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夙汐张了张嘴,却不知该如何安慰。一阵寂静中,忽然传来了轻声的呓语。“夙汐……不要离开我……”两人齐齐转头,看向了病床上的祁鹤。他仍是昏睡着,好看的眉头紧锁,脸色白得像一张纸。祁鹤原本便是瘦的,这段时间愈发消瘦,挂着点滴的手上青色的血管愈发清晰。“除了你……我什么都没有了……不要离开我……”那呓语像是断了线的风筝,飘飘荡荡,被淹没在被不规律的心跳检测音里。祁母看在眼里,心疼几乎化为实质。那包药粉被拿去检测,结果如任夙汐所言。
忙音响了许久,久到耳机中传来小J的播报。
“对方已将电话挂断,请选择挂机或回拨。”
郁斯年这才有了反应,将耳机摘了下来。
耳机被放在膝上,电子播报音却喋喋不休地传来。
“对方已将电话挂断,请选择挂机或回拨。”
“对方已将电话挂断,请选择挂机或回拨。”
“对方已将电话挂断,请选择挂机或回拨。”
实在是吵,吵得让人心烦。
其实只要说一句‘挂机’,便能让小J闭嘴。
但郁斯年只是沉默地坐着,凝着前方看不到边际的黑暗。
这片黑暗不像是在眼前,像是心中空无一物的荒原。
不知过了多久,他才将耳机带回了头上。
小J的播报早已不知何时停了下来。
“梁峰,走吧。”
……
彼时的医院里,手术室的红灯熄灭,祁鹤被推了出来。
他的脸色异常苍白,已经昏睡了过去。
任夙汐走上前问道:“医生,情况怎么样?”
“病人没什么大碍。”
医生将身上的防护服脱下,神色有些疲惫。
“只是这么严重的先天性心脏病,我们也只是治标不治本。”
“家属还是要早做打算才好。”
医生的话说的含糊,但意思却很清楚。
祁鹤是真的活不久了。
任夙汐失神地点点头,跟着医生将祁鹤送进了病房。
祁母姗姗来迟,却再没了从容不迫,满眼担忧:“小鹤怎么样了?”
“现在没事了,只是……”
任夙汐有些犹豫。
她不知道该怎么告诉祁母。
祁母却是眸光一暗,猜了出来。
“其实你不必瞒我,这些年听到的消息就没有好的,我们心里早有准备了。”
任夙汐张了张嘴,却不知该如何安慰。
一阵寂静中,忽然传来了轻声的呓语。
“夙汐……不要离开我……”
两人齐齐转头,看向了病床上的祁鹤。
他仍是昏睡着,好看的眉头紧锁,脸色白得像一张纸。
祁鹤原本便是瘦的,这段时间愈发消瘦,挂着点滴的手上青色的血管愈发清晰。
“除了你……我什么都没有了……不要离开我……”
那呓语像是断了线的风筝,飘飘荡荡,被淹没在被不规律的心跳检测音里。
祁母看在眼里,心疼几乎化为实质。
那包药粉被拿去检测,结果如任夙汐所言。
祁越是真的想害死自己的哥哥。
祁鹤想必是知道了的。
他从小便是医院的常客,性子渐渐变得孤僻,从来没有过朋友。
他身边的人,出了祁越,也就是任夙汐了。
可现在,就只剩任夙汐一个了。
祁母思索良久,最后像是下定了决心,看向了任夙汐。
“任小姐,借一步说话吧。”
两人一前一后来到病房外,任夙汐先一步开了口。
“祁夫人,您是想让我留下吗?”
祁母有些意外,还是点了点头。
“其他条件如旧,小鹤离开后,我会把他名下一半的股份转让给你。”
这个条件实在诱人,但任夙汐却摇了摇头。
“祁夫人,股份就不必了。”
“我想要我奶奶现在住的那套房子。”
“她年纪大了,我不是很想让她频繁的改变环境。”
祁母定定地看着任夙汐,全然收回了对她的敌意。
“任小姐,小鹤没有看错你,是我看错了。”
祁母疲惫地笑了笑,站起身准备离开。
“就按你说的来吧,我会另外打给你五个亿,不必再推辞了。”
“小越那边也离不开人,我就先走了。”
看着祁母离开的背影,任夙汐讽刺地笑笑。
即使祁越做得再过,祁家也不会放弃他。
祁家不能没有继承人。
可忽然间,她听见了心率检测仪报警的声音。
“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