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何须向别人解释?桑宁不觉得他那是解释,反而像是在嘚瑟,好像她为他争风吃醋、无理取闹?她什么时候给了他这种幻觉?想想好气哦。“你当我吃醋?”“不是吗?”“当然不是!”桑宁表达自已的不满:“我是看你不爽,凭什么你这边美女环绕,我那边一个男人影子都看不到?不公平!贺兰殷,我也想跟你谈条件,你以后把我当贵客招待,另外,少管我,尤其男女之事,我就把那笔钱的下落告诉你。”她不在乎钱,只在乎美男、美女。“不可能!”
“妖妃!是妖妃!”
贺兰惠第一个看到桑宁,随后就注意到了她的服饰,惊声道:“她穿的那是什么?”
一身白,还是出现在这种场合,太不吉利了。
贺兰殷正麻木地陪同太后选妃,对美色没兴趣的人,多看一眼美人,都觉得痛苦,后来,眼睛一半眯着,都快睡着了。
但一听妖妃来了,立刻来精神了。
妖妃坐在步辇上,由着太监们抬过来,越来越近了。
他视力好,清晰看到她那张俏脸,未施粉黛,白皙中带着几分病态的苍白,依旧我见犹怜的娇态。
不复从前的红裙似火,今日的她一身白,寡淡的白,刺眼的白,更显得她羸弱不堪,许是步辇颠簸,她坐在上面,像是一朵风中飘摇的小白花,随时会颠落枝头。
真娇怜得要人命!
“那是孝服吧?皇兄,她竟然敢这么穿!”
贺兰惠觉得妖妃来者不善。
贺兰殷也这么想,心提着,乱跳着,自她一出现,他就满眼都是她。
“只见新人笑,哪闻旧人哭。”
桑宁从步辇下来,蹙着眉,一副被负心汉抛弃的语调:“陛下骗我身子时,跟我说,心肝宝贝甜蜜饯儿,我对你一见钟情,情比金坚,坚定一生,生死同穴……”
她把情话说成了成语接龙。
就很土,很俗,很辣耳朵。
太后跟公主听了,纷纷接受不了,都用一种匪夷所思的眼神看着贺兰殷,像是在说:为了哄骗人家的身子,你太不要脸了!
如果桑宁想让贺兰殷丢脸,那她成功了。
贺兰殷扶着额头,对母亲、妹妹说:“别听她的话,都是假的,她嘴里没一句实话。”
桑宁翻个白眼,直接啪啪他的脸,质问道:“我说的都是假话?那陛下敢说自已没摸我的腰、没埋我的胸以及没撕我的衣服吗?”
她大喇喇说出细节。
周边的宫人都听得低下头,生怕听到不该听的。
太后跟公主也皱起眉,瞧着贺兰殷,觉得他形象崩了。
贺兰殷被母亲、妹妹这么看着,到底年轻,还是有些羞惭的,奈何,他还真都干过,一时竟然反驳不了。
而他不反驳,等同于坐实。
太后跟公主看他的眼神,跟看渣男差不多了。
贺兰殷心情复杂:这妖妃!果然是来搞事的!
桑宁继续控诉:“呜呜,陛下敢做不敢当,罢了,怪我亡国妖妃、身份低贱,哪里配得上陛下呢?陛下英明神武,天之骄子,合该配世间最好的女子。我不是,我先失心于陛下,又失贞于陛下,想想还曾蒙受着燕云帝的宠爱,实在对不起他,如今,唯有一死,才能洗清我的罪孽了。”
说着,就往一旁的柱子上撞。
当然,没撞到。
半路被绿枝拉住衣袖,也被贺兰殷挡住了。
“够了!”
贺兰殷抱着她,在她耳边低喝:“这么多人盯着,桑宁,你适可而止。”
听听她都说了什么!他的清白拜她所赐,真是毁得不能再毁了!
桑宁依偎在他怀里,手指在他胸口不安分地乱摸,当然,被贺兰殷及时抓住,挣脱不开,摸不到硬邦邦的胸肌,占不到便宜,就抬起头,媚眼含笑:“陛下,谈个条件呗?”
她要跟美男、美女玩。
贺兰殷没直接拒绝,安抚着:“你先回去。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桑宁听到后面那句话,脸色一变,眼里笑意褪去,不爽了:“陛下,你要是聪明,就给我说些软话,我吃软不吃硬。”
贺兰殷知道她脾气坏,会发疯,这种情况下,还真不敢得罪她,就说了:“不要闹。那些女人,我不喜欢,都是用来平衡前朝后宫的。”
他也不知为何说了这句话,像是在表达他的心意?
不该的!
他何须向别人解释?
桑宁不觉得他那是解释,反而像是在嘚瑟,好像她为他争风吃醋、无理取闹?
她什么时候给了他这种幻觉?
想想好气哦。
“你当我吃醋?”
“不是吗?”
“当然不是!”
桑宁表达自已的不满:“我是看你不爽,凭什么你这边美女环绕,我那边一个男人影子都看不到?不公平!贺兰殷,我也想跟你谈条件,你以后把我当贵客招待,另外,少管我,尤其男女之事,我就把那笔钱的下落告诉你。”
她不在乎钱,只在乎美男、美女。
“不可能!”
贺兰殷直接拒绝了,让他看她跟别的男人寻欢作乐,除非他死。
虽然他不会要她,但她也休想跟别的男人好。
桑宁感知到他的意图,恶声恶气道:“卑鄙无耻!占着茅坑不拉屎,说的就是你这种人!”
贺兰殷承认自已就是这么个想法,所以,抱起她就走,当然,走两步,朝着太后一躬身:“母后,妖妃身体不适,朕送她回去,至于选妃一事,全凭母后做主。”
他对美色不感兴趣,无论选谁,都可以。
太后看到这里,何尝看不出皇帝儿子的心思?
他根本就是哄着她玩。
便是她给他选了妃子,怕是也不会碰。
想想他以前的喜好,不喜欢吃的东西,无论别人说多好吃,都不会碰一下。
而妖妃?
他又亲又摸又抱,爱不释手一样,瞧瞧,自她出现,他眼里再无旁人了。
不可以!
“站住!”
太后站起来,面色威严地喝住儿子,但看向桑宁时,又恢复了慈爱的笑容:“哀家瞧着桑氏的精神很不错,哪里就身体不适了?而且,她才过来,怎么也得多坐会儿再走。来,桑氏,这里坐。”
桑宁听着太后的话,觉得她坐不住了,想出手搞她了,看来,当着她的面跟他儿子亲昵,还是能刺激她的。
那必须刺激下去啊!
“陛下,那点心不错。我要吃。”
她瞥一眼石桌上的各色吃食,随意寻了个借口。
贺兰殷听了,没说话,示意王诚去拿。
桑宁不满:“我要坐过去吃。今天好容易有心情出门,你别扫我的兴。”
贺兰殷想她整天躺着,好人也能躺得郁郁寡欢,便有些松动了:“那你别乱说话,不然,我立刻抱你走。”
桑宁点了头,不一会,就被抱到了一个石凳上。
她坐下来,贺兰殷端着那盘点心,递到她面前,她熟稔地拿起一块点心,小口小口嚼着,扫一眼那些待选的贵女:“继续选啊。”
正合太后的意。
太后笑道:“桑氏,你来的巧,你眼光好,来替陛下掌掌眼吧。”
或许妖妃选的妃子能得儿子多瞧一眼呢?
桑宁听了,不管太后打什么主意,直接问:“那太后给我什么好处?”
太后没想到她会直接索取好处,愣了下,笑问:“你想要什么好处?”
如果是求个名分,倒也未必不可以。
堵不如疏,儿子得到她吼,对她腻味了,便有其他妃子的出头之日了。
贺兰殷不这么想,很怕桑宁要男人,就提醒了:“桑氏,太后面前,不可造次。”
桑宁浑身反骨,怎么可能不造次?
她看着贺兰殷的眼睛,故作深情,一字一顿:“太后,我、想、要、陛、下。”
贺兰殷:“……”
这妖妃!
他心里砰砰跳着,为她一句话而心潮澎湃,脑子则出奇的冷静:妖妃想要他?假话!定然是假话!
太后已经有了心理准备,点头说:“前朝妃子入新帝后宫的例子,也不是没有,你们既然有夫妻之实,倒也该给个名分。”
桑宁:“……”
别啊!
怎么跟她想的不一样?
她可是祸国妖妃啊!
她不应该骂她白如做梦,哪来的狗胆妄攀高枝吗?
失策了!大意了!这太后在狗皇帝面前太会做人了!
桑宁没有给狗皇帝当妃子的兴趣,为了激怒她,立刻补一句:“非皇后不要。”
这一句话如同平地一声雷,炸得在场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这妖妃疯了!狮子大开口,也没这样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