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夫人的脸皱了起来,咬死了牙忍着没有发作。只是她现在放人,也太没面子了。当着姜家上下,被这么个小丫头片子拿捏,以后还怎么管家?姜晚意拎起姜夫人身边的茶壶,走到按着聋哑女佣的几个结实佣人面前:“松开。”佣人们梗着脖子无视她,偏头却嘲讽地勾起了嘴角。姜晚意手里的茶壶直接砸在最近的佣人脑袋上:“我他妈让你松开!聋的是她又不是你!”茶壶四分五裂,花草茶溅得到处都是。姜夫人终于坐不住了,暴怒:“姜晚意!你反
姜夫人的脸皱了起来,咬死了牙忍着没有发作。
只是她现在放人,也太没面子了。
当着姜家上下,被这么个小丫头片子拿捏,以后还怎么管家?
姜晚意拎起姜夫人身边的茶壶,走到按着聋哑女佣的几个结实佣人面前:“松开。”
佣人们梗着脖子无视她,偏头却嘲讽地勾起了嘴角。
姜晚意手里的茶壶直接砸在最近的佣人脑袋上:“我他妈让你松开!聋的是她又不是你!”
茶壶四分五裂,花草茶溅得到处都是。
姜夫人终于坐不住了,暴怒:“姜晚意!你反了天了!”
“我可不敢,毕竟我男人都死啦。”姜晚意讽笑着后退一步,“老陆给我的遗嘱你们早知道了吧?我现在是没本事弄死整个姜家,好在老陆的旧部现在还愿意卖我个面子,弄死个把佣人总不是难事。”
她勾起眼角唇角,学着姜若若那样甜甜又恶毒的笑容:“你和爸爸,总不会为几个死了的仆人跟我翻脸吧?”
按着聋哑女佣的几个佣人惶惶松了手。
姜晚意冷淡道:“把人抬到我房间去,十分钟之内让医生过来。”
她把高跟鞋直接甩在客厅,头也不回地进了自己的房间。
佣人们小心翼翼地将聋哑女佣抬进来,又贴着墙根,低眉顺眼地溜了出去。
聋哑女佣的意识和视线都有些模糊,茫茫然抬起手,想摸摸姜晚意的眉眼。
姜晚意轻轻握住她的手指,将脸贴上去。
“别怕,我回来了,”她小声说,“妈妈。”
5
医生进来给聋哑女佣包扎好,挂上了点滴。
聋哑女佣已经昏迷过去。
好在脱离了生命危险。
姜晚意摸了摸她的脸,然后为她掖好被角,轻手轻脚走了出去。
她到姜父的书房外,敲了敲门。
门里毫无动静。
姜父看着报纸,只当没听到。
姜晚意嘲讽地勾起嘴角,转身就要走。
门后传来一声威严轻咳:“滚进来。”
姜晚意走进书房。姜父放下报纸:“跟老陆跟久了,姜家的规矩都忘了?没让你进来的时候,也得在门口候着。”
姜晚意径直拉开一把椅子,在姜父对面坐下。
姜父眼角狂跳,姜晚意却笑了:“挺有意思的,聋的明明是我妈,结果你们都喜欢装聋。刚才客厅的动静那么大,没听到?”
姜父一拍桌子就要发作。
姜晚意打断他:“我没空听你耍威风,跟宋绾说过的话我也不想再说第二遍。所以咱们都识相点,你也别惦记着给我立规矩了,直说吧,什么事。”
姜父一双老手气得直发抖。
但到底是正事更重要。
姜父开门见山:“沈家那个私生子你知道吗?沈斯南。”
姜晚意心脏猛地跳漏一拍。
她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却飞快复盘和沈斯南的所有交集。
在学校里的时候,他们假装不认识。她每次去沈斯南家里都避着人。
后来闹得那样难堪,圈子里都知道沈斯南恨她,有她的场合从不出现。
她不确定姜父有没有听过这些传闻。
姜晚意不置可否:“他怎么了?”
“姜家需要他帮忙。有的业务线你知道的,沾了血,见不得光。”
姜晚意当然知道。
姜家最赚钱的进口业务,是一座染血的金山。
因为舶来的不止是货,还有……人。
姜家会帮一些东南亚贫民偷渡入境,还承诺会帮他们找到工作。
至于这些贫民入境后的下场,姜晚意常常觉得,和被买卖的人口也没什么区别。
看看她母亲就知道了。
姜晚意冷笑:“你干的那些脏事,怎么又扯上沈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