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姐?”薛清云问:“说什么?”“就是那件事!”“哪件事?”薛清云脑袋中过了一遍离开灵州前的事情。“哎,就知道夫人没跟你说。”孔嬷嬷似乎料到会是这样,她家夫人脸皮薄,不会跟薛姑娘说那事的。只见孔嬷嬷从衣服里拿出一本册子忙塞在薛清云怀里。“什么呀!”薛清云打开册子,这书萧齐峰那货同样送过。薛清云还以为是什么大事,见孔嬷嬷那副神秘且庄严的表情,大笑起来。“清云姑娘,你别害羞,这可是女子大事,出嫁的姑娘都得看。当年夫人出嫁都是老奴给的册子。”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送入洞房……”
九珠和一群女孩子都在新房中待着。
孔嬷嬷说新娘子要休息,于是把所有人通通赶了出去,谁也不准进,样子还很神秘。
薛清云坐在床上捡着铺在上面的花生吃着,花生壳已经扔了一地。
孔嬷嬷看了直摇头。
“嬷嬷,你把她们赶出去做什么?”薛清云嘴里还嘎吱嘎吱嚼着花生。
“不把那些小鬼赶出去,如何跟你说悄悄话。”
薛清云笑道:“几月不见,嬷嬷想我了是吧!”
“夫人有没有跟你说过。”孔嬷嬷认真的问。
“徐姐?”薛清云问:“说什么?”
“就是那件事!”
“哪件事?”薛清云脑袋中过了一遍离开灵州前的事情。
“哎,就知道夫人没跟你说。”孔嬷嬷似乎料到会是这样,她家夫人脸皮薄,不会跟薛姑娘说那事的。
只见孔嬷嬷从衣服里拿出一本册子忙塞在薛清云怀里。
“什么呀!”
薛清云打开册子,这书萧齐峰那货同样送过。
薛清云还以为是什么大事,见孔嬷嬷那副神秘且庄严的表情,大笑起来。
“清云姑娘,你别害羞,这可是女子大事,出嫁的姑娘都得看。当年夫人出嫁都是老奴给的册子。”
“嬷嬷,你可真是太可爱了。”薛清云还在大笑。
“薛姑娘,可别不当一回事,到时候吃苦的是你哟。”孔嬷嬷担心。
“谢谢嬷嬷了。”薛清云把册子塞给孔嬷嬷道:“您还是自已收着吧,我不需要。”
孔嬷嬷认为薛清云就是害羞。
“老奴把册子放在桌上,姑娘抓紧时间看。老奴出去帮你守着门。”
孔嬷嬷自顾着出了门。
薛清云摇头,继续捡着床上的花生吃。
国公府办婚宴,来的都是京城中的达官贵人,宴席大摆,热闹无比。
酒席吃过,九珠和李氏回府,孔嬷嬷则要留在国公府陪薛清云几日。
李氏让嬷嬷安心待着,她会照料好九珠。
萧齐峰一身酒气回屋,他可没醉。
屋内,薛清云盖着红盖头安静的端坐在床前。
萧齐峰看着满地的花生壳,嗤笑道:“别装了,快过来伺候我更衣。”
见薛清云不为所动,萧齐峰又喊了一遍:“哎!跟你说话呢,快点过来。”
薛清云依旧稳坐不动丝毫。
萧齐峰没了耐心,大步走过去。
停住几瞬,不要脸的以为:“原来是等为夫掀盖头呀!”
他缓缓掀开红盖头。
下一瞬,吓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薛清云见他出糗,大笑起来。
黑脸红唇,满脸络腮胡子,头上插满珠花……这正是萧齐峰在封州时捉弄薛清云所画的装扮。
此时大笑,黑脸白牙,红唇尤为瘆人!
“喜欢吗?”薛清云一脸得意
萧齐峰爬起来,地上的花生壳被他一屁股碾碎了。
他装作很高兴的样子说道:“喜欢,怎么会不喜欢呢,喜欢得不得了。”
“那我们开始洞房吧!”薛清云大胆说道。
女张飞如此孟浪让萧齐峰怔住。
现在换萧齐峰不为所动。
“你不是喜欢这副装扮嘛,来呀!”薛清云尽管满脸漆黑,也掩不住得意的神情。
从她口中的语气听不出一丝调情的味道,而更像是命令。
“你不会是怕了吧!”薛清云斜眼看他
“本少爷怎么会怕!”萧齐峰嚣张且倔犟地说:“今天就让你知道本少爷的厉害。”
说完扑过去,把薛清云按到了床上。
薛清云被这孟浪的举动吓慌了一瞬,差点忍不住动手!
萧齐峰嫌弃的闭上了眼,头慢慢靠近,就快要亲上薛清云,而薛清云此时也握紧拳头,只要他再往前一步,她就会把这货立马打翻。
岂料萧齐峰下一瞬从床上弹了起来,捂着嘴干呕起来。
一边干呕,一边嫌弃的说:“薛清云,快把你脸上的鬼东西洗了。”
“你不是好这口吗?”薛清云起身往萧齐峰身边凑。
“你别过来!”说着,萧齐峰把酒席上喝的酒都吐了出来。
“咦,真是恶心。”薛清云皱着眉。
“你……才恶心。”萧齐峰用袖子胡乱擦了嘴。
薛清云又追了上去。
萧齐峰立马躲过,两人围着圆桌对峙着。
“洞房花烛,你跑什么。”薛清云故意提起:“你让九珠送来的书,我看了,看了好多遍呢。”
“你别过来!”萧齐峰除了嫌弃还是嫌弃,最后落荒而逃。
孔嬷嬷进屋查看,见薛清云那副模样,既被吓到,又被气到。
“清云姑娘哟,你这是闹哪出哟,好好的洞房花烛,你看,新郎都被你吓跑了。”
薛清云说:“嬷嬷,你不懂,姓萧那货是高兴疯了才跑出去的。”
孔嬷嬷赶紧吩咐丫鬟去把新郎找回来。
孔嬷嬷叹气出去,不一会又端着盆温水进来。
“姑娘,快把脸洗干净喽。”
薛清云足足换了三盆水才把脸上的颜料洗干净。
时辰不早,薛清云准备吹蜡烛睡觉,孔嬷嬷阻止,让她再等等新郎官。
薛清云可没那功夫,又要吹蜡烛。
孔嬷嬷又阻止不让吹,说洞房夜的蜡烛不能吹灭,不吉利。
薛清云问道:“是有什么说法不成?”
薛清云不在乎是否吉利一说,纯属想知道。
孔嬷嬷说:“洞房夜的蜡烛得点着让它自已燃烧完,寓意着夫妻能一起携手生活到白首,可不兴吹灭。”
“那我今晚要是吹了,是不是和那姓萧的过不下?”薛清云轻蔑一笑。
“大喜之日,可不兴得瞎说。”孔嬷嬷小声斥责薛清云的胡言乱语。
薛清云当机立断就要去吹蜡烛,孔嬷嬷拉着,拦着,最后把烛台拿起端着走得老远。
“嬷嬷,你以为拿过去我就灭不了那蜡烛?”
孔嬷嬷说:“清云姑娘哟,你和一只蜡烛叫什么劲,你去歇息吧,老奴把蜡烛端这边不会影响到你。”
“刚才嬷嬷你拦着,我是怕伤了你才没有硬来,现在嘛……”
下一瞬薛清云掷出手中的大枣准击烛芯。
整个屋子立马漆黑一片。
“嬷嬷,时辰不早了,歇息吧。”
洞房花烛,薛清云独美。
而孔嬷嬷叹了一整晚的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