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会很害怕。”“祖母,求您放了二姐。”孟明也小声求道。一行人进了正屋,老夫人一直板着圆盘子老脸。她被丫鬟素意和素思扶着,在室内摆着的一张黄花梨木镶大理石的罗汉床上坐下。孟老夫人五十五岁,身穿一件朱红色绣仙鹤的上衣,一条暗红色绣祥云仙鹤的马面长裙,一双大红色绣仙鹤的布鞋。花白的头发整齐地拢在后脑勺,发髻的左边斜插着一朵红色茶花,右边插着一支白玉绕金丝镶嵌红玛瑙簪,耳垂上挂着一对红玛瑙耳环。
孟婉儿去了黑室后,老夫人带着丫鬟婆子回到上房。
孟大夫人一路苦苦哀求:“母亲,求您放过婉儿,把她从黑室放出来。”
“她会很害怕。”
“祖母,求您放了二姐。”孟明也小声求道。
一行人进了正屋,老夫人一直板着圆盘子老脸。
她被丫鬟素意和素思扶着,在室内摆着的一张黄花梨木镶大理石的罗汉床上坐下。
孟老夫人五十五岁,身穿一件朱红色绣仙鹤的上衣,一条暗红色绣祥云仙鹤的马面长裙,一双大红色绣仙鹤的布鞋。
花白的头发整齐地拢在后脑勺,发髻的左边斜插着一朵红色茶花,右边插着一支白玉绕金丝镶嵌红玛瑙簪,耳垂上挂着一对红玛瑙耳环。
素意双手为老夫人捧来人参茶,贴心地将茶盅放在她的嘴边。
老夫人就着素意的手,饮了两口参茶。
素思捧上一碟奶香点心,热心地用勺子喂老夫人吃了一块。
素意又拿着一条热布巾,细细为老夫人擦嘴抹手。
两人伺候得十分细致,让老夫人很是满意。
孟大夫人红着眼眶,轻声乞求,“母亲,求您高抬贵手放了婉儿。”
老夫人那双深陷的眼睛带着冷色,她心中升出对长媳怒意。
她正要发火,素意拉了一下老夫人的衣襟,在她耳边轻声说了一句话。
孟老夫人眼睛转了一下,提出,“放她可以,但有一个条件。”
“母亲请说。”孟大夫人赶紧道。
“将婉儿的嫁妆给凤霜一半。”
大夫人还没表态。
二夫人杜氏不满地先道:“母亲,即便是婉儿以后用不上那些嫁妆,还有您的三孙女娇儿能用。”
她将怀里依着的一位娇小可爱的圆脸女童,往老夫人面前一推。
孟娇儿行了一礼,亲热地叫了一声,“祖母。”
孟老夫人看了一眼,容貌五分像自己的三孙女,又瞄了一眼气呼呼的二儿子,改了口:
“你将婉儿的嫁妆,借给凤霜一半。”
孟大夫人无比纠结,把嫁妆给白凤霜,她不愿意不甘心。
可是,不给嫁妆,婉儿被关在黑室里,吓出个好歹怎么办?
她一想到,那个黑室曾杀死过人,还有不少的虫鼠,全身都在颤栗。
她一咬牙,点了头:“好”。
孟大夫人决定,先救女儿出来,其他的事以后再说。
老夫人伸出手。
孟大夫人从怀里摸出一把铜钥匙,抖着手,将钥匙放在老夫人的手掌内。
孟老夫人冲外面的人示意,“去放了二小姐。”
“是,老夫人。”
孟老夫人拿着长媳的库房钥匙,笑着开导二儿子道:“凤霜的嫁妆少了不好看,她要是做了皇后,你封个爵位,这些嫁妆算什么事?”
孟二爷断言,“她不行,没那个本事。”
“有什么不行?太子喜欢她。”孟老夫人道。
素思和素意像是得了风寒,身体时冷时热。
素思脑门一热,张嘴说道:“嘻嘻,就像二爷喜欢妾身。”
屋内的人震惊地看着素思,见她一双眼含情看着孟二爷。
又转头看孟二爷,他只笑不搭话。
老夫人沉下脸,问:“老二,你同素思有染?”
“娘,这些丫鬟大了,她不将她们许人,她们也会来勾引儿子。”孟二爷将责任推得一干二净。
二夫人呼的一下跳起来,挥起手狠狠抽了素思一耳光,“一个贱婢。”
素思用手捂脸,她不服气地道:“二爷说你躺着像块木板没情调,没多的动作,又不舒服,又不哼唧。”
二夫人听了这话气急,扯着素思就是一通耳光,直打得她手掌疼,才放开,又用脚踢了几脚。
老夫人埋怨道:“老二要小妾说一声,娘另外给你。娘早许了她们去长房做小妾。”
“母亲。”孟大夫人从看热闹中惊醒过来,她大呼道,“您怎么能这样做?”
“有什么不能?”孟老夫人瞪眼反问。
“您当初答应过我爹娘,说了夫君永不纳妾,我爹娘才将我下嫁到孟府。”
“那是什么时候的黄历?”孟老夫人不屑的道,“你娘是前朝的郡主,前朝早嗝屁了,谁还认以前的事,以前的话?”
孟大夫人气得全身直抖。
孟婉儿从黑室被下人请了出来。
“二小姐,老夫人放您出去。”
孟婉儿听见外面的声音,从空间出来。
她打开门问:“她怎么又要放我了?”
“是大夫人用二小姐一半的嫁妆换您出来。”
“哦。”孟婉儿很感动母亲舍财救她。
她走进上房,刚好听见老夫人说的那一番话。
孟婉儿见母亲生气,上前劝道:“娘,这两人都是二房的小妾,跟我们长房无关。”
“什么?”二夫人气晕了。
她扭头问,“夫君,你是不是全收用过她们?”
二爷嘿嘿笑了几声,“夫人别气,那是逢场作戏,收了又如何?她们终究是下人。”
素意的病也犯了,脑子根本无法正常思考,她当场道,“我同二爷早就圆了房,在二夫人的大床上,嘿嘿。”
“贱婢”二夫人爆跳而起,她双手开弓,抽着素意的脸,直打得她一张脸肿得像猪头。
两个丫鬟披头散发,一脸红肿,双眼无神。
孟婉儿问她俩,“你们有做过害老夫人和府里主人的事吗?”
两人抬头,双眼呆呆看着孟婉儿,像是被行了催眠术一样。
她俩人都点头,诚实地答:“有。”
孟老夫人惊得目瞪口呆,她张着嘴看着两位忠心的大丫鬟,不敢相信她们会做出害自己的事来。
素意道:“有一次老夫人骂我,我在她的参茶加了几滴尿。”
素思道:“我吐过口水。”
两人争先恐后认罪:“我给老夫人的汤里加了睡觉的药,能一觉睡到天亮。”
“我给老夫人菜里加了变呆子的药,以后会成瘫子,这样,侯府才由我说了算。”
“我也有加过。”
孟老夫人听闻她吃的食物里有尿、有口水,有药,她弯下腰,呱呱干吐了起来。
孟大夫人幸灾乐祸地看着老夫人。
平日里,婆母信任两个大丫鬟,超过了儿子和儿媳。
刚才,两个丫鬟说几句话,就让老夫人发怒,将婉儿关进了黑室。
孟大夫人轻声道:“报应。”
素意还说了,“姑奶奶给了我们好处,让我们为她夺了长房的财物。”
“今天的事也是姑奶奶计的局。”
“二爷……”
老夫人赶紧大喝一声,“堵了她们的嘴。”
这样由着两位丫鬟说下去,侯府不知要抖出多少脏事。
那些下人们听得呆若木鸡。
二爷嫌弃下人手慢,他提起木凳,冲着两位丫鬟的头敲了下去。
两人头破血流,应声倒地。
二夫人冲上前,狠狠冲她们的肚子踢了几脚tຊ。
嘴里骂着:“贱婢,敢在老娘的床上卖骚勾引我夫君。”
孟二爷见两人还时不时抽搐一下,举起木凳想补几下抽死她们。
老夫人摆手,“等她们醒来,用家法杖毙,再报府衙。”
孟婉儿冷冰冰看着地上躺着的两位丫鬟,暗忖:“你们同人联手来害长房,害本小姐,我就让你们死在同伙的手上。”
孟婉儿给她俩下了侵袭神经的毒药,中毒的人会脑子混乱,口吐真言。
可以肯定,今天,这两位丫鬟不被老夫人处死,也要被孟德容灭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