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突然来了位眼生的年轻男人,一开口就是推销:“你好,需要脸盆暖壶吗?我这里比供销社便宜!”不等周奕景回话,梁母就从里屋出来赶人:“滚滚滚!哪儿来的二流子!”“不好意思打扰了!”那人也不恼,笑着走了。周奕景却是一顿,突然发现原来除了去剃头市,还能这样走街串巷推销。她拔腿追上了那人,跟他打听:“劳烦问一下,您这生意是怎么做的?”那年轻男人打量着周奕景,目露诧异:“你这看着文文静静的,难道也想做这行?”
周奕景心中一攥,脑中只有两个字:完了!
就在她以为自己要被抓个正着时,一只手突然将她拉起,拽着她躲进了一条无人的胡同。
鼻腔窜入清新熟悉的洗衣粉味。
周奕景抬眼,便看见了梁雁清清晰的下颌线,霎时一愣。
片刻后,梁雁清拉着她走出去。
没想到城管的声音又从后响起。
“站住!你们两个干什么的?”
周奕景紧张得身形一僵,梁雁清却态度自若,与周奕景十指相扣:“我和我对象刚吃过饭,出来散散步,这是怎么了?”
城管打量两人半响,才打消了嫌疑。
“赶紧回去,晚上没事不要在这块乱晃悠。”
梁雁清自然的点头:“好。”
随即,两人一路加快脚步。
直到离开这条街,两人才停下脚步。
周奕景回过神来,才注意到两人十指紧扣的手。
加上前世,她也从未跟他这么亲密牵过手!
她甚至能明显感觉到自己手心的汗浸湿了梁雁清的掌心。
周奕景脸一红,慌张抽回手,又掏出一块帕子递给梁雁清:“擦擦汗吧。”
“谢谢。”梁雁清接过,偏过了头。
这时,周奕景才发现他的耳朵尖竟然也泛着红。
即便他们已经做过一世夫妻,周奕景此刻却依旧压不住的羞赧,她随即干巴巴转移话题:“你怎么会来这里?
闻言,梁雁清神情微顿。
其实是他傍晚看见她带着一大堆拖把出门,不放心才跟着过来的。
但此刻他只回:“路过。”
周奕景‘哦’了一声,不再多怀疑。
直到快到家了。
周奕景心一点点揪起,她知道梁雁清一向清高守纪,估计是看不上她这种去黑市买卖的行为。
她迟疑开口:“梁雁清,我能不能拜托你,看在至少从小一起长大的情分上,别把今天这件事说出去。”
话音落地,却见身边的梁雁清陷入沉默。
等了片刻,周奕景才听见男人清冷的声音传来:“我在你心里,难道就是这种人?”
她一时竟回不上话。
随即,她就见梁雁清神色淡了下来:“回去好好休息吧。”
说完他直接先回了隔壁,关上了门。
周奕景心里莫名有些不好受,在原地站了好一会儿,才转身回屋。
推开家门。
她就见梁曼抬眼看来,眼神透着嫉恨:“这么晚了,你跟梁雁清去哪儿了!”
周奕景只回了一句:“跟你无关。”
旋即转身回房。
梁曼没想到周奕景居然会用这种态度跟她说话,眸色一冷,视线在院子角落里那堆棉布头停留一瞬。
隔天。
周奕景没敢再去剃头市。
由于被城管追过,她有些后怕。
总在剃头市做买卖确实不太妥当,可不去剃头市卖,还能怎么卖呢?
周奕景正发着愁。
门外突然来了位眼生的年轻男人,一开口就是推销:“你好,需要脸盆暖壶吗?我这里比供销社便宜!”
不等周奕景回话,梁母就从里屋出来赶人:“滚滚滚!哪儿来的二流子!”
“不好意思打扰了!”
那人也不恼,笑着走了。
周奕景却是一顿,突然发现原来除了去剃头市,还能这样走街串巷推销。
她拔腿追上了那人,跟他打听:“劳烦问一下,您这生意是怎么做的?”
那年轻男人打量着周奕景,目露诧异:“你这看着文文静静的,难道也想做这行?”
他时刻是一张讨喜的笑脸,这会儿不笑,才发现他竟长得十分英挺。
周奕景只说:“做生意还挑人不成?”
男人顿了几秒,眼底带了几分笑意开口:“其实也简单,就厚脸皮,到处去挨家挨户问问,有要货的,就第二天给人送家里来。”
周奕景有些心动。
见状,男人当即朝她挑眉:“想做的话,我带你。”
周奕景眼中一亮。
“真的吗?”
“像你这样胆大的女娃我倒是少见,交个朋友,我叫许铭成,你呢?”
“周奕景。”
之后一段日子,周奕景便跟着许铭成走街串巷卖东西。
生意做得出奇地顺,第一批棉布头做的拖把很快就全卖光了。
这天早上。
周奕景准备再去找棉厂买废料,还没出门,门板被敲得当当响。
打开门,却只见门外站穿着公安制服的两人。
“周奕景,跟我们走一趟,有人举报你投机倒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