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程想出来了,看着晾晒的被子疑惑的说:“我前两天刚帮你晒过,又潮了吗?”伸手去摸被子。傅宴礼一把拉过她的手,看看被子,又看看她想起昨天说的搞对象的事儿,一时语塞不知道该说些什么。“那个,牛厂那边很忙,我先走了。”说完转身要走。程想叫住他,回屋拿了那条缝补好的裤子给他:“裤子补好了,你拿去厂里当工作服穿吧。”傅宴礼翻看着手里的裤子,裤裆处被她缝补的像一条蜈蚣一样弯弯曲曲,皱皱巴巴,不禁失笑一声:“行,谢谢。”
“衣服别缝了,早点去休息吧。”傅宴礼看她的样子也知道,她缝衣服没那么在行。
“不行,要缝完的。”程想可不想被人小看,也不想输给那个丑女人,该死的胜负欲。
说完便又拿起衣服,突然想起什么,跟傅宴礼说:“明天麻烦你帮我找辆车,找两个人,去城里帮我拉个东西。”
“什么东西?”傅宴礼疑惑的问。
“钢琴”
???傅宴礼一脸的疑惑。
程想巧笑一身:“你知道吗?你女儿很有音乐天赋,音准特别好,这是老天爷赏饭,可别浪费了,我想培养她。”
傅宴礼略显沉思的颔首。
“你们家是不是有音乐基因?还是她随她妈妈?”程想突然提到青儿的妈妈,让傅宴礼微微皱眉。
“她不随妈妈。”傅宴礼淡漠的说。
提起青儿的妈妈,他的表情很冷淡,没有抵触,也没有任何波动,好像与这个人毫无关联。
“哦。”程想撇撇嘴想着自己是不是又说错话了。
“我明天安排人去。”傅宴礼应允道。
“好!”
傅宴礼又赶她去早点休息,她走了两步,想起门口那个男人,突然又回头,跟傅宴礼撞了个满怀。
傅宴礼下意识伸手将她拢在怀里,小小的一个人,就这样被他圈在臂弯里,他的身体贴着她的柔软,鼻息间满是她的香味,她一双明眸盈盈含水的望着他,看的他心神荡漾。
程想此时仰着头,傅宴礼的眉目尽落眼中,她真的太吃这个老男人的颜。
就算不能那个,光看着也赏心悦目啊。
她现在突然明白了一个道理,所有的一见钟情不过都是见色起意。
在这暧昧的气氛里,也许是荷尔蒙上头,也许是春心萌动,突然很想跟这个男人谈一场跨时空的恋爱。
既然是来结婚的,先谈个恋爱培养一下感情,不过分吧?
“傅宴礼,咱们谈恋爱吧?”
“谈恋爱?”傅宴礼不解的看着眼前的可人儿。
恋爱这个词太超时代,程想转转眼球想了想说:“就是,搞对象。”
“搞....?”此刻的傅宴礼脑子有点转筋,不是来结婚的吗?怎么又搞对象了?
“先搞对象,再结婚,按顺序来,行不行嘛?”
刚才一时恋爱脑上头,冲动求爱,这会突然觉得好羞涩,毕竟前世今生第一次想恋爱,还是自己主动。
“城里的女人都这么豪放了吗?主动求爱?可,我想结婚啊。”傅宴礼在心里嘀咕着。
看傅宴礼不说话,程想瘪着小嘴想自己是不是过于豪放了?
但是话说已经说出来了,也收不回去了呀。
程想挣开他的手臂,怅然道:“不行吗?那,我再想想别的办法。”
说完转身往房间走,在她进房间的瞬间,后面传来周天行的声音:“行。”
程想背对着他,忍着笑意点了点头,走进了房间。
其实程想知道,既然她来了,那结婚是顺理成章的事情,先婚后爱也不是不可以。
但是对于前世母胎单身20几年的程想来说,还是蛮向往一场恣意又上头,充满小粉红,小星星的恋爱的,这和一纸婚书约束下的柔情蜜意是不同的。
想到傅宴礼身体上的缺陷,程想略有些沮丧,但是转念又想,医学越来越发达,还有中医。
以后在帮他慢慢调理,应该能好起来,毕竟只能看不能吃的滋味也不好受。
这边程想浮想联翩,那边房间的傅宴礼睁着眼睛没有一丝困意。
他原本只把这场婚约当成一个协议。
想着如果那个城里女人来了,敷衍她几天,她受不住农村的日子,就协商解除婚约,各走各路,也算把这件事做个了结。
但是当见到程想的第一眼,他就知道这个女人是他想要的。
一向冷静自持的他,发现自己居然会是一个垂涎美色,见色起意的男人时,也曾在心里鄙视了一下自己。
但,这段时间来,她对待孩子的善良,对待村民的和善,在他面前的娇羞,在敌人面前又像个龇牙的小狐狸。
一颦一笑都印在他的心里。
他想把她留下,即便是用那一纸婚约把她留住也在所不惜。
他会对她好一辈子,会把她捧在手心里疼爱。
他想结婚,但是她居然想先搞对象,也罢,只要她高兴,由着她吧。
傅宴礼嘴角轻扬,心却像在荡秋千一样晃来晃去,荡的可欢了!
“搞对象,搞对象能干点儿什么呢?”30岁的老男人第一次搞对象没经验呐,傅宴礼开始发愁,该怎么搞对象。
一觉醒来,天已经大亮了,第一次睡的这么沉,赶紧起床,掀开被子,又颓败的叹了口气,把被子拿到水井边,用水刷了一下,晾晒起来。
这时程想出来了,看着晾晒的被子疑惑的说:“我前两天刚帮你晒过,又潮了吗?”伸手去摸被子。
傅宴礼一把拉过她的手,看看被子,又看看她想起昨天说的搞对象的事儿,一时语塞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那个,牛厂那边很忙,我先走了。”说完转身要走。
程想叫住他,回屋拿了那条缝补好的裤子给他:“裤子补好了,你拿去厂里当工作服穿吧。”
傅宴礼翻看着手里的裤子,裤裆处被她缝补的像一条蜈蚣一样弯弯曲曲,皱皱巴巴,不禁失笑一声:“行,谢谢。”
“还有一件事。”黎清歌起昨天没说完的事情:“我发现最近老是有一个男人在门口鬼鬼祟祟的,好像在偷窥我。”
“什么?”傅宴礼脸色一沉,警醒起来:“什么样子的男人?”
“看起来也50多岁了,有点驼背,黑黑的,就,挺普通一个农村小老头。”程想认真的回忆着,也说不出什么具体的特点。
傅宴礼觉得也问不出什么,就宽慰她说:“我派人过来看一下,你别担心,我来处理。”
“嗯”程想安心的点头。
出了家门,傅宴礼的眼神慢慢暗下来:“会是谁在窥视程想?”不管是谁,敢窥视他傅宴礼的,对象,除非他吃了熊心豹子胆。
到了养牛场那边,傅宴礼换工作服时,拿出了程想缝的那条裤子,思忖半天,还是换上了。
他记得程想昨天的交代,找来陈天,让他带人开车去城里拉钢琴。
陈天眨巴着眼问:“钢琴是个啥东西?”
“是个贵重的东西。”傅宴礼正色道:“你回我家,去找你嫂子要地址,然后问清楚她需要注意什么,千万要仔细,莫要磕了碰了,明白吗?”
陈天咧嘴一笑:“行,放心磊哥,嫂子的事儿我一定给你办妥妥的。”
又叮嘱一边之后,才把陈天放走,毕竟那么贵重的物件,肯定是程想的心爱之物。
转念想到她愿意把心爱之物搬到这农村来,想必她是想要要留下来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