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姜槐玉的淡漠,他多了几分沧桑。“回去?”姜槐玉苦涩一笑,目光终于落在了他的脸上,“你觉得我们还能回去吗?”她顿了顿,克制着钝痛的心,继续道:“我好几次认为你应该是很爱唐薇的,为了娶她声势浩大的举行婚礼,你愿意给她百分百的信任,愿意为了她把前妻告上法庭……”纪寒凌下颚一紧,这些话就像无数巴掌打在他的脸上。他没有办法反驳。姜槐玉眼眶微涩地仰头叹了口气:“纪寒凌,你一定是带着对我恨出国的吧?”
寂静的走廊尽头,微暖的阳光透过窗,将姜槐玉和纪寒凌两人的影子拉的很长。
姜槐玉看着窗外不远处坐在一起说话的头发斑白的夫妻,眸光微暗。
好像在和纪寒凌相爱后,那便是她梦想的生活。
和他一起白头偕老,一直生活在一起。
纪寒凌看着眼前消瘦了厉多的人,喉间越渐发涩。
已经不知道斟酌了多久才决定好的话在此刻却难以开口。
半晌,姜槐玉低声问道:“你要说什么?”
带着几分疏离的语气让纪寒凌心中一刺。
想要伸出去握住她肩膀的手终是垂在身侧紧握着:“你说我们还能回去吗?”
相比姜槐玉的淡漠,他多了几分沧桑。
“回去?”姜槐玉苦涩一笑,目光终于落在了他的脸上,“你觉得我们还能回去吗?”
她顿了顿,克制着钝痛的心,继续道:“我好几次认为你应该是很爱唐薇的,为了娶她声势浩大的举行婚礼,你愿意给她百分百的信任,愿意为了她把前妻告上法庭……”
纪寒凌下颚一紧,这些话就像无数巴掌打在他的脸上。
他没有办法反驳。
姜槐玉眼眶微涩地仰头叹了口气:“纪寒凌,你一定是带着对我恨出国的吧?”
“我……”纪寒凌欲言又止,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一声自嘲般的轻笑过后,姜槐玉擦去眼角的泪,声音渐渐哽咽:“其实我们都有错,那时的我们还是太年轻了。”
“姜槐玉。”
纪寒凌忽然握住她的手,泛红的眼尾带着几丝不舍:“是我错了。”
三十多年来,哪怕和家里断绝关系后,在工作上四处碰壁他都没有这么卑微过。
他无法放下姜槐玉,哪怕知道他们之间已经有了无法逾越的距离,他还是不想这么放弃。
手中温暖的在小小的挣扎后慢慢抽离,纪寒凌怔怔地看着空荡荡的手,恍若看到了自己的内心。
“就像你带着书然离开走的时候那种心情,我现在没有办法释怀,更不想原谅。”
姜槐玉看着他,一字字道:“你知道有一句话叫迟来的爱比草贱吗?我们都一样,何必再把这份低贱的爱再继续下去呢?”
纪寒凌心不断的紧缩,痛得他脸色一白。
所以姜槐玉是不会再回头了吗?
“我现在只想书然快点好起来,找出伤害他的凶手,其他的我不想说。”
姜槐玉说完,转身朝病房走去。
纪寒凌望着那慢慢离开的背影,眼眶微微泛酸。
他背对着阳光,却觉自己已经沉进了冰窖,除了从头到脚的冰凉再无其他。
明明是姜槐玉率先离开,他却觉得自己正在被她推出内心。
咫尺天涯莫过于此。
纪寒凌转过头,浸着泪水的眼睛落在楼下不远处相互搀扶的老夫妻。
或厉从他带着厉书然离开后,曾经和姜槐玉携手共度一生的愿望已经变成了奢望。
回到病房后,萧洛羽见姜槐玉红着眼,走了过去:“没事吧?”
姜槐玉摇摇头:“没事。”
萧洛羽抿了抿唇,目光微凝:“你们……”
“我和他不可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