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愤愤抬眸,见对方依旧在盯着她的脸,笑得渗人。“你的皮肤真好!”他挪动着脚步,朝苏榆北再度伸出五指,想要继续上前。“你个癞蛤蟆,大肥P股一身油,你臭不要脸!hetui!”一口唾液喷在男人脸颊后,苏榆北就开始后悔了。这种环境,她若是激怒了对方,指不定会被如何对待!想到这里,苏榆北防备的盯着眼前人,生怕他朝自己扑来,做些什么不可描述的事……果不其然,男人脸上的笑,一寸一寸,消失不见。可下一刻,他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颤抖着下唇,接着以手遮面,低低哭出声来。
官差宣读了圣旨。
大致意思是苏榆北身份不详,丞相府为查明真相,暂时先将苏榆北关押到廷尉府,待事实水落石出后,再行发落。
苏榆北就这么一头雾水的被压着走出了宅子。
廷尉府的官差一个个面如罗刹,苏榆北软硬兼施,对方无一人作答。
慢慢地,她的内心开始打鼓。
走进廷尉府时,苏榆北特意观察了四周的环境,守卫森严,用“一只苍蝇也飞不出”来形容,再合适不过。
一行人将苏榆北压入最隐蔽的牢房,之后关紧铁门,很快便消失在门外。
苏榆北欲哭无泪。
谁来告诉她,究竟发生了什么?
不过,好在这里够安全,一整夜的疲倦裹挟着困意袭来,苏榆北转身坐上榻,睡了个昏天暗地。
她是被一双粗糙的大掌摸醒的。
昏暗的密闭石壁旁,一个满脸痘痘的猪头脸正流着口水贪婪的望着她。
他的指尖游走在苏榆北的脸颊,所到之处让苏榆北当即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滚开!”
苏榆北用尽全力推开他,低头检查自己的衣领,好在完好无损。
她愤愤抬眸,见对方依旧在盯着她的脸,笑得渗人。
“你的皮肤真好!”
他挪动着脚步,朝苏榆北再度伸出五指,想要继续上前。
“你个癞蛤蟆,大肥P股一身油,你臭不要脸!he tui!”
一口唾液喷在男人脸颊后,苏榆北就开始后悔了。
这种环境,她若是激怒了对方,指不定会被如何对待!
想到这里,苏榆北防备的盯着眼前人,生怕他朝自己扑来,做些什么不可描述的事……
果不其然,男人脸上的笑,一寸一寸,消失不见。
可下一刻,他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颤抖着下唇,接着以手遮面,低低哭出声来。
一开始只是小声的啜泣,到最后,已经是声嘶力竭……
嗯?他这是怎么了?
苏榆北不敢上前,只是手足无措的立在墙角,盯着他圆滚滚的肩膀一颤一颤的,那模样,好不委屈!
“我知道自己又胖又丑,你有必要这么直白吗?”
这声音……怎么如此娇嗔?
恍惚间,一个大胆的想法在苏榆北的脑海汇聚成型!
她尴尬的轻咳一声,小声试探道,“你是……太监?”
“你才是太监,你全家都是太监!”
他忽的抬起肥胖的脸颊,眼泪鼻涕糊了一脸,那受伤的神态,叫苏榆北顿时自责不已。
嘶~不是太监,那是……姐妹?
苏榆北开始“腐眼看人基”,她歉意的耸了耸肩,道,“对不起,我以为你要对我欲行不轨……”
“哼,谁稀罕,”对方不屑的翻了个白眼,“我小时候比你好看,就是这几年,慢慢变胖了,脸上还长了疮……”
说到这点,他又开始暗自神伤起来,“我见你脸上干净,就想摸一摸而已。”
“这样啊……”苏榆北开始仔细打量起眼前人来,见他年纪不大,这才安慰道,“没关系,注意饮食,多锻炼,过了青春期,脸上自然就干净了……”
“真的吗?”
对方满脸希冀,那模样,颇有几分诙谐。
苏榆北思绪转了一圈,神秘一笑,“这样,我问你几个问题,你如实回答我,我就帮你变好看,如何?”
对方瞪大了眼睛,“当真?”
“嗯,”苏榆北故作神秘的点点头,做了个请的姿势,“姐妹怎么称呼?”
“贼鹿。”
“好的,贼鹿,我现在在哪里?”
“廷尉府。”
“啧,我是问你,我在廷尉府什么等级的牢房?”
废话,她当然知道自己在廷尉府,只是这牢房奢华无比,不仅没有蛇虫鼠蚁,甚至比之她在丞相府的寝房还要更甚一筹。
贼鹿吸了吸鼻子,“天字房,这是王爷特意为你准备的。”
“王爷?是他抓了我?”
“你昨夜不是遇刺了吗?王爷诸事繁忙,顾不上你的安危,太子又对你下了死手,他没办法,只能将计就计,把你藏在这里,命我保护你。”
“你?”苏榆北一脸狐疑,“就你这玻璃心,能保护我?”
说话间,只听牢房外响起了一声通报:
“快,叫牢头,巡视的丢了钥匙,现在牢房的门全开了!”
那一刻,美剧《越.狱》的既视感在苏榆北脑海浮现,深陷囹圄的犯人,早已没了人性,万一冲到这里……
她环顾四周,除了石壁,再无其他。
门外的喧嚣声慢慢响起,伴着一声声的打砸与谩骂,污言秽语不堪入耳。
贼鹿原本脆弱的神色顿时消失于无形。
他起身,拿起桌案上的铁锁,低头钻出牢门,并将其锁死。
铁门外的脚步声近在咫尺,苏榆北心跳突突。
“我觉得这是太子动的手脚,”贼鹿一边抽出长剑,一边死死盯住铁门,“巡视的怎么会丢了钥匙?就算丢了,也能很快发现,除非是故意为之。”
“难道他想让我死于暴乱?”
“如果我没猜错,昨夜因偷盗入狱的犯人,很有可能是太子安插进来的死士。”
贼鹿话音一落,铁门砰的一声被人攻破!
一群凶神恶煞的犯人蜂拥而至,他们攫住牢房中那个如花似玉的姑娘,贪婪的目光顿时溢满渴望。
而为首的几人,显然淡定太多。
苏榆北恶心之余,也认同了贼鹿的剖析。
她起身,抬步上前,“贼鹿,你行不行啊,不行不要硬撑!”
她想说,她还有一张写作加时卡……
然,话音一落,犯人已经闯入铁门,苏榆北眼睁睁的看着贼鹿一拳一个,手起剑落,精准落在入侵者的死穴,一击即中!
那一刻,那个满脸油光的小胖子仿佛站在了光里……
半个小时过去了,所有人都倒地不起,只有贼鹿,依旧屹立在不远处的铁门边,像极了一个守护战神。
铁门外响起了悉悉索索的脚步,狱卒似乎习惯了贼鹿的身手,只是对着他拱手一揖,“多谢贼公子相助!”
贼鹿摆摆手,等到眼前的狼藉被清理干净,铁门再度被关上,他才将牢门打开。
“姐妹,如何?”
他撅起双唇,与方才的狠厉判若两人。
“泰裤辣!”
苏榆北一边鼓掌,一边摇头,简直将“钦佩”写在了脸上。
贼鹿得意的“哼”了一声,从怀中拿出一个吃了一半的糖人。
苏榆北见状,一把夺过,往地上一扔!
“讨厌啦,你干什么!”贼鹿翘着兰花指,恶狠狠的瞪了她一眼。
“你的脸还想不想好了?想好的话,从现在开始,请,戒,糖!”
贼鹿将信将疑,苏榆北回归正题:
“太子为什么杀我?他又要干什么见不得光的勾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