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谁动我的东西了?”原主的脾气很是龟毛,很讨厌别人动她的东西,以前的时候,只要别人动了她的东西,她就会把那样东西弄的稀巴烂,然后再把哪个人重视的东西也弄的稀巴烂才算完,那不要命的样子,真的是吓退了很多人,这才导致了,大家就算是看不惯她,但是也不敢惹她。“你那些破烂东西我还看不上眼呢,别来这里恶心人了。”王钰馨立马就在那里接话,一脸的不屑。也是,自从下乡来以后,她可是每个月都能收到不小的包裹的,除了有些看不惯左晓、找了她几次麻烦没有得到便宜外,好像还真的没有乱动过她的东西。
左晓回到知青点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下来,知青们也都吃过晚饭了。
院子里只有邵立武和顾熙睿还坐在那棵大槐树下侃大山,手里还都端着一个大茶缸子。
“左知青回来了?吃过了吗?”中国人的习惯,见面问你吃过了没,就是一种打招呼的方式。
“吃过了,你们先坐,我进屋去了。”她还要趁着现在还早,把屋子里的东西在整理一遍,不要明天再丢三落四的,可是没有时间和他们谝闲传。
再说了,这个顾熙睿,她还是远离的好。
这种男人就是个麻烦,靠近他一点儿都有可能招来祸事,也算是蓝颜祸水一枚了。
“哦!”左晓的速度是真快,两个大男人只来得及发出这么一声,就看不到她的身影了。
屋里,王钰馨应该是刚刚洗漱好,正坐在炕上,照着镜子往脸上抹雪花膏呢!
崔永香还站在地上,手里拿着块洗脸毛巾,不知在那里纠结着什么,看到她进来还吓了一跳。
“晓、晓晓你回来了?”她的脸上还有着明显的慌乱,结结巴巴地和左晓打招呼。
左晓无声地挑了挑眉梢,淡淡地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直接去了炕头那里。
她的东西都是放在这里的,大部分的贵重物品都是放在炕柜里锁起来的,也就是一些平时会用到的东西,原主才会放在外面。
说来,原主也不是一无所知。
只是好像厌世了,对于生活中的一切都提不起精神,但是对于周围的一切还是有感觉的。
就是在没下乡之前,左父和左母说的那些话,她也是有记在脑子里的,只是就是不想说话,不想沟通,什么也不想做而已。
左晓一眼就看到自己的炕柜被人动过了,立马厉声问道:
“你们谁动我的东西了?”
原主的脾气很是龟毛,很讨厌别人动她的东西,以前的时候,只要别人动了她的东西,她就会把那样东西弄的稀巴烂,然后再把哪个人重视的东西也弄的稀巴烂才算完,那不要命的样子,真的是吓退了很多人,这才导致了,大家就算是看不惯她,但是也不敢惹她。
“你那些破烂东西我还看不上眼呢,别来这里恶心人了。”王钰馨立马就在那里接话,一脸的不屑。
也是,自从下乡来以后,她可是每个月都能收到不小的包裹的,除了有些看不惯左晓、找了她几次麻烦没有得到便宜外,好像还真的没有乱动过她的东西。
左晓就把自己的视线移向了还站在地上不动的崔永香,希望她能给自己一个答复。
要知道,这个房间里可就住他们仨,自己没在屋里,而王钰馨一看就没动,那自己的东西是谁动的?
“我、我的东、东西找不到了,才在你那里翻找了一下,我真的没有拿你的东西。”崔永香前面的时候还有些紧张,说到最后的时候,已经很是理直气壮了。
她们俩的东西以前一直都是混用的,所以点心那些一般也都是放在左晓的柜子里的。
今天,左晓把粮食都拿走了,一粒米都没给她留下,她中午没吃饭,实在是饿得慌,气不过就想在她的柜子里找点儿糕点垫垫肚子的。
可是,没想到这个女人竟然把柜子上了锁,她气不过才挥乱了她炕柜上面的东西的。
左晓把自己的东西一一拿起检查,是都还好好的,就是放的横七竖八的,香皂盒子里的香皂也被倒了出来,里面的香皂水都流在了炕柜的盖子上面,难看死了。
“啪!”左晓挥手就给了她一巴掌。
“看看你给我把东西都弄成什么样了?你是猪吗?”真是个不长记性的玩意儿,欠抽!
“啊!左晓,你太过分了!”崔永香捂住自己被打肿了的脸颊,一脸的不敢置信。
左晓以前虽然也很暴力,但是那都是对物,还是第一次见她对人动手。
她妈的,真疼!
崔永香的眼睛这会儿都红了。
那尖利的声音传出去老远,引的还在外面侃大山的邵立武他们和隔壁住着的李翠竹她们也过来查看。
“怎么了?怎么又闹起来了?”李翠竹说着就进了她们屋,一脸疑惑地看着屋里的三人。
王钰馨无辜地耸耸肩、摊摊手,表示自己也很纳闷儿。
崔永香的眼泪这会儿看到有人进来了,是真的流了下来,一脸的委屈样。
左晓则是无所谓的态度,既不解释,也没搭理任何人,只是沉着一张脸,在那里拾掇着自己的东西。
“崔知青,你没事吧?”李翠竹看问不出来什么,只能又把注意力放在崔永香的身上。
“她打我!凭什么啊?”崔永香放下了捂住脸的手,恨恨地瞪着背对她的左晓。
“凭你犯贱啊!不服?不服你去告我啊!”这只是她收取的一点儿小小的利息,还有好果子在后面等着她呢,期待吧!
“你、、、、、、”崔永香气结。
打,她打不过;去告吧,也是她无理在先。
真的是气死她了!
这个泼妇!
“啪!”左晓一挥手打掉她正指着自己的手,淡淡地道:
“最好别再用你的手指着我,再有一次我扳折它。”
她的声音虽然很轻,但是众人都不会把那当成了玩笑话,因为她的眼神太渗人了。
“左知青,消消气!有什么误会大家说清楚了就好,用不着动手动脚的啊!”李翠竹还真没想到,这个左晓气性会这么大,是一点儿脸面都不会给人留的那种。
“没有误会,她乱动我的东西,我给她一个教训而已。”说完她就又转身去整理自己的东西去了。
“这、、、、、、”李翠竹看了看还在那里默默流泪的崔永香,也是有些后悔自己进来管闲事了。
“既然没什么事,我们就回去了。大家都是知青,有什么事情好好说啊!”可别再动手了,像杀猪似得,难听死了。
李翠竹说完后,腿脚麻利地出了她们的屋子,进自己屋子去了。
顺路还对站在门口的几个男知青示意一下,让他们该干嘛干嘛去,这里的热闹可不是那么好看的。
屋子里又恢复了安静,只有断断续续的抽泣声传来。
左晓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就转身出去洗漱了。
她今天忙了一天,说实话,是真的有些累了。
她顺便还把自己今天穿过的两套衣服都给洗好晾在了外面的绳子上。
等她晾衣服的时候,又想起,他们租的房子那里,好像是没有这个东西的,那她以后洗的衣服要往哪里晾?
看来,这个东西也是以后生活的必须品,要记牢得安排上才行。
等她忙活好躺在炕上的时候,才终于有机会想想自己今天一整天的经历。
说实话,真的很精彩,也很玄幻。
她以前就是做梦的时候,都没敢这么做过。
上一世的她是个医学天才,从小就学习优秀。
她出生在一个普通的工人家庭,下面还有一个弟弟,是当初交了罚款生下的。
在他们那里,重男轻女的思想还是很严重的,只要家里没有男娃的,只要经济条件可以的,都会偷着也要生个男孩子出来。
在没有弟弟的时候,她的日子过的还算是不错的,但是,自从父母生了弟弟后,他们的重心就都放在了弟弟身上。
她的话,应该说是可有可无吧?
会给她饭吃、衣穿、学上;但是,好东西肯定是要留给弟弟的,什么她都得让着弟弟。
别问为什么,没有为什么,这就是他们那里的习俗。
男孩子才是家里的顶梁柱!
她自从上了初中后就住宿了,自那以后就很少回家。
家里只负责给她交学费,其它的都得她自己想办法。
没办法,她很早就学会了勤工俭学,很小就认识到了钱的重要性。
一开始的时候,她努力学习,参加各种竞赛,真的就是奔着那些奖金去的。
后来她以省状元的名头进了京医大,学杂费全免。
后来她又以优异的成绩被保送出国深造,硕博连读,她只用了三年。
因为她的优秀,她差点儿没有回成国,还是她利用自己的所学,差点儿荼毒了整个城市,那些白种人才不得不放她离开。
回国后,她也一直受到国家的严密保护。
她所接触的病人,无一不是身份地位举足轻重的人物。
她所挣的钱,更是只能用数字来形容了。
那个时候,她已经把那些看淡了很多,再不会视金钱为唯一了。
可是,谁能告诉她,她只是就那么睡了觉,醒来就到了这里是怎么回事?
值得庆幸的是,原主也是从小和爷爷学医的,虽然是中医。
但是,谁说就不能来个中西医结合呢?
以前的时候,她就对神秘的中医很感兴趣,对于中医里的那些药材配比、药理、药性很是好奇,也曾一度研究了很长时间。
只是,现在结合原主的记忆想想,她学的那些还只是一些皮毛而已,中医的博大精深,根本就不是她那么两三年就能学精通的。
现在她既然来到了这里,接收了这具身体,继承了她的所有记忆。
那她该负的责任肯定是要负的,该尽的责任肯定也是要尽的。
上一世的她没有进部队,说实话,还是有些后悔的。
这一辈子,如果一切顺利的话,当个普通的军医也未尝不可。
就是上一世挣下的那么多钱,应该是又好活了她那个平庸却好命的弟弟了吧?
有时候想想,你不信命还真不行。
就拿她来说吧,她能莫名其妙地来到这里,谁又能说这不是命运的安排呢?
再拿她那个弟弟来说,从小就是在蜜罐里长大的,虽然一直都平平无奇的,但是也是顺顺遂遂、平平安安地,还不时会发一笔小财。
高考那年老家那边拆迁,他成了拆一代;娶媳妇那年,她奶奶藏了多少年的一个手镯,被不小心翻出来了,老人家都忘记有那么个东西了,可是它就是存在,后来还被卖了几千万,是被一个大富豪给收走了;刚刚儿子大了,能上学了,她这不就又走了吗?还留下了一笔不菲的遗产,最后还不是好活了那个好命的弟弟?
所以说,你可以羡慕任何事,就是不能羡慕命,那真的是羡慕不来的。
不过,她的经历虽然离奇了些,但是也算不错,人要学会知足不是?
她这附身的姑娘,年轻貌美,和她上一世的容貌有个七八分的相似。
还有一对爱她的父母,对她也算不错的哥哥和妹妹。
最重要的是,有一个聪明的脑袋瓜子,里面还装了很多有用的东西。
这个时代虽然什么都落后,但是就因为它落后,所以才什么都原汁原味啊!
像今天吃的那个猪头肉,就太香了,让人吃了还想吃。
还有那简单的白面饼子和疙瘩汤,那纯粹的面香味,反正是她过去三十来年都没有尝到过的。
再想想那个纯情的男人,高大帅气、有担当,职业也好,真的是很不错!
就这么胡七乱八地想着,左晓进入了梦乡,对于旁边瞪视了她很久的女人是一无所觉。
第二天很早,外面一有响动,左晓就醒了。
实在是村里的大喇叭太有辨识性了。
同屋的两个人还在睡觉,还把被子蒙到头顶,一看就是也听到外面的声响了。
左晓没有赖床,她昨晚休息的很好,今天又是她的重要日子。
这里又没有她的亲人,一切都只能是她亲力亲为。
起来好好死洗漱了一下,又翻找了一遍炕柜,见里面还有六个鸡蛋,她拿出去都放进锅里给煮了。
生鸡蛋放在柜子里,稍微以摇晃就得破碎,到时候鸡蛋液糊的到处都是,她会疯的,还是整熟了,既好拿,也好吃,方便的很。
昨天晚上洗的衣服也都干了,她收拾好都装进了箱子里,连着洗脸盆和洗漱用品,全部都装进巷子里,就是都用袋子给包装好了的。
洗脸盆和洗脚盆里的水渍她也都擦干净了,等等把刚刚泡的那茶缸子麦乳精给喝了,缸子也要装进箱子里。
看了下自己的装束,一条米白色的直筒裤、一件水红色的长袖衬衣、脚上是一双米白色的小皮鞋,这些是当初左母给她和妹妹准备的,自从来到这里后,她还没上过身呢!
这件水红色的衬衣布料还是左母好不容易托人从海市那边捎回来的,也是为了给妹妹做订婚的衣服。
因为布料有多的,左母当初就给她也做了一件。
现在这还真的用上了,她昨天可是在供销社看了,那里根本就没什么好看的成衣,就是布料也都是灰不拉几的,哪儿有这么鲜亮的?
所以,她手里的布票还是有很多的。
陆陆续续起来的知青们,看着这么靓丽的左晓,都是看直了眼。
他们昨天就知道左晓长的好看,可是今天这一身的打扮,真的是让他们又一次刷新了自己的认知。
没有最好看,只有更好看!
再配上她那高贵不可攀的气质,真的是绝绝子!
“左知青,你这也太好看了吧!”李翠竹感叹道。
她也说出了众人的心声。
顾熙睿的眼神更是迷离了起来,他一直觉得,左晓应该是他的,可是事情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呢?
他的眼睛现在粘在左晓的脸上根本就移不开,一脸的迷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