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她突然勾下嘴角,“可不信得过么,你跑路最快了。”大柱子点头复议。“哎呦,老大我那叫…叫什么来着?啊,对,三十六计走为上计!”说完,二柱子一副求表扬的样子。苏木鄙视眼:……你可学了个新词儿。就着市场情况,三人又闲聊了一会儿,才散开的。苏木先是回到自己的房间,拿出抽屉里面的小本,在上面胡乱画了一通。放回去,收好,余光扫到桌上的土黄色小猫玩偶,眼神不禁变得温柔起来。她小时候养的小猫就是这个颜色。
苏木颔首。
柱子两兄弟对她向来都是这样,她说一、他们不二的。
她不是那种用语言去表达得天花乱坠的人。
只从摇椅上坐起身,拍了拍两人的肩膀,一切尽在不言中。
忽然想到了什么,二柱子凑近苏木的耳边,小声说着,“对了,老大,年初你让我留意并打听的事,现在已经……”
苏木眼底闪过一抹喜色,低头交代着,“一会儿我都记录下来,你们继续打听,快农忙了,我暂时还是去不了市场。”
她有些不放心,又沉声叮嘱兄弟二人,“你们也小心着点。”
“知道了老大,我俩你还不放心吗?”
二柱子人机灵些,一言不合就拒绝合作,这点苏木还是知道的。
想到这里,她突然勾下嘴角,“可不信得过么,你跑路最快了。”
大柱子点头复议。
“哎呦,老大我那叫…叫什么来着?啊,对,三十六计走为上计!”说完,二柱子一副求表扬的样子。
苏木鄙视眼:……你可学了个新词儿。
就着市场情况,三人又闲聊了一会儿,才散开的。
苏木先是回到自己的房间,拿出抽屉里面的小本,在上面胡乱画了一通。
放回去,收好,余光扫到桌上的土黄色小猫玩偶,眼神不禁变得温柔起来。
她小时候养的小猫就是这个颜色。
那是陪了她十年的大黄。
大黄死的时候,她很伤心,以至于说了很多不应该说的话,伤了无辜的人。
苏阿婆见她精神萎靡,才给做了这只巴掌大小的小猫玩偶。
她做得很精致,连胡须和眼睛都很传神。
抬手捏了捏小猫有些卷曲的耳朵,调整到和另一只一样挺翘,才心满意足的收回手。
“!”
反应过来,苏木大惊。
赶快把猫耳朵又折回去了。
站起身,嘴里念叨着:“不行,不行,可不能学陈文止过分强迫那套。”
可走到门边时,她却僵直了许久。
最终,理智还是没能战胜四肢。
苏木气急败坏地折返回去,再次把猫耳朵弄回挺翘。
-
最近一直都忙着育苗,陈文止怎么都感觉自己匆忙洗得衣服不干净。
正好今天是难得的好天气,衣服洗了,应该能很快晒干。
大队在今日给人们放了一天的假。
可育完苗,还是有一些收尾的小活没完成,为此,大队采取了自愿上工的形式,来把剩下的活计做完。
陈父、陈母还有陈大哥、二哥都选择去挣工分了。
收尾活工分虽不是很高,但却轻松。
也因此,村里近半数的人都去了。
陈文止想着,既然陈母没空,就把她们的衣服也一同洗了吧。
他搜罗出二老的脏衣服,都扔到盆子里。
端起盆子,打算出门。
“……”
余光却忍不住看向地上的一堆墨蓝色衣裤。
无奈地叹了口气,他走过去,认命地捡起。
院子里。
陈大嫂和陈二嫂两人正围在井边洗衣服,脏衣服很多,看来一时半会儿的,是洗不完了。
陈文止也没过去,直接出了院门。
想着去隔壁,把苏木找回来。让她和自己一起去小溪那里。
他需要洗满满的两大盆衣服,自己根本端不过去。
苏家院子里。
苏阿婆正眯眼躺在摇椅上。
陈文止和苏阿婆打招呼,“阿婆,外面睡觉会冷的。”
苏阿婆听了一笑。
她就知道,亲自挑选的人准没错,看这孩子,还知道关心她这老婆子呢。
心里暖呼呼的。
苏阿婆估摸着,他应该是来找苏木的,抬手指了下房子的西侧,“在房间里呢。”
陈文止点头,“谢谢阿婆。”
进了入户门,没走几步,便是苏木的房间。
她房门大敞四开的,也因此,陈文止一下看见了坐在桌边的苏木。
他没有进去,先是站在门口敲了敲门。
“叩叩。”
苏木闻声回眸,眼中的惊讶很明显。
竟然是陈文止?
也是,阿婆来了怎么可能敲门,不敲她都不错了。
“有事?”放下手中的笔,苏木问道。
陈文止上前一步,嗓音柔和,“我要洗衣服,有些多,我一个人拿不走,就来找你……”
话到最后,他的声音越来越小,也变得闷闷的。
说起来,连陈文止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过来找苏木。
一切都是下意识的行为,等话说到一半时,他才反应过来。
他和苏木并不是那种可以互相依赖的夫妻……
苏木也不是非要帮他做什么的人。
陈文止嘴角牵起一个不自然的笑,“额,我是说,你要是忙的话……”
苏木打断他的话,“不忙,走吧。”
说完,她迅速收起桌子上的纸张和笔头。
纸上的‘字’,却让陈文止眉宇微拧。
心里琢磨着,上面什么圈圈叉叉的,都是什么鬼画符?
在陈文止晃神间。
苏木已经率先走到门口,见人没跟上,出声催促,“还不走?”
“来了。”回答的声音不再沉闷,音调也有些许扬起,似乎心情很好的样子。
两人抱着盆子,往山脚下走去。
到了溪边。
苏木放下盆子,人就跑了,表现出拒绝洗衣服的样子。
陈文止原也没打算用她。
就苏木洗的衣服,他又不是没见到过。
挺没眼看的。
纯粹就是在水里转了两圈,给衣服冲个澡而已。
想到这些,陈文止勾唇轻笑。
把盆子挪到溪边,蹲在那里仔细清洗。
苏木躲在一旁,缓缓舒了一口气。
还好陈文止没让她跟着洗衣服。
首先声明,她可不是懒哈,只是单纯的不爱洗衣服…
在心里狡辩完。
苏木盘腿坐到了地上,后背贴靠在大树旁。
随手捡起地上的小石子,往水中投掷。
平静的水面被打破,一圈圈涟漪由石子没入处向外漫延。
一如两人的心境,不再是婚前在这里相见时、争锋相对的模样。
该说不说的,陈文止洗衣服还是有点速度的。
苏木才睡了两个回笼而已,人就把两大盆衣服都洗好了,她还以为得洗到中午呢。
抬头,望了眼快挂在天空正中央的太阳。
“……”额,好吧,他是真慢啊!
陈文止漂洗完最后一件衣服,拧干水,放入盆中。
苏木已然来到他身边,端起盆子,“走吧。”
陈文止点头。
正要拿起自己的,却被苏木推开手,利落地把另一盆也端起了。
这种洗衣服的大盆子很大,装满衣服很重,纵然是力气大的苏木也不好拿的。
他想把盆子接回来,却被她一个转身躲开。
陈文止又试图拿了几次,都被苏木灵活躲过。
没办法,只能由着她了。
苏木忍不住偷瞄了眼陈文止的手。
四月底的天气气温倒是回升了一点,但河水的温度还是很凉的。
因长时间浸泡在冷水里,他的手变得很红,刚刚从他手中抢来盆子时,苏木不小心触到了,冰的很。
“下次,我给你烧水洗吧。”
苏木说完,也不等陈文止,大步往前走。
她走得很急,给人落荒而逃的感觉。
陈文止把双手背在身后,垂头跟上前面的人。
只是那翘起的唇角,很难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