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瞅一眼江南腰间的玉佩,“你这块玉佩是从哪弄来的?”“原来般般是为了这块玉佩来的啊。”他解下玉佩,“这是从我一位故友那里得到的,这枚玉佩是他心爱之人送与他的,被他视若珍宝贴身佩戴,而他心上人就是溱朝的麒麟将军,麒麟又名般般。”江南目光一转,“所以般般就是他的心爱之人吗?”“他现在在哪?”般般直问:“是死是活?”江南也不答反问,“我听说你复生后这二十年一直待在山里,为何现在才出来寻他?”
“我一直没等到你的电话,还以为被拒绝了呢?没想到你主动过来了。”
般般走到他跟前坐下,“你的名片我不小心弄丢了。”
她环视了下四周,见屋内没人后,直接发动精神力渗入江南大脑中,翻阅他的记忆,寻找与玉佩与她夫君有关的记忆。
般般是高阶精神系,除非江南和她一样都是高阶精神系,否则不会察觉出来。
下一秒,打脸。
江南是精神系高阶僵尸,般般一出手就被对方发现了。
西八!
江南望着般般,嘴角清淡的笑容深了深,多了些意味深长之意。
“看来般般今天过来不是为了试镜的啊。”
他眉目一弯,好脾气地问:“般般想从我这了解什么,直接问就好了。”
既然对方这么说了,那般般就光明正大地问了。
她瞅一眼江南腰间的玉佩,“你这块玉佩是从哪弄来的?”
“原来般般是为了这块玉佩来的啊。”他解下玉佩,“这是从我一位故友那里得到的,这枚玉佩是他心爱之人送与他的,被他视若珍宝贴身佩戴,而他心上人就是溱朝的麒麟将军,麒麟又名般般。”
江南目光一转,“所以般般就是他的心爱之人吗?”
“他现在在哪?”般般直问:“是死是活?”
江南也不答反问,“我听说你复生后这二十年一直待在山里,为何现在才出来寻他?”
般般从话里听出微乎其微的怒意,怔了片刻,如实道:“我失忆了。”
说到这她想到了什么问:“你说的这些是他亲口告诉你的?”
“不是。”江南垂眼,“他是个沉默寡言的人,这些都是我从他的记忆里读取到的,只不过那时我的精神力只能读取到一些片段和模糊的脸。”
所以在车站江南没有当初认出般般,在当听到般般名字和橘色的头发时才确定的。
精神系无法提取忘却的记忆,所以这说明她的夫君是有生前记忆的。
般般心底涌出一丝不好的预感,她问江南,“你和他是怎么认识的,期间发生了什么,还有他现在在哪,我要知道他的下落。”
“很遗憾,我不知道他的下落。”江南轻轻摇头,眉宇浮露几分黯然,“我是在基地研究室认识他的,他被人类抓住了,后来基地爆发尸潮,我就和他失联了,我也找了他十几年。”
般般留了一丝神缕在江南脑中,判断对方有没有说谎,神缕没有反应,说明江南刚才说的话都是真的。
但般般总觉得江南这人有古怪,就像一座冰山,展示给你的只有三分之一。
这个男人绝对不像表面看起来这么简单。
般般微微敛眸,“能和我具体说说他在基地的事吗?”
江南微微一笑,“比起我和他的故事,难道你就不更好奇你和他的故事吗?”
看,他在躲避问题,岔开话题,果然有猫腻。
“答案都在这里。”江南将《麒麟传》的剧本递给般般,“只要你做我的女主角,我会将你失去的记忆都告诉你。”
般般瞥了眼他剧本,“我怎么知道这里面的故事不是你胡编乱造的”
她才不信江南费劲引她来只是为了让她本人出镜演一部戏来祭奠故友。
面对般般的警惕怀疑,江南不紧不慢解释道:“因为我有证据。”
他将玉佩递到般般面前,般般垂眼,只见玉佩中间刻着一个字。
“政”
“你的男主就是溱朝皇帝——应政。”
……
“应政!”
槿晔别墅区内,吃到一口大瓜的彘首震惊万分。
“你的夫君不是无名氏吗?怎么突然成了皇帝了?”
“我哪知道。”般般翻读着江南给她的剧本,“我现在只知道一件事,历史上的应政无后无妃无婚史,所以我和他可能不是夫妻。”
暂停一秒,想了想后说:“可能是情侣关系。”
因为江南提到她时,用的词是“心爱之人。”
难道是自己生前忙着搞事业,结果刚忙完事业就噶了,没来得及成亲?
如果是这样,那就太造孽了。
彘首在旁边问:“所以我们之前住的陵墓敢情是他的帝陵啊?就说嘛,一个将军墓哪配得上那么豪华的配置。”
怎么就不配了。
“老娘配享太庙。”般般敲了下彘首脑袋,“碑文上记载的都是我的事迹,按照墓葬制说法那就是我的墓。”
我的!
都是我的!
墓里的宝藏都我的!
“那就奇怪了,帝王一般不都是葬在自己的墓的吗?”彘首嘀咕一句,凑到剧本边好奇地看了眼,“般般,这里面都讲了你哪些故事?”
刚问完,般般突然发癫把剧本撕了,撕得粉碎。
“写的什么玩意!”
“怎么了?”
“里面什么都没讲。”
这是电影第一场戏的剧本,开篇就是天空出现异象,女主妈生女主。
全本三万字,一万八产婆才进门,后面一万二难产保小,最后一句般般降生。
好荒唐。
就像是数学题精密计算后得出车上只有0.5人的荒唐。
这剧本是江南用脚指头写的吧。
彘首说:“对方估计是担心你拿到剧本后会反水辞演,所以才先给你一个毫无线索的故事,试探试探你。”
“这又不是追连载小说,我不稀罕从他口中得知我生前的事。”般般拿起从江南那要来的玉佩,看着上面的“政”字,“反正还可以从别人口中得知。”
“谁?”
“应政。”
彘首反应一秒,惊叫,“他还活着?!”
般般“嗯”了一声,脑海中回响起临走前江南说的话。
“我虽然不知他的下落,但我肯定他一定还活着,他的异能很强大,没那么容易死。”
“我要去找他。”
般般握紧玉佩,抬头看向窗外,视线在无尽向前蔓延。
黄昏的橘光落进她的眼底,折射出一抹微光,就像她心中燃起的希望。
尽管脑中已经失去了所有关于应政的记忆,但当江南提及那句“他说这是他心爱之人送于他的”那刻。
般般感觉自己停寂已久的心好像跳动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