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问刚才和她说话的男生是谁的问题,芜音没有回答,因为申请连线的女孩已经开口说话了。“主播,我叫李招娣。”女孩说起自己的名字就很自卑,“我这个年纪的女孩,应该很少叫这个名字了吧?”未关注游客:真的很少了,我觉得这个名字我奶奶辈的比较多,你才二十几岁,我很诧异。已关注粉丝:有时候不上网就真的不知道这个世界上还有和我年岁相当的女孩叫什么招娣什么来娣,很无力,是真的希望老天爷能圆这些家庭的梦,让女孩都别去到那种家庭。
芜音接过手机喂了一声。
“大师,周渠和江淮东现在在医院抢救了,被救援队找到的时候,两个人都只剩下半条命了,伤势很重,另外三个没有符的人已经确定死亡,法医经过鉴定,死亡时间是昨晚两到两点半。”
魏鑫打心眼里服气,芜音说活他们不过寅时,那三人没有符护着,还真的没活过寅时。
魏鑫道,“死亡的三人死相都很吓人,听说胸口被硬生生洞穿,心脏不见了,还有一些异样都被官方压下去了,我目前也打听不到,但有听闻,说是做了DNA比对才证实了三个死者的身份。“
“周渠的父母想请你去医院看看周渠的情况。”魏鑫道,“S市医疗好,救援队找到周渠和江淮东以后就用直升飞机把两人送到S市了,你如果同意的话,我安排车子去接你,我也在医院等你。”
芜音还没有回答的时候,她直播间的网友已经聊起来了。
已关注粉丝:我好像听到有个男的说两个朋友出事了,主播所说探险五人队活不过寅时,你们看啊,真的到现在都没有那五个人的新消息。
已关注粉丝:估计凶多吉少了,要是没事,他们应该早跳出来打主播脸了,这么吸粉的事,他们怎么可能坐得住?
已关注游客:我是知情人,探险五人队确实死了三个,死相特别可怕,我看到的时候魂都要吓飞了,死的那三个确实死于凌晨两点半,还不到寅时呢。
已关注游客:楼上的知情人,请敞开详细说说,我们很好奇啊!这么大的事,官方怎么没有发通报啊?
已关注游客:这种事不可能会有通报的。
未关注游客:能问下活的两个人是谁啊?
已关注游客:是那两个富二代活着,他们两个昨天收到了朋友特地让人送过去的符纸,昨天两人都是穿衬衫,就把符纸放在衬衫口袋里了,正好是在胸口那里。
已关注游客:我和大家说,这个主播是真有点东西!大家不信归不信,但别骂她了,小心惹上麻烦。芜音拿着手机回头看了眼手机,直播间提示有新连线申请。
想了想,便问,“急吗?我直播间有连线申请,等我处理完这个事再去可以吗?”
“可以,人现在还在抢救室,我安排车子也需要时间。”魏鑫道,“你放心,不管结果怎么样,都不会少了你的酬劳。”
“好。”芜音把手机还给谭辞。
“一会儿我有个重要会议,以防万一,我让保镖跟你一起去。”谭辞道。
芜音摇摇头,“用不着,真要有什么大事,保镖保护我还是我保护保镖都不一定呢。”
芜音挥挥手,“昨天晚上的事你忘啦?我觉得这个世界应该没人能伤得到我。”
说到这,芜音凑近谭辞耳边悄悄说,“千里遁地术是真的,我要是真遇上我打不过的,我还是跑得过的。”
谭辞低声笑了,想着在S市医院,应该也不会有大事,她不喜欢保镖跟着,那就算了。
芜音坐回椅子上,头也没回和谭辞摆摆手让他去忙他的,然后才点了同意连线申请,顺便扫了眼留言区。
“我的卦不会错,我说他们什么时候会死,他们不听劝,就活不过那个时候。”
至于问刚才和她说话的男生是谁的问题,芜音没有回答,因为申请连线的女孩已经开口说话了。
“主播,我叫李招娣。”女孩说起自己的名字就很自卑,“我这个年纪的女孩,应该很少叫这个名字了吧?”
未关注游客:真的很少了,我觉得这个名字我奶奶辈的比较多,你才二十几岁,我很诧异。
已关注粉丝:有时候不上网就真的不知道这个世界上还有和我年岁相当的女孩叫什么招娣什么来娣,很无力,是真的希望老天爷能圆这些家庭的梦,让女孩都别去到那种家庭。
芜音问,“你想算什么?”
“耽误主播一点时间,我想先和大家说说我的故事,然后再告诉主播说我想算什么,我真的需要有人听一听我说话。”李招娣恳请着。
“你说。”芜音点点头同意了。
“我出生在大山坳,父母重男轻女,我有一个弟弟,比我小两岁,我十六岁中学毕业,以全校第一的成绩考上县里最好的高中,高中有贫困生扶持政策,我入学可以免所有费用,每个月还有五十块生活补助。”
“我本来以为有了这些政策,我一定能上高中,但没想到,那年暑假我弟闹着想要最新款的诺基亚平板智能手机。”
“要知道,当年我们那个贫困村,每个家庭平均年收入也才二千多块钱,而那个手机要八千多块钱。”
“我弟绝食逼我爸妈,我爸妈到处找人借钱,但是一听给我弟买手机,亲朋好友没有人愿意借。”
“然后我爸妈就想到了一个绝佳好主意,那就是把我卖了换两万块彩礼钱,他们很高兴,因为给我弟买个新手机都还能有结余呢。”
“村里有个四十岁的老汉找上我爸妈,讨价还价,说给一万八,然后我爸妈同意了。”
芜音听着拳头都硬了,“你才十六岁!”
“是,我们说虚岁,若是说周岁的话,我年底生的,那年我才十四周岁。”
“他们真该死!”芜音很少在直播的时候这么直白的表达自己的情绪。
“但是对于他们来说,养猪是为了杀了卖钱,养我也是一样的,养了我十几年,家里要用钱,就该是卖了我回馈那个家的时候。”
李招娣自嘲地笑了笑,“我不甘心我的人生就这样糟蹋,所以我半夜从家里逃跑,一路跑去镇上找我以前的老师寻求帮助。”
“但是我运气不好,老师外出培训没在家,但是我命好,我遇上了我初中同学,也就是我的男朋友。”
“他带我回村里,然后和我爸妈保证,只要给他两个月,他一定能凑到钱带我走,为了让我爸妈同意多等两个月,他愿意给两万,看在那两千的份上我爸妈才同意了。”
“那个暑假他带着我在县城里打工,然后还找他好兄弟借了钱,在我开学之前凑上了两万给了我爸妈,又托了他远房亲戚帮我把我的户口从我爸妈户口上迁走。”
“我以为我以后的日子就是和他一起打工赚钱了,但是高中开学的时候,他送我去了学校,给我买了很多文具,他和我说,以后供我上学,我能读到什么时候,他供到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