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为何。许君泽的语气中透着浓切的不悦。祁烈眉梢轻挑,目光打量了他片刻,不曾有半分退让,只问:“你就是浅儿的夫君许君泽许大人?”许君泽此刻已经走到了叶书浅的身旁,以不容抗拒的姿态站在他们二人之间,眸光冰冷似箭:“是。”祁烈同样冷冷回望他:“初次见面,许大人竟能一眼认出我的身份,倒真不愧是锦衣卫升职最快的指挥同知。”许君泽神色微沉,却是下意识看了叶书浅一眼。仅一眼。叶书浅脑中却忽地想到——许君泽一家是后来升迁来京的,而那时祁烈已经离京了。
叶书浅身形僵直,脑中却是一片空白。
而祁烈的目光又在注意到她的已婚发髻时,神色彻底僵住。
“浅儿,你……嫁人了?”
对上男人隐忍震惊的眼神,她喉咙哽住。
算上前世,她已经有十二年未曾见过祁烈了。
祁烈比她记忆中长得更为硬朗,他秀气的五官长开了,在边关多年的行军生活让他肤色深了几分,却是更添了几分男子气。
叶书浅和祁烈是自幼便是相识的。
年少时,她曾经以为她会嫁给祁烈。
可及笄那年,祁烈父亲被新皇忌惮,全家迁往北境,戍守边疆。
父亲跟她说祁烈不可能再回京都了,让她忘了他。
可她却也还是等了祁烈的。
她等了他两年,却没等到祁烈的一句话。
那时,叶书浅才知道,她和祁烈是彻底不会有再见的机会了。
所以她认了命,放弃了他。
而在后来的一年里,在父亲为她重新挑选合适夫婿的时候,她意外被许君泽救过一次。
正巧,许家前来提亲。
叶书浅的一颗心便一点点放在了许君泽的身上。
可惜。
她的眼光向来不好,前有不声不响消失后杳无音信的祁烈,后有冷心冷情让她丢命的许君泽。
思及前尘往事,叶书浅看向祁烈的目光也变得隐晦。
她淡淡望着面前的男人,往后退了一步:“这位公子,你我认识吗?”
听见她这样说。
祁烈神色一震,他静静望着面前的叶书浅,眼底泛起红来。
“我回来的第一时间便去了叶府寻你,可我一提你的名字,你母亲就将我赶了出来,他们都说你嫁了人。”
“可如今……”
他的目光再度落在了叶书浅的发髻上,眼底黯淡无光,“是我回来晚了对吗?我还是回来晚了。”
祁烈这副模样不似装的。
可若是他心中有她,怎么会不给她一封信,也没有任何消息呢?
叶书浅不知道祁烈今生为何会在这时回来,但前世,她嫁给许君泽五年,直到死,祁烈也未曾踏入京都半步。
若不是他此刻突然出现,叶书浅险些都要真的忘记了与他的年少过往。
但无论如何,不管是许君泽还是祁烈,如今的叶书浅都没想跟他们任何人扯上一丁点关系。
回过神来。
叶书浅面色如常,淡淡看向祁烈:“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抱歉,我前段时间受了伤,什么都不记得了。”
此话一出。
祁烈瞳仁骤缩,眼里泛起震惊之色。
他张嘴正要说些什么时。
后方却传来了许君泽的声音——
“祁小侯爷刚回京,就来当街纠缠我夫人,不大妥当吧?”
不知为何。
许君泽的语气中透着浓切的不悦。
祁烈眉梢轻挑,目光打量了他片刻,不曾有半分退让,只问:“你就是浅儿的夫君许君泽许大人?”
许君泽此刻已经走到了叶书浅的身旁,以不容抗拒的姿态站在他们二人之间,眸光冰冷似箭:“是。”
祁烈同样冷冷回望他:“初次见面,许大人竟能一眼认出我的身份,倒真不愧是锦衣卫升职最快的指挥同知。”
许君泽神色微沉,却是下意识看了叶书浅一眼。
仅一眼。
叶书浅脑中却忽地想到——
许君泽一家是后来升迁来京的,而那时祁烈已经离京了。
也就是说,他们二人根本就没有打过照面。
那为什么许君泽会第一眼认得出祁烈?
可如果他们之前见过的话,为何祁烈会认不出许君泽?
除非……许君泽是在前世见过祁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