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芸湘,是你扰乱了我原本的生活,如今不过是恢复如常罢了。”重砚虽然这般说着,心里却有些不是滋味。他来到藏酒室,准备取两坛陈酿。然后,里面的场景让他直接怔在原地。地上的酒坛不见踪影,取而代之的是架上数排整整齐齐的酒壶,每一个壶身上面都贴了一张字条。他眸色一怔,抬手撕下其中一张。“天君,此酒醉人,每次只宜饮一瓶。”是离芸湘的字迹。重砚深邃的眼眸又沉了几分,心口烦闷越发浓重。他甩手将纸条扔在地上,大步离开。
我不会喜欢她。
此话不知是说给姚黄听,还是说与自己听。
重砚没有在意姚黄是否离开,径直走进了殿中。
他一挥衣袖,殿中霎时亮如白昼。
“离芸湘,是你扰乱了我原本的生活,如今不过是恢复如常罢了。”
重砚虽然这般说着,心里却有些不是滋味。
他来到藏酒室,准备取两坛陈酿。
然后,里面的场景让他直接怔在原地。
地上的酒坛不见踪影,取而代之的是架上数排整整齐齐的酒壶,每一个壶身上面都贴了一张字条。
他眸色一怔,抬手撕下其中一张。
“天君,此酒醉人,每次只宜饮一瓶。”
是离芸湘的字迹。
重砚深邃的眼眸又沉了几分,心口烦闷越发浓重。
他甩手将纸条扔在地上,大步离开。
离芸湘到底想做什么!
重砚径直走向自己的房间,可不知为何,脚步却在偏殿门口止住。
这是离芸湘的住处。
成婚以来,她一直住在偏殿,而自己也从未踏足过这里。
可在这一刻,重砚竟发现自己有一股强烈的欲望,想要推门而入。
这般想着,手也就推开了门。
房门“吱嘎”推开。
重砚走进去,瞳孔骤然一缩。
整个屋子,很多物件上都贴了小纸条。
他忍不住上前查看,果不其然,都是记录平日里的小事。
“不要忘记整理藏酒室。”
“不要忘记去三生石刻名字。”
看着这些东西,重砚莫名有些窒息。
不过是些再寻常不过的小事,何需一遍遍记下?
他转身想要想要离开此地,可目光却不由得落在枕边的小册子上。
那是精心装订的小册子,与之前发现的如出一辙。
不用猜他便知上面写的是无关紧要的东西,但他还是不由自主的朝着床边走去。
然而,翻开之后他才发现,所有写满的纸条都被撕去,唯有最有一张留有两句话。
“一恍百年,直到如今,才明白缘分是求不了的。”
“我不知离别的滋味竟是这般凄凉,天君,日后只愿你我再无纠缠——”
重砚沉默的看着这两句话,心底说不出是何滋味。
离别?再无纠缠?
离芸湘竟当真决定不回来了?
连婚契都不敢解除,竟敢写出这种话!
重砚冷笑一声。
离芸湘,我倒要看看,你一个无依无靠的小仙,独自在外能坚持到何时。
他转身离开,手一挥,将那些纸条全部扫落。
可这一夜,他的心突然传来一阵绞痛。
惊醒之时,额上已布满冷汗。
他再次梦见离芸湘死了,这一次梦境更加真实,梦中一切好似他亲眼所见一般。
他无法入睡,定定的坐在床上直至天明。
清晨,重砚再次准备去酒仙殿,那里的酒能让自己暂时抛却心头烦乱的思绪。
他路过庭院,陡然发现离芸湘栽在院中的霜花开花了。
虽是野花,但星星点点,也别有一番风景。
他忍不住想,像霜花这种随处可见,只要一点水即可成活的野花,怎会轻易死去?
这般想着,重砚便放下心来。
……
日子一日日过去,离芸湘却像是彻底消失在重砚的世界。
重砚日日去酒仙殿喝酒,白秋起初还很是欢喜,但日子久了,他便有些看不下去。
这日,他忍不住开口道:“离芸湘还是有些用处的,至少有她在,你不会日日来糟蹋我的好酒。”
重砚举着酒杯的手微微一僵。
随即,他冷声道:“日后你就当仙界从未有过此人。”
白秋愣住,想问重砚,若他当真不在意,又怎么在她走后日夜来此饮酒?连自己夜晚巡星的职责都不顾了?
话未出口,却见重砚放下酒杯,醺然离去。
回到千鹤殿,依旧一片漆黑。
重砚迷糊的推开偏殿的门,睡在了离芸湘的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