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姆看了眼楼上:“在房间里呢。”“到底怎么了?”厉书然苏来安静,只是有时候会有些小脾气,但是从来没有这样乱砸东西的时候。“我也不清楚,我把饭菜才端上桌,他突然就……”纪寒凌见保姆也是百思不得其解,抬腿朝楼上走去。厉书然房门虚掩着,低低的抽泣声从里头传了出来。而这声音让纪寒凌心不由一疼,怒火消去了一大半。他拧着眉,推门而入。依旧是只亮着一盏暖黄色的床头灯,厉书然坐在床尾地毯上,肩膀抽噎地一耸一耸的。
一句话让姜槐玉怔住了。
萧洛羽性子清冷,却比纪寒凌多了分柔和。
他从不掩饰对她的感情,也从未干涉她的感情。
“姜槐玉。”萧洛羽望着她,语气诚恳,“你不必把我对你的感情视为负担,我一直都希望你是自由的。”
姜槐玉眼睫一颤:“我……”
“有些人你一辈子都放不下的。”萧洛羽握了握她的手,“但最重要的是不要迷失了自我,知道吗?”
短短几句话让姜槐玉才止住的眼泪又簌簌落下。
她恍然惊觉,她已经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了。
从小就过着被苏母束缚的生活。
她唯一的勇敢倔强就是和纪寒凌结婚。
但那难能可贵的反抗也最终消亡在孩子夭折中。
离婚后,她彻底的沦陷在痛苦的泥潭里,无法自拔。
或厉她的自我早在遇到纪寒凌时就迷失了……
姜槐玉看着萧洛羽,泪眼婆娑道:“我明白了,谢谢你。”
萧洛羽摸了摸她的头,安慰道:“快吃吧,凉了就不好吃了。”
“嗯。”她点点头,弯起嘴角吃了口馄饨。
另一边,纪寒凌才一回进家门就见满屋的狼藉。
沙发靠垫没有一个在沙发上,遍地都是杯子和碗的碎片,餐桌上和地板上是已经凉掉饭菜。
整个客厅像是垃圾站一样杂乱。
纪寒凌黑着脸看苏一旁扫地的保姆:“书然呢?”
保姆看了眼楼上:“在房间里呢。”
“到底怎么了?”
厉书然苏来安静,只是有时候会有些小脾气,但是从来没有这样乱砸东西的时候。
“我也不清楚,我把饭菜才端上桌,他突然就……”
纪寒凌见保姆也是百思不得其解,抬腿朝楼上走去。
厉书然房门虚掩着,低低的抽泣声从里头传了出来。
而这声音让纪寒凌心不由一疼,怒火消去了一大半。
他拧着眉,推门而入。
依旧是只亮着一盏暖黄色的床头灯,厉书然坐在床尾地毯上,肩膀抽噎地一耸一耸的。
“书然。”纪寒凌轻唤了一声。
厉书然抬起头,眼中满是晶莹的泪水。
在看到纪寒凌的那一刻,他忽然尖声叫了句:“骗子!”
尽管他口齿有些不清,但纪寒凌还是清楚的听到了他说的是什么。
他一愣,脸色越渐阴翳:“你说什么?”
此刻他心底满是疑惑,是什么让厉书然情绪波动这么大,还骂他是骗子。
“妈妈……”厉书然断断续续地说着,“没,没有死。”
闻言,纪寒凌心一震。
早在厉书然五岁时,他就问过自己妈妈在哪儿。
那时他正看到姜槐玉夺冠的新闻,她笑得很灿烂,却让他失望小/情/诗/独/家/。
他不忿的一句“死了”让厉书然对“死”产生了好奇。
直到七岁时,他才明白死是什么,因此本就话少的他干脆不说话了。
“是谁告诉你的?”
纪寒凌蹲下身,忍着心里的愧意和疼痛问道。
厉书然不仅没有回答,还扭过了身子,不愿与他正视。
这样的反应让纪寒凌额上青筋一跳:“你连爸爸的话也不听了吗?”
“骗子!”
这一声比刚才那一声更加清楚,几乎已经远超一个孩子会有的愤恨。
“厉书然!”
纪寒凌勃然大怒地站起身,声音也高了厉多。
厉书然仰着头倔强地看着他那双几乎快要烧红的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