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叔一听,语气里有些高兴:“这么说来,您的病情是有好转了?以往可是不吃药都睡不着呢。”周时晏也不知道自己昨天晚上到底是怎么回事,就沉思着“嗯”了一声。随即,他就听见齐叔说:“我今早去收拾书房的时候,书房地下有条毯子,我还以为您昨晚又在书房过夜了。”“毯子?”听见这段对话的江槐也很意外,她没想到周时晏对昨晚的事居然一点印象也没有了。而且,齐叔说到“药”。什么药?江槐原tຊ本还担心今天早上起来不知道怎么面对他,现在得知周时晏毫无知觉,她心里的某个小角落,又稍稍松了口气。
单明乐的嘴是被周时晏这么一说给堵上了,可到底是堵不住单致远的嘴。
接近尾声的时候,单致远又象征性地催了几句,又说:“倒是时晏,可别到时候抱着一颗老父亲的心,对妹妹舍不得松手啊。”
周时晏没什么表情地接:“到时候,怕是我留也留不住。”
一顿饭,最后在表面的和谐下结束了。
回去的路上,江槐和周时晏两个人都心情不佳,车里安静得一点声音也没有。
不知道过了多久,周时晏才突然出声问:“喜欢单明乐那样的?”
江槐当时在出神想些什么,没听清,“什么?”
她转头看向周时晏,可车内昏暗,她看不清他的神情,只听见他说:“我看单明乐好像挺喜欢你的,不考虑考虑?”
江槐一滞,没想到周时晏开口居然是要把她往外推。
她气不过,随口怼了一句:“怎么了?我待在家里碍着你和任梦迪恋爱了?”
周时晏听了之后,居然一句话没说,两个人就这样沉默了一路。
到家之后,江槐直接一头埋进了房里,那样子,就连齐叔看了,也知道她是心情不好了。
齐叔忍不住问道:“少爷,小姐这是怎么了?看起来不太高兴?”
周时晏看了一眼她房间的方向,“她回来的这段时间,您见她有哪一天是开心的?”
齐叔算是听出来了,周时晏心情也不好。
也不知道是为什么,江槐这天晚上总觉得心里不舒服,她想来想去,觉得自己这次就不该回来,不回来也就不会有这么多烦恼了。
可转念一想谢瑶之前和她说的话,又觉得气不过。
对啊,江南公馆是她江家的房子,凭什么周时晏在这里住得这么舒心,她要在这里受气?
江槐越想越气,最后决定下楼喝杯水。
这个时候夜已经深了,公馆一楼黑漆漆静悄悄一片。
江槐去厨房倒水,经过书房的时候,却发现书房这时候还亮着灯。
她鬼使神差地走过去,推开门,就看见周时晏这会儿闭着眼睛坐在沙发椅里。
江槐原本不想管他,可最后到底还是拿了条毯子过来。
她轻手轻脚地走过去,正准备给周时晏盖毯子,冷不丁地突然被人抓住了手腕。
江槐被吓了一跳,抬眼看去,直直撞进了周时晏深邃沉凝的双眸里。
她只不过是一愣的功夫,就被周时晏拉得整个人跌坐进他怀里。
周时晏从身后圈住她,脑袋埋在她的颈窝里,江槐刚想开口,就感受到颈侧那股柔软又带着一丝凉意的触感。
一瞬间,她心跳如雷,动都不敢动了。
她回过神来,伸手把他的脑袋推远了些,可男人不悦地蹙了蹙眉,伸手捏住她的下巴,随即,低头印上了她的唇。
江槐只听见从哪里传来“轰”地一声,接着就什么也思考不了了。
就像那天晚上一样。
等她再回过神来的时候,她已经被周时晏抱回了房间,压在床上。
她的双手被他向上剪在头顶动弹不得,她不得已侧过头去,周时晏的吻就由又细细密密地落在了她的脖颈上。
这样下去,不行……
就在她要出声喊他的时候,周时晏却突然停下了动作。
他目光深沉地看了江槐一会儿,然后像是突然晕厥一样,倒在了她身边。
尽管如此,他还是下意识地圈住了她的腰,把她收进了怀里,呢喃着说了一句:“宝宝……”
江槐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那一刻自己心里的感觉,就好像被人给了当头一棒一样。
她甚至不知道周时晏是怎么把自己看成任梦迪的。
她挣扎着要起来,却听见身后男人低沉的声音:“原谅哥哥好不好?”
江槐顿时愣住了。
她呆呆地愣了好久,才后知后觉地从周时晏怀里挣脱出来,几乎是落荒而逃地逃回了自己的房间。
江槐一晚上没睡好,可长久以来养成的生物钟,还是让她第二天一早很早就醒了过来。
甚至因为昨晚的事,她醒得比以往还早。
下楼的时候,齐叔刚收拾完书房出来,和她堪堪错过。
她本想出声喊他,可仔细一看,发现齐叔手上还端着些东西。
她跟着去了餐厅,就听见齐叔说:“少爷,您昨晚的药没吃?那您昨晚又一夜没睡?”
周时晏一愣,有些狐疑地看着托盘里的东西。
“大概是忘了,可我昨天晚上,睡得还不错。”
齐叔一听,语气里有些高兴:“这么说来,您的病情是有好转了?以往可是不吃药都睡不着呢。”
周时晏也不知道自己昨天晚上到底是怎么回事,就沉思着“嗯”了一声。
随即,他就听见齐叔说:“我今早去收拾书房的时候,书房地下有条毯子,我还以为您昨晚又在书房过夜了。”
“毯子?”
听见这段对话的江槐也很意外,她没想到周时晏对昨晚的事居然一点印象也没有了。
而且,齐叔说到“药”。
什么药?
江槐原tຊ本还担心今天早上起来不知道怎么面对他,现在得知周时晏毫无知觉,她心里的某个小角落,又稍稍松了口气。
周时晏这时看见了不远处的她,“今天怎么起这么早?”
“我乐意!”江槐瞪他一眼。
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江槐总觉得周时晏的视线有意无意地往她唇上看。
她到底是心虚,虚张声势地说:“你看什么!”
只见周时晏抬手指了指自己的唇,“你嘴唇怎么了?上火?”
江槐连忙跑到镜子前一看,哪是什么上火,分明是昨晚……
而听见江槐上火的张妈急忙跑过来看了一眼,一看,发现江槐不仅“上火”了,还发现她昨晚没休息好,这时候满眼的红血丝。
周时晏听了,幽幽地看她一眼:“和单明乐一起吃了顿饭,开心得睡不着了?”
江槐这会儿解释也不是,不解释也不是,她一生气,夹起一个小笼包塞进了周时晏嘴里。
“吃饭都堵不上你的嘴?”
这丫头,胆子是真越来越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