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宁从冯秋华的眼神中看到了滔天的恨意,心中一凛,有种强烈的预感:她好像距离人彘又近了一步。不行!必须得让冯秋华动手杀她!“哈哈,你竟然信他的鬼话!他就是个被我美色迷惑的傻子!”桑宁果断继续作死:“冯秋华,你也傻了吗?从前在燕国后宫的时候,你便是我的手下败将,如今我已沦落掖庭,你还是奈何不了我,你可真窝囊!无论从前还是现在,你都做不成你想做的事情。”这话成功戳中了冯秋华的心窝子。冯秋华气恼得五官都变得狰狞起来,喝道:“你这贱人,住口!”
“怎么、怎么会这样?”
恨之入骨的妖妃就在眼前任她宰割,她却杀不得。
冯秋华气得咬牙,一双被恨意冲红的眼睛,恶狠狠地剜了桑宁一眼:既然杀不得,那就让她活得生不如死!
桑宁从冯秋华的眼神中看到了滔天的恨意,心中一凛,有种强烈的预感:她好像距离人彘又近了一步。
不行!必须得让冯秋华动手杀她!
“哈哈,你竟然信他的鬼话!他就是个被我美色迷惑的傻子!”
桑宁果断继续作死:“冯秋华,你也傻了吗?从前在燕国后宫的时候,你便是我的手下败将,如今我已沦落掖庭,你还是奈何不了我,你可真窝囊!无论从前还是现在,你都做不成你想做的事情。”
这话成功戳中了冯秋华的心窝子。
冯秋华气恼得五官都变得狰狞起来,喝道:“你这贱人,住口!”
桑宁不仅不住口,反而越说越来劲,句句挑衅她、刺激她:“你弟弟喜欢我,你就不敢杀我?你难道就不怕我是冯润生的情劫,将来会要他的命?你若真的是个好姐姐,就该替你弟弟杀了我,以绝后患,也解你心头之恨!”
“呵,桑宁,你倒是真敢想!”
冯润生冷笑一声,嘲讽道:“你是我的情劫?天大的笑话,荒唐至极!你只是我的玩物罢了!”
“你敢说你对我没有半点欲念?”
桑宁抬眸看向冯润生,一双狐狸眼泛着魅惑的光,殷红的唇角上勾,口吻含着媚气:“若是没有,刚刚你在月桑殿对我——”
冯润生见她口无遮拦,随时能说出他动了欲念,不可控制地扑向她的事,心中莫名一慌,连忙上前捂住了她的嘴,不待她反应,直接轻松地将她揽抱入怀。
“阿姐,你先消消气,我替你教训这个妖妃!”
他略敷衍地朝着冯秋华说了一声,便抱着桑宁,快速离开了掖庭。
冯秋华回过神儿来的时候,弟弟的身影已然消失不见。
她愤恨地将手中长剑砸在了地上:哼!桑宁,你敢勾引我的弟弟,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
桑宁又一次求死不成,很是抓狂地在少年的怀中挣扎着:“冯润生,你赶紧把我放下来!”
冯润生自然不会听她的话,就抱着她,大步走着。
桑宁本就病弱,被那些后妃还有冯秋华折腾一场,更病弱了,这会挣扎了几下,就没了力气,只能老实待在他怀里,娇喘着掉眼泪。
这眼泪完全是因为身体太难受才流出来的。
刚刚跟人作战,精神高度紧张,还感觉不到身体的痛苦,现在放松下来,痛苦便席卷全身,让她泪眼盈盈、我见犹怜。
“冯润生,你、你要带、带我去哪里?”
她泪眼瞧着他,有气无力的声音断断续续的,鼻尖都红了,很是可怜。
冯润生低头看着她梨花带雨的脸,心里一动,说出来的话还是带着冷意的:“地狱。”
桑宁:“……”
神经病!
她腹诽一声,闭上眼,蔫蔫得没精神。
冯润生直接抱着桑宁回到了他曾住的寝殿——华阳殿。
此殿离姐姐冯秋华的玉坤宫很近,冯秋华还是皇后的时候,冯润生作为她唯一的嫡亲弟弟,自然很是宠爱,燕云帝对这个精致漂亮的小舅子,也很喜欢,加上他那时年纪小,就有了自己的宫殿。
因了新朝刚立,新帝贺兰殷还没有正式上位,前朝后宫一片乱,规矩什么的,也没有立起来,所以,有着赫赫战功的冯润生就回了曾住过的华阳殿,算是新帝对他的特殊优待。
“冯将军——”
守卫在华阳殿外的士兵们纷纷向他行礼。
冯润生点了下头,没有回话,注意力都在桑宁身上。
他走进殿里,将怀中蔫蔫的娇人儿小心翼翼地放在软榻上。
“等着,我去找药。”
他叮嘱一句,满殿乱翻,很快翻出大大小小十几瓶药,为桑宁处理伤口。
桑宁看着那些药瓶,想起同样受伤的绿枝,颤巍巍道:“冯润生,你让人寻个御医去掖庭,为我的贴身侍女瞧一瞧,她受得伤比我严重。”
冯润生正忙着捣腾自己手里的药,并没有把她的话放在心上。
“一个卑贱的奴婢,哪里配得上我的人去给她疗伤?”
一个宫女而已,要多少有多少。
他不在意,也觉得桑宁不应该在意,她可是妖妃,妖妃也有心的吗?也会在意一个卑贱宫女的死活?
桑宁是在意的,全然是被她的忠诚打动,见冯润生这个态度,就皱了眉,正色道:“绿枝对我忠心耿耿,多次豁出性命护我周全,你若希望我在你这里活得久一点,最好对她好一点,正所谓,爱屋及乌,不是吗?”
爱屋及乌?
这个妖妃哪里来的颜面说这种话?
难道她忘了是谁把他害成如今这个惨样?
冯润生很生气,俊脸也气红了:“谁爱你了?我才不爱你!”
他对她只有恨,也只应该有恨。
桑宁听他这么说,心里冷笑:呵,传说中的傲娇!看她怎么收拾他!
“你当真不爱我?”
桑宁温情脉脉地瞧着他,那双精致的狐狸眼忽然媚气横生,随后,侧躺下来,慵懒地展了一下婀娜的腰身,像是一只缱绻的猫,还朝着冯润生伸出一条腿,红色的衣裙荡漾开来,露出一节纤细而莹白的春色,泛着光儿,更显出她是白玉做的人,
冯润生呼吸一滞,目光不受控地瞟了过去:那只小巧的脚像是刚刚剥了壳的菱角,白皙如玉,脚趾珠圆玉润,脚指甲上染着艳丽的红色,轻轻踏在了少年的大腿上,缓缓上移,一点再一点,撩人的很。
他觉得身上像是有虫儿在爬,痒痒的,从腿上爬进腰腹,引得他热血乱窜……
偏那只玉足还在不安分地他大腿根儿爬。
就在那只脚即将触碰少年人的禁区——
冯润生神色一变,一把抓住了桑宁的脚,故作凶狠地怒喝:“够了!桑宁,你想做什么?”
少年人面色阴冷,满眼戾气,但耳垂已然泛红,像是滴落的血,又像是诱人的樱桃,因了一副好皮囊,倒显出几分秀色可餐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