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宴捏紧了笔,随后,签下了自己的名字。沈岁以前想也想不到,原来自己也会是能让他妥协的软肋。离婚证很快局送到了两人的手里。十年的感情。自此彻底画下了句号。梁珈玉来民政局接她。她去了洗手间。周宴在门口看见了梁珈玉,男人停下脚步,他没忍住,面露嘲弄:“梁珈玉,你真是迫不及待。”梁珈玉站在斑驳的树影下,神态从容:“周哥,我来接女朋友。”
周家也不安宁。
哪怕凌晨,客厅依然灯火明亮。
周宴刚进门,父亲手里的杯子就劈头盖脸砸在他的脚底。
周宴若无其事换了双拖鞋:“这么晚还不睡,看来大家精神都很好。”
周父没看见他身后有人,吹胡子瞪眼地问:“沈岁那个不要脸的人呢!?”
周宴看向他:“她有事,不回来。”
周父冷笑:“她是没脸回来吧?做了这样的丑事,现在满圈子传得到处都是!害得咱们家跟着成了笑话。”
冷冷骂完沈岁之后他又恨铁不成钢道:“你也是!便是知道她是个恬不知耻的荡.妇,也不能闹得人尽皆知!你知不知道他们现在是怎么看你们两个的笑话?又是怎么议论你的?”
周宴听见前半句的时候,脸色就很不好看。
这话他也不是没有对她说过,原来听着竟然是这么的刺耳。
周父骂完看见周宴心不在焉,好像压根就没认真听之后,就更是火冒三丈。
“你当初要娶她,我们就不该同意,小门小户出来的人果真是不知廉耻,连基本的德行都守不住,那录音我简直都没脸听完!哪里是正经人家能教出来的…”
话还没说完,就被他的儿子打断。
周宴眼瞳幽深可怖,他挂着冷脸,一言不发。
周父感觉威严被挑衅,恼羞成怒:“敢做还不敢让人说!?这录音你都弄来了,现在心疼她了?她是个背叛了你的贱人!”
周宴冷冷开腔:“您再说一个字,我现在就派人开车撞死您养在外头的私生子。”
周父一下子噤了声。
他能叫人闭上嘴,却无法控制背地里的讨论。
无数个羞辱性的字眼落在她身上。
周宴才知道,原来自己是承受不了的。
他受不了别人那样说她。
他咬紧了牙关,才让自己看起来没有那么失态。
*
沈岁第二天在民政局等了周宴半个小时。
男人姗姗来迟,眼底青黑,看起来昨晚像是没有睡好。
沈岁将之前那份离婚协议递给了他,签完字就可以去拿证。
周宴还是没看,拿出了份新的:“婚房归我,砚池那栋别墅给你。”
除此之外,周宴还给了她不少的现金和股份。
沈岁并未客气,照单收下。
签字的时候,周宴迟迟没有下笔,他说:“不离了吧。”
沈岁已经签好了字:“周宴,你快点。”
结婚的时候,他催着她签字。
离婚时,却反了过来。
周宴还是没动笔,他其实,从来没想过会真的要离婚这一天。
沈岁心平气和看着他,说:“你是真的要逼死我吗?那我去死好了。”
周宴捏紧了笔,随后,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沈岁以前想也想不到,原来自己也会是能让他妥协的软肋。
离婚证很快局送到了两人的手里。
十年的感情。
自此彻底画下了句号。
梁珈玉来民政局接她。
她去了洗手间。
周宴在门口看见了梁珈玉,男人停下脚步,他没忍住,面露嘲弄:“梁珈玉,你真是迫不及待。”
梁珈玉站在斑驳的树影下,神态从容:“周哥,我来接女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