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嘛!就是她!我们这将、军府,除了那个疯子,其他人可都是正常的,也不知道这疯女人哪里来的手段,人都疯了,还能勾的将、军一回来就到了她的院子。”褚明珠听着,只是笑了笑。她父亲的事情,她作为子女的,怎么好去管呢?再说了,她父亲四十年来,除了她的母亲,就只有姨母一个女人,自己的后院更是空荡荡的,比起上京其他男子来说,要好不知道多少倍,三个月前带回来的那个疯女人,她也听过下面人说过,虽然是疯了,但是只要父亲想,抬成一个妾室养着,那姨母,也不应该有过多的怨言。
因为褚明珠婚期延后的事情,李默没两天又上门来了一次,这一次,他是收到了褚明朗的书信。
婚姻之事,并非儿戏,他这次上门,不仅仅是为了自己,也是带着父母的疑问来的。
白玉没在褚明朗的院子里,当然不知晓这些事儿,等到李默来了明珠阁的时候,她才进去给大小姐通报了一声。
“他来了?让他进来吧。”
平日里,褚明珠闲着没事儿,就会在明珠阁的二楼书房里,看一些游记怪志来打发打发时间。
二楼的书房靠窗的地方,有一张贵妃榻,此刻她正躺在上面,手里拿着一本书,听到白玉的通报,倒是一点儿动的意思都没有。
以前,褚明珠可不会让李默进明珠阁里面,大约在凉亭处,或者客厅待一下就走了。
二人并没有多少话。
这次,好像有些不一样。
“明珠。”李默随着绿岱上了二楼。
书房里,贵妃榻的不远处,有两张座椅,他被领到了座椅上,白玉上前泡茶。
“表哥。”褚明珠放下书籍,朝他点了点头,又看了会儿外面的天气。
屋里静的厉害,李默茶喝了两口之后,才发现,这个给他倒茶的,不就是上次他认错的那个姑娘?他和明珠争吵的源头?
他皱眉,难道这一次,明珠还是要胡言乱语一通?
“表哥,又给您和姨母添麻烦了。”这里的姨母,是指李默的母亲。
“没事,表妹的身体更为要紧。”
婚期延后的事情,也是褚明朗找了褚明珠身体不适为由延后的。
“表哥。”褚明珠抬起头,这是她第一次,这么认真的打量着李默,“表哥,我们以后,相敬如宾可好。”
女子轻柔委婉的声音响起,褚明珠脸上挂着笑。
就连绿岱都惊了一下,这还是这么久以来,小姐第一次对着李公子露出的笑容。
小姐,这是彻底想通了啊!
她喜极而泣,只要想通了,那以后,小姐就不会再钻牛角尖了!
“表妹,我一直都是这个想法,等你嫁给我之后,我一定会对你好的,还有我的母亲,你也是知道的,她们都盼着。”
“我哥哥,我哥哥他是怎么说的?日子延到什么时候?”提到褚明朗的时候,白玉还是发现,她的笑容明显顿了一下。
“延到正月十四日。”
他们俩原本的婚期是在初八,也就是大后天,正月十四的话,也没延多久,不过是延后了六天而已。
正月十四成婚后的第二天,就是元宵节了。
也是最热闹的时候,到时候有上元灯会,比除夕那天还要热闹。
“那表哥,到时候你可以带我去上元灯会吗?”褚明珠眨了眨眼。
以前她身子弱,老是被哥哥和父亲拘在府里,不让出去,就算是上元灯会,也是在明珠阁遥遥远望而已,并没有身处其中过。
“好。”李默迟疑了一会儿,还是点点头答应了下来。
“那,那我等你来娶我。”
“嗯。”
两人说好之后,绿岱就把李默给送了出去。
白玉静静的候在一边儿,觉得这大小姐不闹了可真是好事儿一件。
褚明珠想通了之后,和绿岱一起开始秀嫁妆,她体弱多病,这些活儿,并不能让她亲手来,只得在嫁妆让绣娘秀好之后,她自己填两针罢了。
正月十二,离褚明珠大婚,还有两日,嫁衣已经做好,她正在榻上坐着,秀嫁衣的收尾处。
只见褚夫人冷着个脸过来了。
这些时日,褚夫人过来的时间最多,基本上是日日都来。
但是每次来都是一脸关切,要么就是拿着新打的首饰给大小姐做填妆,这还是第一次冷着脸。
她一过来就坐在了椅子旁,一言不发的喝着茶水,头也低垂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姨母这是怎么了?”褚明珠早就发现了她的异常。
她以为褚夫人会自己说出来,没想到直到她都秀完了,都没有说过一句话。
“哎。”褚夫人叹了一口气,看了看褚明珠,欲言又止,只得又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褚明珠拿过剪刀,把线剪断之后,绿岱立马把嫁衣给拿过去挂了起来,她却下了榻,走到了褚夫人的身边坐下,“姨母,到底是怎么了?今日我听到下面的丫鬟说,父亲回来了,怎么他回来了,你反倒还是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
褚将、军手下有二十万大军需要操练,所以一直以来都宿在兵营,只有除夕那天晚上回了家,第二天也是天不亮就走的。
今日早上,褚明珠得到消息说是褚将、军回来了,这眼看着离她嫁娶的日子仅剩两日,父亲回来,也是准备着她的嫁娶罢了。
能回府待几日,对姨母来说,应该是一件好事才对。
“是,他回来了是一件好事儿,但是,但是他一回来,就去了那个疯女人的院子!”茶杯被她重重的放在桌子上,可见,褚夫人,是真的很生气。
站在一旁的白玉,眼皮抬了抬,默不作声的上前又给褚夫人添好茶。
“你说的疯女人,可是三个多月前,我父亲带回来的那个?”
“可不是嘛!就是她!我们这将、军府,除了那个疯子,其他人可都是正常的,也不知道这疯女人哪里来的手段,人都疯了,还能勾的将、军一回来就到了她的院子。”
褚明珠听着,只是笑了笑。
她父亲的事情,她作为子女的,怎么好去管呢?
再说了,她父亲四十年来,除了她的母亲,就只有姨母一个女人,自己的后院更是空荡荡的,比起上京其他男子来说,要好不知道多少倍,三个月前带回来的那个疯女人,她也听过下面人说过,虽然是疯了,但是只要父亲想,抬成一个妾室养着,那姨母,也不应该有过多的怨言。
何况,到现在为止,父亲并没有给那个女人一个身份,连留宿都不成,那姨母在这里不甘做什么呢?
看来,这嫡女和庶女就是不一样,一股子小家子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