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在乎!”夏幼宜忽然爆发,她捂着脸颊,放声大哭起来,就连整个身体都在颤抖。裴冥闻言浑身一怔,心里充斥着一种陌生的情愫。幼幼在乎他?幼幼说在乎他?她刚刚是这么说的,他听到了。裴冥缓缓抬起右手,将哭泣的夏幼宜搂在怀里,他的动作很轻,很缓慢,仿佛怕惊扰到怀中这具柔弱的躯体,更加怕自己稍微大力一点就弄伤了她。“幼幼,是真的吗?”他贴在她耳边呢喃。“……”夏幼宜不说话,泪水流得更凶了,心里却泛起阵阵波澜。
夏幼宜的课一直上到了中午,她只顾着解答孩子们的提问,差点就把孙潇潇提的那件事给忘了。
“哎呀,夏老师,你怎么还在这呢?那位先生都等了你一上午了。”这时,孙潇潇眼看时间都快中午了,这才急急忙忙地跑上来催。
这说来也是奇怪,那位先生可真够有耐心的,就真的干巴巴的在休息室坐了一上午,期间也不见他来问,这是得有多喜欢夏老师的课啊?
闻言,夏幼宜顿时慌乱起来:“啊,不好意思,潇潇,我把这事给忘了,抱歉,我马上去。”
说完,她匆匆忙忙的从教室离开。
“夏老师再见。”
“好,小朋友们再见。”夏幼宜还不忘回头笑笑跟小伙伴们摆了摆手,然后便一溜烟的下了楼。
抵达休息室大门,夏幼宜先是轻轻的敲了敲门:“您好,我是夏幼宜。”
门内门外都安静得听不到任何声响。
片刻——
屋内传来一道低沉磁性的男音:“进。”
得到允许,夏幼宜深吸了一口气,将门推开——
映入眼帘的是一个高大的背影,男人穿着黑色衬衣,袖口被挽至手肘露出一截精壮的手臂,整个人透着一股浓郁的尊贵气息。
他背对着她,看不清楚长相,但却莫名的让她心悸。
“您好,请问您是?”她试探性的问道,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毕竟这个背影真的有点像…可是.……
她随即转念一想,应该不太可能才对,今早她去庄园收拾东西的时候,闻清都说了,他去谈合作了,所以应该不是。
对,一定不是,她在心里不停的安慰自己。
毕竟就在昨晚,他们已经说好了,永远都不要再见面了。
想到这里,夏幼宜的目光不由得暗淡了下来,伪装了一天的情绪,在没人的时候,也还是会泄露出来。
“关机,拉黑,夏老师可真做得够绝情呐……”眼前的男人忽然自嘲般的轻笑了一声,那语气略带一丝落寞。
听到男人这番话,夏幼宜猛地瞪大眼睛,难以置信的捂着嘴巴:“你……你怎么…”
“夏老师,要逃也该逃远一点,还留在这京城,就不怕我哪天上门把你给抓了?”他转过身来,居高临下的睨着她,眉宇微挑,邪肆张扬。
“你误会了,我…没逃,我今天只是在这边有课,所以……”她支吾半天也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裴冥突然欺近,两人距离只有咫尺,鼻尖甚至能碰到一块。
夏幼宜有些吓到,她下意识的后退几步,惊愕的望向他,一双乌黑亮丽的眼瞳里写满了震撼。
“是吗?那关机拉黑算什么?把东西拿回去又算什么?”他继续逼近,咄咄逼人的反问。
“本来就没什么,我为什么要躲你?而且我们昨晚不是说好了吗,不要再见面了。”夏幼宜慌乱的撇清关系,她下意识偏过脑袋躲避,眸底带着一丝水润。
“……”男人嗤笑一声,忽然伸出手掐住她的下颚骨,迫使她迎视自己的目光。
四目交汇,夏幼宜的睫毛颤抖得厉害。
“夏老师,我可不记得我有答应过什么不再见面的约定。”裴冥薄唇轻启,似乎在陈述事实。
“你……”夏幼宜哑口无言,是啊,昨晚只是她自己的一厢情愿罢了。
她咬了咬牙,忍受着他捏疼自己的痛苦,倔强地别过脑袋。
“既然不在乎,为何怕见我,嗯?”他的语气里透着一丝期待。
“因为……”因为她怕伤心,怕痛,怕忍不住就会心软。
这话在嘴里绕了几圈,最终却只化为:“因为我们已经没什么关系了。”说完,她狠狠推开他,踉跄的退了几步。
“夏幼宜,你说了不算!”裴冥的语气霸道又强硬,那眼神仿佛能够将夏幼宜烧灼。
夏幼宜不敢去看他的眼睛,只是垂着眼睑,敛去眼底的悲伤:“总之只能是这样,我要走了。”
“站住!”裴冥低喝一声,眼神如同淬毒一般射在她身上。
“这里都是小孩子,你不能乱来,影响不好。”夏幼宜提前预判了他下一步的行动,慌张的说道,并顺势往后退了一步。
“怎么不好?”男人步步逼近,直到将她逼至墙角后,便强势的将她的小手反剪到身后固定住。
夏幼宜挣扎了几下,根本没办法挣脱。
“裴冥,你疯了!这里不可以。”她气恼的瞪着他。
“是啊,我就是疯了,被你逼疯的。”他说完,便俯身狠狠地吻上她娇嫩欲滴的红唇,温柔辗转缠绵,似乎要融化彼此一般,令人痴迷。
夏幼宜睁大眼睛看着近在咫尺的他,脑袋一瞬间空白了,眼前只剩下他俊逸的五官、温热的唇、以及他那双深邃幽黑的眼眸。
一吻结束,裴冥松开她,男人的额头顶着她的额头,粗重的喘着粗气。
他幽暗的目光锁住她的湿润的眼眶,声线嘶哑:“宝贝,告诉我,为什么不要我?为什么要这么残忍。”
夏幼宜呼吸紊乱,胸口剧烈起伏着,她用力咬了咬唇,拼命压抑着心底翻涌的情感,不想让自己哭出声来。
“裴冥,你理智一点,这样下去,你会被毁掉的。”良久,她艰涩的吐出几个字。
“毁掉?我不在乎。”
“可是我在乎!”夏幼宜忽然爆发,她捂着脸颊,放声大哭起来,就连整个身体都在颤抖。
裴冥闻言浑身一怔,心里充斥着一种陌生的情愫。
幼幼在乎他?幼幼说在乎他?
她刚刚是这么说的,他听到了。
裴冥缓缓抬起右手,将哭泣的夏幼宜搂在怀里,他的动作很轻,很缓慢,仿佛怕惊扰到怀中这具柔弱的躯体,更加怕自己稍微大力一点就弄伤了她。
“幼幼,是真的吗?”他贴在她耳边呢喃。
“……”夏幼宜不说话,泪水流得更凶了,心里却泛起阵阵波澜。
……
而这时,门外的孙潇潇还有其他下了课的老师纷纷听到休息室里边的动静,不禁担忧起来。
“潇潇,你确定那个男的是来报课的吗?我怎么好像听见夏老师在哭啊?没事吧?”
“是啊,该不会是什么恐怖分子,夏老师不会遇到坏人了吧?”这时有人惊讶道。
孙潇潇听着也是不太放心,她迟疑的摇了摇头支支吾吾道:“应该…不会吧?我看那个男的长得一表人才的模样,不像是坏人啊。”
“可是夏老师长得这么好看,别是被歹徒盯上了吧?万一他是想劫色呢?”
“哎呀!别吓我了。”孙潇潇急忙制止她们的议论声,她把耳朵贴到休息室的门板上,竖起耳朵倾听里面的动静。
突然哐当一声——像是玻璃杯打碎在地上的声音,随即是男女之间激烈的叫喊。
虽然听不清对话内容,可孙潇潇还是吓到了。
万一因为她,夏老师被人谋杀了可就完了。
随即她紧张的冲着其他老师喊了一嗓子:“快点去叫保安,夏老师好像遇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