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么可笑!徐夜淮胸口不由得有了怒意,他关上车窗,毫无感情的命令司机开车,再不看她一眼。而安彤,就这么背着一块杀人犯的牌子,一步一步的跪到了医院。她的眼神一直是空洞的,直到急诊的医生告诉她,怀中的孩子早就已经断气了的事实,她才猛然回过神来。“你说什么?”“病人本就营养不良,受到撞击导致内出血已经去世了,若是来得早的话,或许还有救……”“你是怎么做家长的,孩子这么瘦,不然也不会这么严重……”
她定定的看着眼前人,眼泪像是决堤的洪水,倾斜而下。
曾经的她有多风光,如今的她便有多狼狈。
她匍匐在地上,一步一步的爬向徐夜淮,水泥地上的碎石扎破了手掌,可她浑然不觉得痛,她只是用力的抬起手,轻轻拽了拽他的裤脚。
“徐先生,求求你,送我妹妹去医院,救救她吧……”
就看在,我曾经那么爱你的份上,救救我唯一的妹妹吧……
徐夜淮微微低头,却只是厌恶的看她一眼,然后生生将自己的裤子从她手中拽了出来。
她眼睁睁看着自己手心落了空,一颗心更是如同被狠狠摔在地上,千疮百孔。
身后江庭远已经追了上来,他走到徐夜淮身边,眼底仍旧是深深的痛意。
“妍妍死了,安家人的活该给她偿命。”
徐夜淮不悦的拧了拧眉:“我不是说过,不要玩出人命?”
闻言江庭远眉心一蹙:“我知道,我只是太恨……”
恨不能将自己身上的痛全部加注在她身上,看到她痛,方能缓解自己痛意的千分之一。
徐夜淮冷峻的脸上一丝情绪也无,他扫了一眼倒在地上的两人,冷冷开了口。
“既然她想逃,便要付出代价,什么代价你自己看着办,结束后把这个小丫头送去医院。”
说完他无视躺在地上的安晚彤,打开车门径直坐了上去。
西风渐起,将安晚彤的头发吹得凌乱,她看着徐夜淮穿着定制的羊毛大衣,矜贵的坐在车里,举手投足间将冷漠二字演绎得完美。
一个人的生死,在他的眼里是那么的普通,普通到他连多说两个字都觉得浪费时间。
她费力的从地上爬起来,抱着月月绝望的往外走,她想要打车,却被一种黑衣保镖拦住了去路。
有人从车上拿出一块纸牌扔到她的身上。
“徐少和江少说了,你若是想去医院给你妹妹看病,就戴着这块牌子从这里跪过去,否则没有医院会收你妹妹。”
她看着那块白色的纸板上,刺目的杀人犯三个字,像是一把刀,狠狠的刺进了她的眼。
杀人犯!
被侵犯的人为什么不是你!
死的人怎么不是你!
耳边不断响起这些声音,像是魔咒一般,萦绕在脑海,安彤伸出袖子胡乱的擦掉自己的眼泪,毫不犹豫的将牌子挂在了自己的身后。
只要妹妹能活下来,让她做什么都可以。
看着踉跄跪着超前走的安彤背影,徐夜淮的眉头不自觉拧成一个川字。
他几乎不敢相信,眼前这个人是安彤。
曾经那个不可一世的走进他的生活,笑容灿若安彤的女人,在被他一次一次冷眼拒绝后,仍旧甜甜的笑着说:“没关系夜淮,总有一天你会喜欢上我的,我可以等。”
她那么耀眼,整个桦城的男人都为她倾倒。
可如今,她穿着皱巴巴的工作服,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带着杀人犯的牌子,跪在地上,像是行尸走肉一般游荡在街头。
多么可笑!
徐夜淮胸口不由得有了怒意,他关上车窗,毫无感情的命令司机开车,再不看她一眼。
而安彤,就这么背着一块杀人犯的牌子,一步一步的跪到了医院。
她的眼神一直是空洞的,直到急诊的医生告诉她,怀中的孩子早就已经断气了的事实,她才猛然回过神来。
“你说什么?”
“病人本就营养不良,受到撞击导致内出血已经去世了,若是来得早的话,或许还有救……”
“你是怎么做家长的,孩子这么瘦,不然也不会这么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