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尝尝。”晏衡池发话了。我不再犹豫,用筷子夹起一块绵软的糯米糕。软糯香甜,带着淡淡的花香。他只在一旁看我吃,我颇有些不自在。“陛下要尝尝吗?”他看了下筷子,又看了眼我。这是要我夹给他吃?我惊疑不定,试探性地夹了一块枣泥酥递到他唇边。他果真张口了。很不对劲,这很奇怪。我如今的身份说得好听是女官,实际上与高等宫女无异。晏衡池这样的人会同一个宫女这般么?我慌乱地将筷子搁在食盒上,顾不得失不失礼:“陛下,您慢用。臣女吃多了,身有不适,先行告退。”
我仍心有余悸,转头就对上了晏衡池幽深的眸子。
我定了定神,环顾四周,俨然是在皇宫里。
“陛下,这是?”
至于他唤的那声‘玉玉’,我自然当做没有听到。
晏衡池眸光一暗,没说什么,只示意一旁候着的公公。
那位公公满脸堆笑,上前同我道:“恭贺沈姑娘,陛下念在沈姑娘救驾有功,特封沈姑娘为正五品女官。”
被封作女官,这是我万万没想到的。
晏衡池他不做人啊,前世为他忙前忙后还不够,到了古代还要为他做牛做马。
我纵然不情愿,也只能谢恩。
说是女官,其实干的活同宫女也没太大区别。
我心不在焉地研着墨,李公公突然通报:“陛下,姜姑娘求见。”
我动作一顿,下意识去看晏衡池的反应。
他头也没抬,随口道:“让她进来吧。”
那位姜姑娘提着食盒款款而来,我正欲退下,却被晏衡池止住。
“你留下。”
我留下干嘛?当电灯泡吗?
姜家小姐似乎怀有心事,葱白玉指紧紧攥着食盒的提手,纠结再三,朝晏衡池展颜一笑。
“陛下,臣女……”
她说的什么,我没听进去,目光在两人之间流转。
晏衡池神情淡淡,似乎并无特别。
可我与他相识七年,只需一眼便觉出他的温柔与耐心。
两人言笑晏晏,当真是郎情妾意。
我心中说不出来的憋闷。
“沈知熙……”
一声呼唤将我的思绪拉回,我抬眸便对上晏衡池黑漆漆的眼眸。
姜小姐不知走了多久,只留下食盒放在案上。
我心中一紧,再怎么说他现在都是皇帝,稍有不慎可是掉脑袋的。
他却没有说什么,只道:“你将这些拿去吃了。”
我心中微诧,面上依言接过:“谢陛下。”
玉碟中放着几块精致玲珑的糕点,卖相极佳,清香扑鼻。
人家亲手做给他吃的糕点,就这么进了我肚子里会不会不太好?
“尝尝。”晏衡池发话了。
我不再犹豫,用筷子夹起一块绵软的糯米糕。
软糯香甜,带着淡淡的花香。
他只在一旁看我吃,我颇有些不自在。
“陛下要尝尝吗?”
他看了下筷子,又看了眼我。
这是要我夹给他吃?
我惊疑不定,试探性地夹了一块枣泥酥递到他唇边。
他果真张口了。
很不对劲,这很奇怪。
我如今的身份说得好听是女官,实际上与高等宫女无异。
晏衡池这样的人会同一个宫女这般么?
我慌乱地将筷子搁在食盒上,顾不得失不失礼:“陛下,您慢用。臣女吃多了,身有不适,先行告退。”
背后始终有一道目光紧紧跟着我,我如芒在背,几乎是落荒而逃。
女官在宫中也是有住所的,σσψ我躲进了自己的小屋里。
晚间,晏衡池身边的公公过来问我:“姑娘身子好些了么?可要请太医来瞧瞧?”
“无碍,只是吃撑了。”我扬声回道。
我辗转反侧,心中不安更甚。
我不过一个女官,值得皇帝身边的红人如此关照么?
他这般待我,更像是……对宠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