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没说话,只是看着贺时振,这一眼,让贺时振教书的声音停了下来,心里掠过一丝不安。“那个宋——宋晚意,从山上跳下去了。”闻言,贺时振手上的书倏而滑落了,他一步两步走到那人身前,皱眉厉声质问。“你说什么?”“今天大概早饭点后,村民们说有个女人上山去了,那些在河那边浆洗衣服的人说她们认得,是宋晚意,说她惨白的一张脸,无论她们说什么也不理她,像中了邪一样。”报信人哆哆嗦嗦地,眼前的贺时振模样十分恐怖,但都说到这了,也只好硬着头皮往下说。
大梦初醒,贺时振几乎是第一眼看向自己的身边,宋晚意还在沉睡。
对方漂亮的面容带着无法忽视的疲惫,贺时振伸手将宋晚意鬓角凌乱的碎发拨到耳后,心终于定了定。
贺时振收拾了东西,天不亮地就要去趟学堂,这是他最后一节课,这节课上完,他就准备带宋晚意离开村子去营里。
他早起做好了饭,仍然是老一套的馒头煎蛋,但这一次的鸡蛋不再有焦糊,摸索之间贺时振掌握了火候。
做完,他将那些菜关了火温在蒸笼屉中。
贺时振一路匆忙地赶到学堂,在村长的千恩万谢中开始了最后一堂课。
他教着那些半大的孩子们,突然记起宋晚意在结婚的时候甚至还跟他说过,她想要一个属于自己的孩子。
念及此,贺时振眸色柔和。
教室里的孩子们也才惊讶的发觉,原来一直教导他们的贺老师也可以这样温柔。
这三四个小时是贺时振觉着这辈子最难熬的时间,他已经迫不及待地想回到家里去。
贺时振叹了口气,也不知道宋晚意醒没醒,他一定要跟她道歉的。
“哎哟!可算赶到了,村长快些到山口那边去啊,有个人出事了。”
这么一声叫唤打破了课堂里的氛围,孩子们齐齐地望向门口。
村长见此景不由皱了皱眉头,把人拉到了偏远的地方,低声询问:“慌慌张张地,你怎么回事?孩子们可还上着课呢,出什么事了。”
那人没说话,只是看着贺时振,这一眼,让贺时振教书的声音停了下来,心里掠过一丝不安。
“那个宋——宋晚意,从山上跳下去了。”
闻言,贺时振手上的书倏而滑落了,他一步两步走到那人身前,皱眉厉声质问。
“你说什么?”
“今天大概早饭点后,村民们说有个女人上山去了,那些在河那边浆洗衣服的人说她们认得,是宋晚意,说她惨白的一张脸,无论她们说什么也不理她,像中了邪一样。”
报信人哆哆嗦嗦地,眼前的贺时振模样十分恐怖,但都说到这了,也只好硬着头皮往下说。
“她上山了,那几个洗衣的觉得不对,就跟了上去,结果看见她越过了咱们牵的那条安全线,坐到山顶的悬崖边边上,然后就跳下去了!”
他尝试着沉声开口,语气中难掩慌乱:“你们在山下找到人了吗?”
“我带着邻里四舍快把山脚下翻遍了,可是没有人啊,乡亲们说是会不会掉到那个河里去,冲走了?”
报信人慌里慌张,回答着贺时振的问题。
说来也奇怪,山下没有找到人,可是山下的河里悬崖边沿还隔着一段距离,人要是掉到河里,还是有些难度。
而且他们也带着人去看过那个悬崖,悬崖山上没有任何足迹,从上往下看,那些树枝都没有折断的迹象和划痕。
“哦,对了!”
报信人突然想到什么。
“她……她还说,还说——”
贺时振揪住报信人的衣领,眸中带了血丝,看起来格外渗人:“说了什么?”
“说是,这样就不用劳烦你繁琐地打离婚报告,她宋晚意放过你,也放过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