舅,这是一个秘密,tຊ鱼鱼不可以说的。”
俞一白:“……”
俞一白简直要被气笑了,“秘密?小崽子你到底有没有弄清状况,你拿着的是老子的合同,你知不知道这份合同泄露出去,会给我造成多大的损失?!”
“鱼鱼知道,如果合同泄露出去了,大舅舅就会破产!”
俞一白:“……”不过是五十亿的项目,破产倒是不至于。
不过,如果合同真传播出去带给俞氏的伤害,却不是五十亿能够填平的。
小团子奶声奶气地说:大舅舅,鱼鱼会保护你的,鱼鱼不想让你破产!”
“大舅舅你看,合同虽然是臭豆腐阿姨故意塞给鱼鱼的,但鱼鱼有把它保护得很好,没丢也没坏哦!”
“小团子说着,伸出短短的小手把合同递给他。
俞一白低眸看了她很久。
想从她这张婴儿肥的小脸蛋上,看到哪怕一丝丝的险恶用心。
可是没有。
有的只有对他的担忧和说要保护他的坚定。
俞一白心底颤了颤。
许妍暗叫不好。
如果俞一白就这么相信了俞鱼,那她,她老爹,还有她辛辛苦苦打拼下来的许氏集团,就全玩完了!
“俞总,请您冷静一点!鱼鱼到现在都还没有告诉你为什么知道档案里装的是合同,如果您就这么轻易相信了,保不准还有下次。再说了,把自己打下来的江山拱手送人,您真就愿意?”
“闭嘴!”俞一总额头跳了跳,冷声道:“再多说一个字,老子就把你丢到大海里喂鲨鱼。”
许妍抖了一下,不甘的闭上嘴巴。
不过好在,目的是达成了。
作为一个白手起家的巨富,俞一白决不允许自己在一个坑里栽两次跟头!
俞一白接过小团子手里的合同,淡声吩咐钱秘书。
“去调一下走廊的监控和办公室的,越快越好。”
小团子到底有没有问题,一查监控便知。
事情紧急,钱秘书也不敢多耽误,领了命令就亲自去办了。
十分钟后。
“俞、俞总,走廊监控和办公室监控被人黑了,今天的录像带是空、空的。”钱秘书冷汗不断往外冒,本就不多的头发打湿后更显秃顶。
监控被人黑了?
俞一白漆黑的眸子猛地一沉!
众人倒抽一口凉气,纷纷议论。
“俞总办公室的监控都能黑,这人得有多大本事?”
“以前也从未发生过这种事情啊……”
是啊,以前从未发生过。
怎么小崽子一来就发生了?
原本因为小崽子那番要保护他的话感动了的俞一白,心头升起几分猜疑。
许妍更是及时哭喊出声:“监控早不黑晚不黑,偏偏这个时候黑,这是想要我的命啊!”
“事关清白,俞总有件事,我也不好瞒着您了!”
俞一白看向她,语气差极了:“你还想说什么?”
许妍说:“俞总,我放着好好的千金大小姐不当来俞氏天天加班加点,熬得黑眼圈鱼尾纹都长出来了,就是因为我倾心您啊!”
“我来公司大半年,虽然您到现在才记得我的名字,但没关系,妍妍已经很知足了……俞总,我真的好崇拜您,这辈子最大的梦想就是跟你在一起,哪怕无名无分,我也心甘情愿。”
她越说越逼真,还带哽咽的,最后更是放出狠话。
“俞总,如果我说的有半句假话,就让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俞一白听得胃部一阵不适,还有点犯恶心。
他看向一旁的钱秘书,毫无波澜地问:“这个女人说的是真是假?”
许妍这个女人整日打扮得花枝招展的,还高傲的很,钱秘书私心上是很不喜欢的。
但不喜归不喜,她爱俞总却是不争的事实,这件事全公司都知道,就一心只有把俞氏集团做得更强更大的俞一白不知道。
“俞总,她说的是真的。”
钱秘书的话一出,俞一白的心也跟着沉了下去。
他是觉得许妍恶心,但他也不是没有长脑子。
傻子都知道,爱一个人的时候是绝对不可能做出伤害对方的事情的,就好比他爱他的妻子,哪怕她在国外常年不回家,他依然深爱她。
许妍洗清了嫌疑,那么到底是谁在说谎?
答案一目了然。
俞一白没有把家务事说给别人听的癖好,他让钱秘书把许妍等人都赶了出去,办公室瞬间安静了下来。
再看向俞鱼时,眼神没了往日的温暖,只剩下一片寒冷。
“小畜生,你还真跟你妈是一个样啊。”
俞鱼怔了怔。
她觉得现在的大舅舅好可怕,比刚认识那会儿还要可怕。
俞一白是在笑着,笑意却是丝毫不达眼底。
心里在想:俞一白啊俞一白,你是不是被俞敏骗得还不够啊,现在还要被她的女儿骗,你怎么能如此不长记性?!
他接下来的话,一字一顿像是从喉间磨出来的:“不,你比你妈强,你妈是在十岁那年在我心上刺一刀的,你倒好,四岁,四岁!四岁就知道欺骗老子,把老子耍得团团转,俞鱼,你可真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啊!”
俞一白越说胸膛的火烧得越是旺盛,眼神跟刀子似的嗖嗖射向小姑娘。
鱼鱼吓得一个站不稳,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过了一会儿,她的眼睛里蒙上了一层水雾,就这么注视着他,用带了点哭腔的小奶音说:“大舅舅,是臭豆腐阿姨在骗您,她好会骗人的!”
“我看会骗人的是你吧,你这个小骗子。”
气头上的男人毫无理智可言:“上次你跟老三合起伙骗我一拳能打死一个壮汉,这次偷老子合同还不承认,说,是谁派你来的?”
鱼鱼睁大了眼睛。
“鱼鱼没骗任何人更没骗大舅舅,大舅舅,你怎么可以冤枉鱼鱼!”
她急得泪珠吧嗒吧嗒往下掉,嘴里仍在固执地说:“骗子是臭豆腐阿姨,她是大坏蛋,鱼鱼不是骗子,大舅舅不可以冤枉鱼鱼!”
嘤嘤也扑腾着翅膀叫了起来:“嘤嘤嘤!臭豆腐女人是坏人,大舅舅冤枉好崽,大舅舅不当人啊不当人!”
“闭上你的鸟嘴,再多嘤一声老子扒了你的鸟皮炖汤喂狗!”
清了人场忘记清鸟场的俞一白,听见这话愤怒值直接叠满了,抬手就要捉嘤嘤,结果却被嘤嘤机灵躲开。
“嘤嘤嘤啊!!!大舅杀鸟啦杀鸟啦!”
俞一白漆黑的双眸冷如冰霜,薄唇吐出一句:“果然是鸟随主人。”
“小畜生,你的嘴巴也跟你那个早死的娘一样硬。没有人说过的合同,还有被黑掉的监控,你说这桩桩件件,老子哪一点冤枉了你?你还敢说你背后没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