亓凤美面色刷地一下变得惨白。不等朱通说完,亓凤美当头就是一声怒喝:“住嘴!”这个蠢货,竟然把她给卖了。商夏拿了这些罪状,定是要交给老爷,这可怎么得了啊!亓凤美再也淡定不下来,急得就如热锅上的蚂蚁,在屋子里团团转。不行!她得想个法子,给老爷吹吹枕边风才行。亓凤美踱步走到窗前,看看外面的天色,已经快黑了。乌云黑压压的一片,这是快要下雨了。亓凤美吹着窗外进来的冷风,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亓凤美早就在等着这笔银子了。
自从在账房里安排了朱通,亓凤美就再也不用差人去账房领月钱,每次都是朱通亲自给她送过来。
她这次特意让朱通多留了点儿银子,要给娘家人置办一处宅子。
朱通才刚到门口,就“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亓凤美大惊一跳:“这是怎么了?”
“姨母啊,没活路了,真是没活路了啊!呜呜呜……”
“这不是好好儿的么,怎么就没活路了?”亓凤美一看朱通两手空空的,顿时沉下了脸色,“让你准备的银子呢?”
“没了,什么都没了!”朱通捂着软趴趴的胳膊,呜呜咽咽地说道,“银子没了,我的好差事也没了,那商夏扭断了我的胳膊,把我赶出了账房,竟然还打发我去马圈里喂马。”
“又是这个贱人!”亓凤美气得跳起了脚,咬牙切齿,“你好好说说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朱通就把今日商夏来账房领月钱,还一次性领五年的月钱,后来又查账,发现他克扣仆妇帮工们月钱的事情,添油加醋地说了。
当朱通说到商夏让他写亓凤美罪状的时候,倒是一笔略过,只说自己随便写了几条。
亓凤美一听,直接就瘫坐在了贵妃椅上。
商夏这贱人,竟有如此手段!
“你说商夏让你写了我让你做的那些事,还让你在上面按了手印?”
“是那商夏逼着我写的,我要是不写,她就要杀了我啊!姨母放心,我就随便写了几条,那些大事我都没……”
亓凤美面色刷地一下变得惨白。
不等朱通说完,亓凤美当头就是一声怒喝:“住嘴!”
这个蠢货,竟然把她给卖了。
商夏拿了这些罪状,定是要交给老爷,这可怎么得了啊!
亓凤美再也淡定不下来,急得就如热锅上的蚂蚁,在屋子里团团转。
不行!她得想个法子,给老爷吹吹枕边风才行。
亓凤美踱步走到窗前,看看外面的天色,已经快黑了。
乌云黑压压的一片,这是快要下雨了。
亓凤美吹着窗外进来的冷风,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今日老爷在哪房歇息?”
亓凤美看向蔡婆子,心里盘算着一定要赶在商夏告状之前动作。
“回夫人,老爷哪儿也没去,去了书房。”蔡婆子按照亓凤美的吩咐,日日都让人留心着丞相的一举一动。
一旦老爷那边有什么风吹草动,他们立刻就会知道。
“那就好,准备一下,给我梳妆,我得去书房给老爷服个软,道个歉,顺便给老爷揉揉肩,捶捶腿,老爷一定是乏了,我得让老爷愉快起来。”
“是,夫人。”吴婆子连忙放下手中的冰袋,开始给亓凤美梳妆。
“好好利用下商夏那贱人给我打的伤,把脸上脂粉涂得苍白憔悴一点,但又要不失漂亮,就是让男人我见犹怜的那种,懂吗?”
“老奴明白。”吴婆子会心一笑,夫人所说的,就是勾栏院里卖的那种,只是不好说得太直接了。
夫人能在相府屹立十几年不倒,能没有点拢住老爷心的手段?
就在这时,门外再次响起一阵脚步声。
只见徽美苑的两个丫环,捂着鼻子拎着两桶剩下的饭菜走了进来。
“夫人,这……这些饭菜怎么办啊?”
饭厅里那几个不识趣的下人,还真把地上扫起来的饭菜给装到了桶里,提到他们院里来了。
还留下话,让他们这些天都吃这些。
这饭菜在地上踩来踩去的,早就脏了,烂了不说,这大热天的,也已经馊了。
“还怎么办?直接倒了啊。”亓凤美差点没给气死,这些该死的下人还真打算让她吃啊?
“可是大小姐说了,我们要是敢倒了,绝不会放过我们……”
“怎么?这就被商夏那个小贱人唬住了?老娘我还没死呢,这府里还轮不到一个小贱人作虎作威!”
亓凤美气得浑身发颤,她亓凤美在这相府里待了十几年了,不信还斗不过一个小贱人。
“尤管家还派了人来,在外面守着。”两个丫环颤巍巍地说。
尤孔那吃里扒外的狗东西,这就已经向着商夏了?
这狗奴才这些年可没少得她的好处,现在关键时候,却反水了。
亓凤美越想越气,怒气冲冲地吼道:“行,不倒是吧,那你们两个吃,全给我吃了。”
两个丫环顿时脸都绿了。
“还不快滚?”
两人吓得浑身一激灵,连忙就把两桶馊饭馊菜给提了出去。
而亓凤美等到外面天色黑沉,大雨倾盆而下,披着一件薄薄的外衫就跑去书房里了,她得给老爷吹枕边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