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额,紧贴在她的脖颈处,灼得她一颗心砰砰乱跳,被烫得手足无措,一时间真的不知该如何是好?这荒郊野外的,要什么没什么,若是真的出点什么事……她如何跟姨母,跟容家交代?“容九喑?”连喊两声,容九喑都没反应,温枳只能先放下他,再转身往外跑。不多时,她才跑回来了,用大叶捧了一点水回来,袖子里还藏着一些草植。撕了一块衣角浸湿,擦了擦容九喑的唇角,其后将湿布覆在容九喑的额头,再将草植塞进嘴里,皱着眉头用力咀嚼。
四月疯了似的冲上去,“你还我小姐……”
“哎呦呦……”崔堂愕然,“拦住她!”
但,还是晚了一步。
四月再度一脚将萧长陵踹飞出去,要不是被人拦住,她抬起的第二脚就该对准丁舒真,只是可惜……
“你家老爷还没醒,悠着点!”崔堂摆摆手,“好歹是温家的姑爷,算你半个主子。”
丁舒真白了一张脸,哆嗦着去搀萧长陵,仿佛是真的吓到了,这会连哭都忘了,“二、二郎?”
“四月你……”萧长陵被踹得不轻,这会靠坐在墙角,愣是爬不起来,疼得连说话的力气都没了,只死死捂着自己的肚子。
这丫头一身蛮力,脚脚要命!
“要是小姐真的出了什么事,我一定要你命!”四月目眦欲裂。
李常安从外面进来,伏在了崔堂的耳畔低语,“人跑了。”
闻言,崔堂挑眉。
跑了?
这可怎么跟爷交代?
崔堂挠挠额角,若有所思的将目光落在了温临风身上,“看样子,只能等温老爷子醒了再说。大夫呢?大夫怎么还不来?”
心内烦躁,崔堂瞧着窝在墙角,呻吟和呜咽的两人。
“把这两个弄出去,瞧着心烦。”崔堂一脸的不耐烦。
李常安行礼,“好嘞!”
拎起来,丢出去。
“我好歹也是将,军府的二公子,尔敢这样对我,你……啊……”
“二郎?”
李常安双手环胸,“萧家现如今是什么状况,自个心里没数?嚷嚷什么?带下去!”
只是,温临风一时半会的醒不了。
等待,终是焦灼的。
好在,天亮了。
…………
瞧着外头的光亮一点点的渗进来,温枳欣喜,“天亮了。”
容九喑蜷缩在山洞一角,似乎没什么反应。
“阿哥?”温枳低唤。
容九喑一动不动。
“阿哥?”温枳小心翼翼的上前,只瞧着容九喑的面上泛着异样的潮红,好像……
容九喑的额头滚烫,好似连意识都不太清醒。
温枳只轻轻的推了一下,他整个人便软哒哒的倒向她。
“容九喑?”温枳慌忙抱他在怀,只觉得他整个人烧得滚烫。
他的额,紧贴在她的脖颈处,灼得她一颗心砰砰乱跳,被烫得手足无措,一时间真的不知该如何是好?这荒郊野外的,要什么没什么,若是真的出点什么事……
她如何跟姨母,跟容家交代?
“容九喑?”连喊两声,容九喑都没反应,温枳只能先放下他,再转身往外跑。
不多时,她才跑回来了,用大叶捧了一点水回来,袖子里还藏着一些草植。
撕了一块衣角浸湿,擦了擦容九喑的唇角,其后将湿布覆在容九喑的额头,再将草植塞进嘴里,皱着眉头用力咀嚼。
这草,真苦!
苦得她浑身汗毛直立,面目狰狞。
下一刻,她忙不迭掰开容九喑的嘴,将嘴里的药汁一点点的灌入他的口中,一点不剩。
苦涩的滋味,在容九喑的口腔里快速蔓延开来,狠狠冲击着他的五感……
真特娘的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