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见你父亲。”孟婉儿粗声粗气地道。“爹,有菩萨来救母亲了。”郡主激动起身,提起裙子飞奔进内室。她不顾大驸马的挣扎,“我要陪你娘,别拉我走。”强行将父亲拉了出来。大驸马在见到院子里,站着一位药王菩萨,惊得大张着嘴。他抖着嘴角问:“您是菩萨?”“我能救长公主tຊ。”“菩萨……”“我有条件。”“请说。”大驸马疾步走到孟婉儿跟前,恭身站立,做出洗耳恭听的样子。“三个条件。”孟婉儿伸出三个手指。
莫柄看着雾蒙蒙的天空,心生希望,“也许我母亲也能好。”
他抹去脸上的泪水,低下头,看见一侧静静站立的两位眉清目秀的男子。
“这两位是?”他觉得手拿折扇的男子很眼熟。
“这是在下的侄儿。”孟二爷介绍。
孟婉儿低头拱手行礼,“在下见过郡王。”
“孟少爷。”莫柄回了一礼。
孟婉儿猜着这位长公主的二儿子,一定曾见过自己的原身。
她展开折扇,用扇面半掩容貌,只露一双眉眼在外。
“侄儿?”莫柄皱着眉想了一下。
威武侯府的世子,陪同威武侯去了西北的阵前,府里还有两位男孩子,都是半大小子。
他突然想起了,那一天同太子表兄去威武侯府定亲时,遇到捉奸,看见了孟府二小姐,她就是这般大的年纪。
莫柄仔细看了看孟二小姐,一身男装打扮,又是另一种俊朗仙姿。
他那天在孟府的后院屋内看见孟二小姐时,一颗心怦怦乱跳。
今天再看到孟二小姐,心跳得更乱,像是要从喉咙跳出来。
他的视线落在孟二小姐的扇面上,眼神一亮,瞳孔微缩。
从小在宝物堆长大的长公主府少爷,认得孟二小姐手中之物为世间稀有。
莫柄上前一步,低声提醒:“孟少爷,有人好男色,爱稀世宝物,你这样打扮在外可千万要小心些。”
他眼神往东边的方向看了一眼。
“谢谢莫公子提醒。”孟婉儿行礼道谢。
莫柄多看了几眼孟婉儿,拱了拱手:“我还要去寻大夫,为母亲治病,两位告辞!”
“告辞。”孟婉儿道。
“郡王慢走。”孟二爷送了几步。
目送莫柄的身影消失在街头。
孟二爷立刻转身道:“我们回府。”
孟二爷听了莫柄的话后很紧张,怕万一遇上东宫或者黑豹子抢人抢东西,他护不了二侄女。
“行,二叔。”孟婉儿温顺的答应了。
一更时分,一道人影从威武侯府的后院西厢房拔地而起,如一片树叶飘落在屋顶。
夏荷背着一身男装打扮,戴着一张药王菩萨面具的孟婉儿,在京城的屋顶像一只灵巧的小猫穿行。
夏荷背着孟婉儿飞快行到长公主府的内院,轻轻的跳进了院子。
长公主府烛火通明,下人和侍卫守在院子外,主人们在内院的正厅焦急地来回走动。
内室,一位妇人在床上痛苦的呻吟,“哎哟,本宫受不了。”
“驸马,你一剑取了我的性命吧,好痛苦。”
大驸马跪在床边,双手紧握着长公主的手,含泪苦苦哀求:“文珍,你为了我再忍一忍,说不定天亮有神医前来救你。”
“实在太痛了,全身每一处都痛,像刀绞,像针扎,好受罪,我想死。”长公主咬紧牙关,拼尽全身力,断断续续说了一串话。
她说完后,全身没了劲,又伸着脖子呻吟,“哎哟哎哟……”
“呜呜……怎么不痛在我身上。”大驸马像孩子一样悲鸣哭诉。
长公主的儿女们在厅内捂着嘴,悲伤地哭成了一团。
他们的母亲被病痛折磨多年,现在失了活下去的意志力,他们眼看着就要失去母亲。
这几个孩子心中还明白一件事,父母一向恩爱,要是母亲没了,父亲恐怕也难撑下去。
长公主的小女儿哭着冲到院子外,扑通跪下,手掌合十,大声许愿:“上天若是将母亲的病治好……”
她话没说完,惊骇地看见院子走出一位药王菩萨,不由得磕头哀求,“菩萨救我母亲,求您了。”
院子里站的下人和侍卫们,看见院子走出一位药王菩萨,像是一个一个的石人惊在当场。
“我要见你父亲。”孟婉儿粗声粗气地道。
“爹,有菩萨来救母亲了。”郡主激动起身,提起裙子飞奔进内室。
她不顾大驸马的挣扎,“我要陪你娘,别拉我走。”强行将父亲拉了出来。
大驸马在见到院子里,站着一位药王菩萨,惊得大张着嘴。
他抖着嘴角问:“您是菩萨?”
“我能救长公主tຊ。”
“菩萨……”
“我有条件。”
“请说。”大驸马疾步走到孟婉儿跟前,恭身站立,做出洗耳恭听的样子。
“三个条件。”孟婉儿伸出三个手指。
“这……”大驸马犹豫了。
万一对方的条件是要他谋反,最后一家人全死,结果会比现在更可怕。
他这样的身份,加上人又聪慧,想得自然会深一些。
如果对方求财求官,大可白天来长公主府,为长公主治病,得到财富和官位。
晚上戴着菩萨的面具前来,定是不想被人识出真面目,所提的条件,一定极难达到。
孟婉儿像是读出了他的心思,道:“不要你参与谋反。”
大驸马还在犹豫。
孟婉儿看了一眼,站在门口,哭得双眼红肿的郡王莫柄。
她道:“不是所有人拿三个条件,我都会给他治病。”
“请说条件。”大驸马立马开口道。
“我还没想好要什么条件。”孟婉儿说了实话。
她想要得到大驸马的三个条件,但她现在不知道要什么条件。
“啊”大驸马很惊讶。
他以为来人是有备而来,哪知对方还不知要什么条件。
驸马思考了一下道:“我给你三块玉牌,条件由你开,千金可,高官也行。”
孟婉儿伸出手,“成交。”
大驸马从怀里拿出一个荷包,打开后,从里拿出三块玉牌。
他对孟婉儿实言相告,“你用一块玉牌,可以指挥我们长公主府的所有侍卫和下人,或者去银铺支取银两。”
“你是个好男人。”孟婉儿将三块玉牌放进怀里。
“呃”大驸马惊愕了。
他还没被人夸过好男人。
外面的人都夸他是贤良的大驸马。
“你们全离开这个院子,我治病身边不可有人。”孟婉儿要求。
“可是……”
孟婉儿问:“她的病是不是很严重,吃不下,大小便不通,全身泛肿?”
“是是,是这样。”
“她的五脏全有问题,再不治,三天之内会内脏衰竭而死。”
“快救我妻。”大驸马一听夫人的病这样重,比太医说得还要重,他慌乱地道。
“我治病不让人看,你要是不带人走,我还你玉牌。”她伸手要掏玉牌。
“我们走。”
“一个时辰过来。”
“是,神医。”大驸马招手,“所有人离开这里,去前院等候。”
室内的人全跑了出来,长公主的儿女们一一上前,恭敬给孟婉儿施礼:“谢谢菩萨救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