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荷的眼珠这才动了动,随即靠在金曦月肩上哭了起来,她手里的砚台也重重摔落在地,发出沉重的响声。听着夏荷的哭声,金曦月知道她一定受了不小的惊吓和委屈,一阵后怕的同时又有些心疼。她在夏荷耳边一字一顿道,“你放心,我定会给你讨回来。”就在这时耳边传来沈氏的尖叫声,“我的儿啊,你怎么了?”“还愣着干什么?快,快叫大夫,快叫大夫啊”沈氏一时也乱了分寸。金曦月这才将目光放在不远处倒在地上满头鲜血半死不活痛苦呻吟的顾明霄身上,她敛起眼中杀意,对夏荷说道,“没事了,我们回去,夏茗还在等我们。”
只见夏荷头发凌乱,手上举着一台砚,神情呆滞朝她望来。
见她除了头发凌乱,衣服还完好,身上并无血迹金曦月缓缓松了一口气。
快步过去将她抱住,轻声安慰道,“夏荷,别怕,我来了,我带你回去。”
夏荷的眼珠这才动了动,随即靠在金曦月肩上哭了起来,她手里的砚台也重重摔落在地,发出沉重的响声。
听着夏荷的哭声,金曦月知道她一定受了不小的惊吓和委屈,一阵后怕的同时又有些心疼。
她在夏荷耳边一字一顿道,“你放心,我定会给你讨回来。”
就在这时耳边传来沈氏的尖叫声,“我的儿啊,你怎么了?”
“还愣着干什么?快,快叫大夫,快叫大夫啊”沈氏一时也乱了分寸。
金曦月这才将目光放在不远处倒在地上满头鲜血半死不活痛苦呻吟的顾明霄身上,她敛起眼中杀意,对夏荷说道,“没事了,我们回去,夏茗还在等我们。”
夏荷这时也缓过神来,微微点了点头,任由金曦月拉着她往外走。
沈氏拦住她们的去路狠声道,“这小贱蹄子将我儿害成这个样子,就想一走了之,今日必须给我一个说法。”
金曦月一把将她推到一边,眼神冰冷道,“事实如何你心知肚明,你应该庆幸他还没得逞,不然我不介意断了他的子孙根。”
说罢她也不管沈氏的脸色如何难看,拉着夏荷便离去。
转身正好看见姗姗来迟的顾明昭,他正神色复杂地看向她,眉头微蹙。
金曦月视而不见带着夏荷从他身前走过。
沈氏心疼地看着自己的儿子,心里暗道,此事定不能就这么算了,不然她儿子这伤就白受了。
想到金曦月刚才的气势,沈氏就有些心有余悸,金曦月那个贱丫头,如今是半点不怕她,竟锋芒毕露,她实在压不下这口气。
正好看见顾明昭来了,她对他抱怨道,“你这媳妇是无法无天了,她根本就没有把我们这些长辈亲族放在眼里,为了区区一个婢女,竟扬言要断了你弟弟的子孙根,你要是再不管管,这府里还不知道被她折腾得像什么样子。”
顾明昭看了一眼屋内的情形,也大概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事。
他被外面的动静吵醒,听说府里进贼了他便出来看看。
得知金曦月带人往这边来了,他就来了,没想到根本没有什么贼人,而是金曦月的丫鬟丢了。
挪走她丫鬟的是谁此刻也明了。
顾明昭看着眼前对他一阵抱怨的沈氏,语气有些不耐道,“这事本就是你们做得不对,要是霄弟真看上了夏荷大可去向她说几句好话讨人就是,你们二话不说大晚上将人绑来不怪她会动怒。”
沈氏挑拨不成还被一个晚辈数落,脸上一时有些挂不住,心中怨气更盛,索性去看着下人给顾明霄包扎伤口。
顾明昭也不想待下去,看一眼便离开了。
回去后金曦月让其他人都回去,夏茗知道她找到夏荷后便匆忙赶回去。
见夏荷的除了手有些发抖并无大碍后她也松了一口气。
她好不容易将夏荷哄睡下后对金曦月小声道,“这里有我看着,您回去休息吧。”
此刻神经一松,金曦月确实感到有些疲惫,见夏荷情绪稳定下来,便依言离开。
她走到自己房门口却发现房间里里站着一个人,不是顾明昭是谁。
看样子似在特意等她。
金曦月眼里划过一丝嘲讽,他来准又没好事。
果不其然,他转身打量她一眼开口便带着质问的语气问道,“今晚你们抓贼是假找人是真吧?”
金曦月坦然承认道,“不错,侯爷真睿智,这都看出来了。”
顾明昭自然听出了她话里的嘲讽之意,见她非但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对,还一脸有恃无恐,顾明昭不禁生起一股火气。
他脸色阴沉道,“金曦月你越来越放肆了,这里是侯府不是你们金家,由不得你为所欲为,你今晚这样大张旗鼓只为一个小小婢女就闹得鸡犬不宁,这就是你侯府主母的做派?”
金曦月冷笑道,“侯爷难道是今日才认识我?我向来护短,动了我的人,无论是谁,哪怕掘地三尺我要找出来,还有我这人最是睚眦必报,得罪我的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随即她轻笑道,“侯爷要是见不惯我这般,大可休了我,找一个温婉良善的女子顶替我的位置,想必一定会让侯爷称心如意。”
顾明昭闻言神色微变,震惊地看着金曦月,没想到她连这种事都能说出来,他只当她一时气话。
冷哼道,“你以为你走出顾家的大门你脸上有光?还是你觉得你能另觅良人?你能嫁给我已经是高攀,你不要得寸进尺,你现在将这话收回去,我只当你一时气话。”
金曦月被他傲慢的态度气笑了,休不休根本不由他,他既觊觎她金家的财富,又想她在他面前伏低做小,事事听命于他,容不得忤逆,世上哪儿有这么好的事,什么便宜都让他占尽了。
金曦月不想跟这个满面虚伪的人废话,冷声道,“侯爷想怎么样是你的事,只是夜深了,我要休息,侯爷请回吧。”
见她态度依旧强硬,顾明昭十分气恼,但想到现在还不是跟她翻脸的时候,强忍着怒气咬牙道,“好,我走,你好自为之。”
说罢便拂袖离去。
金曦月冷眼看他离开后便关上房门,熄灭烛火又小憩了一会儿。
翌日,荣善堂
天光微亮时老夫人就让人去请大夫。
她揉了揉头神色疲惫道,“听说昨晚好像闹贼了?吵得我一晚都睡不着,这头疼的毛病又犯了。”
张嬷嬷欲言又止。
老夫人见状追问道,“你知道什么?说吧。”
张嬷嬷闻言低声道,“我昨晚出去看了一下,闹了半天,应该是没什么贼。”
老夫人闻言疑惑道,“没贼?那我怎么听见有人喊抓贼啊?”
张嬷嬷解释道,“听说是昨晚少夫人的一个贴身婢女失踪了,然后就有人喊抓贼,少夫人带人直接去了霄少爷院里,没想到在霄少爷院里找到了那婢女。”
“她的婢女怎么跑霄儿房里去了?”老夫人惊讶道。
她几乎下意识就觉得一定是那婢女半夜跑去勾引她孙子,结果却让人误以为府里进贼掳走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