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这一刻,她不得不承认,她能把杜曦月耍得团团转,并不是因为杜曦月蠢,而是杜曦月全心全意信任她。也正是因为信任她,才会对她不设防,被她算计。再想到杜家的录音机,应该是她回林家之后才有的,至于录音机是怎么得来的,现在去计较已经没有意义。但录音机的事情,杜家人没有告诉她,显然因为她回了林家,对她心中有怨和不信任。才会被杜曦月轻易说服,配合杜曦月演了一场大戏,令她的计划夭折。还是她太贪心了,她应该先在省城把杜曦月解决掉,再逐个解决杜家人。
“总不能是鬼上身吧!”林淑慎自言自语说出这句话后,就皱着眉头摇了摇头,否定了这种怀疑。
到了这一刻,她不得不承认,她能把杜曦月耍得团团转,并不是因为杜曦月蠢,而是杜曦月全心全意信任她。
也正是因为信任她,才会对她不设防,被她算计。
再想到杜家的录音机,应该是她回林家之后才有的,至于录音机是怎么得来的,现在去计较已经没有意义。
但录音机的事情,杜家人没有告诉她,显然因为她回了林家,对她心中有怨和不信任。
才会被杜曦月轻易说服,配合杜曦月演了一场大戏,令她的计划夭折。
还是她太贪心了,她应该先在省城把杜曦月解决掉,再逐个解决杜家人。
这个念头起,林淑慎稍稍冷静下来,眼下最重要的,是找机会拿回录音带。
一旦离开省城,去了帝都,想再拿回录音带,只怕更困难。
但爸爸看她看得很严,她暂时什么也做不了。
想到目前在家的处境,林淑慎心里,顿时涌起一股烦躁、愤怒及怨怪的复杂情绪。
当年要不是他粗心,抱错孩子,她怎么会受十几年的苦,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一切都是他这个父亲的错,他还有脸这样严厉地管教她?
*
杜家这边,除了杜曦睿要做药贴,没有加入大扫除的队伍外,其余人都分派了活计。
一天下来,几间屋子焕然一新。
与此同时,抵达省城的司逆和齐骞,从国营饭店吃饭回来,齐骞的警卫员程达,将新收到的消息,告诉了他。
打发了程达,齐骞起身来到隔壁司逆住的客房。
“大哥,你过来找我,有什么事?”请齐骞坐下,司逆又给他倒了杯水,才开口询问。
齐骞抱着搪瓷茶杯,轻声开口:“刚刚程达跟我说了唐宁县那边的新消息,我们离开半小时后,公安局的老金,请假去见老乡,两人说了什么,我的人不知道,不过老金的那个老乡,在两人分开后,就去邮局打了个电话,经调查,那电话是打到帝都苏公馆的。”
“苏公馆现在住的是什么人,他就是徐嫣背后的人?”司逆微微皱眉问道,他感觉住在苏公馆的人,就是徐知青背后的人。
司逆的敏锐,令齐骞心酸,但同时又很欣慰,因为敏锐就会保持警惕之心,很大程度上,能避免像煜麟那样的悲剧再发生。
这样想着,齐骞看向司逆的双眼,开口道:“苏公馆现在住的人,是才回国没多久的华商于可贞,外文名字于琳娜,她是苏公馆现主人苏靖的外甥女。”
司逆听见于这个姓,眼里锐光一闪:“虽说天下姓于的很多,同姓可能也只是巧合,但这世上哪来的那么多巧合。”
齐骞赞同地点头:“这一点我赞同,所以于琳娜出手其实对付的不是杜家,而是于姨。一个长于国内,二十不到,就背井离乡下乡做了知青,然后再也没有回过故土,一个长于国外,没有交集的情况,于琳娜敌视于姨,甚至不惜对整个杜家下手,就很可疑。”
司逆却在这个时候给出一个大胆的假设:“如果于姨和于琳娜有交集呢,例如于琳娜抢了于姨的身份,这可关系到她的荣华富贵,她下狠手除掉这个隐患也就能说通。”
“这个可能性很大,但假设只是假设,这件事情咱们先暂时不要告诉杜家,我先派人查一查于琳娜父系这边的情况,还有于姨的娘家情况,等有眉目了,再告诉杜家。”齐骞建议道。
司逆垂眸想了想,点头答应:“这件事,我听大哥的。”
齐骞这才放心,与司逆闲聊了一会儿,就起身离开。
*
眨眼到了腊月二十七,这天上午,杜明推着自行车,进入杜家院子。
东屋里,杜承骏恰巧扭头看向窗外,顿时惊喜地一边往炕边爬,一边欢喜地大叫道:“爸爸回来了。”
不等他冲出东屋,杜明已经掀开门帘子,进入东屋。
他在长相上,与杜昇有六分相似,只是个头比杜昇稍矮一些,体格也不如杜昇健壮。
于是杜承骏扑向自己的老爸,开启嘴甜模式:“爸爸,我可想可想你了,你想我吗?”
杜明捞起杜承骏,掂了掂,不客气地拆穿道:“你想的怕不是我,是我做的饭菜。”
心思被说破,杜承骏心虚地强撑:“就是想你。”
杜曦月看着这一幕,忍不住露出笑容。
这时刘秀云已经到杜明的身边,温柔地开口:“我们先回房,把你的东西整理一下。”当然她也有些事情,想单独跟他说。
于是夫妻两人回了西厢第一间,杜承骏则重新回到炕上,坐回杜曦月身边。
刘秀云和杜明回到他们的房间后,刘秀云一边帮他整理衣服,和其他东西,一边将最近发生的事情,告诉他。
杜明听得津津有味,末了忍不住感叹道:“月月真厉害,既然你跟着她,能赚到钱,又做得开心,我支持你继续跟着做。”
刘秀云就骄傲道:“月月当然厉害。”随后她往窗外看了看,确定屋外没有人,才凑近杜明,压低声音道:“另外我还有件事情提醒你,在家的这几天,如果你偶然听见月月说什么,不要大惊小怪。”
杜明根本没听出这话里的暗示,豪气地拍了拍胸膛道:“你放心,不管月月说了什么,我都不会介意的。”
刘秀云见他没听出自己话里的暗示,嘴张了张,到底没再说什么。
杜明回来了,家里的锅勺自然是杜大厨来掌。
中午吃饭的时候,杜曦月夹了一块二叔做的红烧肉,尝了之后,就忍不住在心里夸道:【呜呜呜,二叔的手艺真好,这是我吃过的最好吃的红烧肉,话说二叔这么好的厨艺,趁着改革的春风,做个体开餐馆,只要味道好,不怕赚不到钱,等千禧年后,说不得能将餐馆开遍全国呢!】
正在夹菜的杜明,听了这话,吓的手一抖,才夹起的红烧肉,又掉回砂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