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澜轻哼一声,泰然地看着自家徒弟色诱,啊不,是招生。多少年了,他们清闲山再不招人怕是要灭门。至于是谁想出来的歪主意?“阿嚏!”身着玄衣的高马尾少年摸了摸鼻子,此人长得清俊温雅,眉宇间还有几分英气,抬眸之间满是厌离之色。男相装扮却是个女子。剑修亲传却拿了个铁锹。谢倾是现代人,本来两眼一闭腿一伸,在病床上准备接受命运的制裁了,谁知嗝屁后没有上天堂下地狱,一睁眼穿进了一本修真小说里。
“清闲山今年抽什么风,招生这么积极?”
“哈?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你自己看,这报名队伍都摆成一字长蛇阵了!”
清闲山,六上宗中的混子宗门,长年排位第一,倒数第一。
其宗旨为——躺平,摆烂。
其教学理念为——自由生长(野蛮做人)
如此不上进的咸鱼门派,今年倒是放出了一位行走的招生简章。隔壁文道宗王掌门觑了这翩翩少年一眼,清风朗朗,明月入怀,立在那里俨然自危,剑眉下一双无情目,似有仙人之不凡。
因着好姿容,不少初入仙途的女修士纷纷侧目,为之倾心。
你们清闲山好心机啊!
隔壁文道宗的王掌门稍稍偏头,垂眼观着底下热闹非凡的招新大会,状似无意问了句:“这是哪个机灵鬼想出来的色诱?”
白澜负手自然,嘴角噙着淡淡的笑,闻言眉心微蹙,不满王掌门这个说法,他纡尊降贵地伸出食指虚点一下,吐出两个字。
“粗,鄙。”
王掌门:“……”你清高。
白澜轻哼一声,泰然地看着自家徒弟色诱,啊不,是招生。多少年了,他们清闲山再不招人怕是要灭门。
至于是谁想出来的歪主意?
“阿嚏!”
身着玄衣的高马尾少年摸了摸鼻子,此人长得清俊温雅,眉宇间还有几分英气,抬眸之间满是厌离之色。
男相装扮却是个女子。
剑修亲传却拿了个铁锹。
谢倾是现代人,本来两眼一闭腿一伸,在病床上准备接受命运的制裁了,谁知嗝屁后没有上天堂下地狱,一睁眼穿进了一本修真小说里。
垂死病中惊坐起,很难不疯。
“天不亡我,鹅鹅鹅鹅鹅鹅鹅鹅!”
刚醒来时,谢倾乐得跟个邪魔似的。
全宗门的人都以为谢师姐走火入魔了,连着驱了三天邪,掌门亲自来检查她的脑子。
白澜一副菩萨面容,温文尔雅地给她做修真界脑ct。
“师侄啊,师伯没有别的意思,真的没有质疑你智商的意思!”
谢倾:“……”
检查完,这位掌门师伯又颇为意外地对其他长老说:“她脑子居然没坏?”
初来乍到,她忍了,何况这个人是她掌门,她还要在这个修真界苟下去。
谢倾穿过来后,发现自己内庭空虚,灵脉受损,小命还是堪忧。
正所谓不会偷药的剑修不是好剑修,她一连挖了七天草,对招新大会即将出场的女主出场不闻不问。
“师兄,就是她!挖了我的期末作业!”
谢倾回头,看见不远处两个药修弟子义愤填膺地瞪着她,旁边还站了个长得比较着急的内门弟子。
受害人找上门来了?
好家伙,以为人多她就会怕吗?
谢倾虽然菜的一批,但她神色淡定地挺直了身子,并无半分动容,她遥遥望了三人一眼,握紧了铁锹,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
长得着急的那位师兄见此人气度不凡,打起了十二分精神,作势召唤出了一道符箓,恭敬道:“请赐教!”
谢倾轻挑了一下嘴角,十分不可一世。
然后……拔腿就跑!
三人一脸懵逼:???
谢倾溜得那叫一个飞快,全身修为都灌注于脚下了。她不在乎脸面,她只有求生欲。
“救命啊!药修杀人了!”
操守呢?
底线呢?
脸呢?!!
那三个人显然没料到对方如此厚颜无耻,逃跑技术更是惊为天人。
见鬼,真是见鬼!
“师兄,我怎么感觉她长得有点眼熟,像风阁那位谢倾师姐?”
“不可能,谢倾师姐乃是风休长老座下亲传弟子,怎么会行如此苟且之事!”
那真是不好意思了。
一炷香后,谢倾扶着树喘气,殊不知她窜了半个山头。
“家贼难当啊。”
“哟,谢师姐?”
轻佻的尾音上扬,不屑的意味更浓。
谢倾打了个激灵,抬头望了一眼。
树上的少年恣意轻狂,冷郁之余掺杂着三分邪气,一看就不是好东西,他懒懒地坐在那里跷着条腿,戏谑打量谢倾。
谢倾拧眉,辨认出这人身份。
独来独往的亲传弟子江执,身上有一半的魔族血脉,未来会成长为大反派,跟男主决一死战。
她的关注点在于,这小阴暗批长得还挺可口的。
谢倾对他的出现处之淡然:“好巧哦,小江江。”
小江江?谁教她这么叫的?
江执表情有那么一瞬裂开,他跳下来,逼近谢倾,眉眼沉沉的,喜怒不明。
虽然只是个少年,但他身量极高,超了谢倾一个头。
江执真诚发问:“你疯了吗?”
谢倾:“……”
你好意思说别人疯?
书里对江执的描述真是个疯子,这小子身世凄惨,魔族血脉也遭人唾弃,在清闲山过得也是那种见不得光的日子,天天自残,严重精神病,后期彻底疯魔,以人肉为食,人血为饮,带着魔族反攻修仙界。
好歹是看过剧本的女人,在谢倾眼里江执就是个叛逆的中二病少年,一个幼崽期的魔头,她真不至于怕他。
谢倾绕过他望了一眼,轻笑道:“前面是禁地吧?你刚放血回来?”
禁地有一群乌鸦,江执隔段时间就会去喂它们血,也逐渐有了灵。
他每次都小心谨慎,谢倾怎么知道?
江执瞳孔微缩,骤然掐住谢倾的脖子,声音极冷:“你都知道什么?”
谢倾心下一惊:你还是敏感体质?
她一时呼吸困难,似曾相识地回到了那个冷冰冰的病房里,拔掉氧气罐后的感觉。
这种回味真是……爽了。
在某些方面来说,她也是个阴暗的人。
谢倾翘了下嘴角,握紧铁锹就是一捅。
咱就是说,直捅命门。
江执吃痛,难以言喻地松开谢倾,自己弯下腰去。
场面一度反转,更是激怒了江执。
“卑鄙!”江执捂住那处,咬牙切齿,气的他满头大汗。
谢倾抚了抚胸口,呼出一口气,居高临下地俯视江执,幽幽道:“这酸爽,才正宗嘛。”
穿书七天无他,捅了反派的裆。
江执要是还能忍,他日后就成不了反派了。
修长的手指颤抖地召唤符纸,按压着的强烈气息顷刻放了出来,明黄色的符纸上血纹显现,周遭黑气翻涌。
方圆的草木都褪了一层颜色,好似灵气全然汇聚在江执的这张符中。
谢倾看尽眼底,硬着头皮抓过江执的手,颇有气势道:“来,杀我啊!”
江执:“?!”
谢倾厉声质问:“心法背完了吗?符纸认真练习了吗?境界突破了吗?!”
江执:“……”什么鬼操作?
符纸都顿了一下,弯曲一角:???
“天天躺平摆烂,只知道喂鸟自残!能不能学学人家顾修言?你这么闲散的反派打得过男主才怪呢!”
顾修言是白澜唯一的徒弟,清闲山唯一一个努力上进的娃,可称之为“全山的希望”。
江执:“……”
手上微抖,符箓便飞了出去。轰然一声,旁边那棵树炸了个粉碎,地上劈开一道巨大裂缝,灼烧着黑色的火焰,嚣张又压抑。
罡风吹得谢倾风中凌乱,她深深震撼。这杀伤力……阿弥陀佛,幸亏没劈她身上。
江执面色阴郁地从谢倾紧攥的手指中挣脱手腕,嘴角微抽:“怕啊?”
怕能告诉你吗?
谢倾舔了下唇,拾起自己的铁锹,风轻云淡地笑了:“小江江,鞭炮放的不错。”
往日的谢倾可没这个胆子来逗他,总是避瘟神一样避他,更何况是对他念经?
江执好奇:“照你这么叫,那顾修言是什么,大顾顾?”
谢倾:“……”神他妈大顾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