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能忍,媳不能忍。她深吸一口气,勾唇看着大夫人,不卑不亢出声:“大夫人,我的确是为了给四少冲喜才嫁进帅府的,但我也是四少三书六聘明媒正娶的妻子,怎么到大夫人这里就只是一个冲喜丫头了呢?”还好,在叶鸢谋划嫁给苏恪言时何青就预料到以秦家与苏家的地位差别,怕只是单单以冲喜的名义嫁进来一定不会好过。所以早早就让她为以后铺好路,让自己可以名正言顺成为苏恪言的正妻。岳锦秀没想到叶鸢会再次反驳,当场就气得脸都红了。
苏恪行这几句话说得还像个人话,叶鸢不免多看了他几眼。
但岳锦荣显然不服气,“老大,你五弟昨天一直都好好的,但在你四弟那里吃了顿饭就突然变成了那样,这明摆着就是老四两口子的手笔。
他们残害手足于公于私我都不可能放过他们。”
嘿,这个老东西这是铁了心要搞苏恪言。
以苏恪言现在的情况,莫说二十鞭,说不定三鞭子下去就能要了他的命。
岳锦秀这是想置苏恪言于死地。
要说这个岳锦岳没有点别的心思,鬼都不信。
而苏盛在听完她不知收敛的话后,脸色也变得更加阴沉难看。
显然大帅也不是傻子,对于岳锦秀的心思他心里一清二楚。
叶鸢也忍无可忍,沉声反驳:“大夫人,残害手足的罪名我们可担不起。
五弟他昨天确实在我们那里吃了顿饭,但您凭什么就认为他去我们那边之前没有吃过别的东西?
您就凭那一顿饭就认定是我们在谋害五弟,完全把我们同样吃过那些饭菜依然好好站在这里的事实忽略,非要强行将罪名扣在我们身上。
你无凭无据说我们残害手足,还要以此为由试图对我家四少动用军法,你的行为难道不是蓄意迫害晚辈?”
岳锦秀下意识反驳,“我什么时候蓄意迫害晚辈了?”
叶鸢:“我家四少现在身体羸弱,现在连下床都难,您却执意要以军法鞭打二十,这难道不就是想置他于死的吗。”
岳锦秀没想到叶鸢会如此伶牙俐齿,顿时火冒三丈,指着叶鸢鼻子便大骂道:“你个没规矩的贱东西,竟敢这样顶撞我,何姐,给我掌嘴!”
叶鸢:“……”
这特么是什么不讲理的老巫婆,说不过就要动手,太不要脸了。
正当叶鸢顾及场合在考虑要不要反抗时,赵婉琴挡在了叶鸢面前。
“大姐,月柔她不是故意顶撞您的,求您饶了她这一次吧。”
岳锦秀哪里肯作罢,起来一把拽开赵婉琴,冲何婶怒呵:“还不给我打。”
何婶是岳锦秀从娘家带来的,从小就跟着岳锦秀,平时教训人从不手软,这会儿得了命令,立马凶神恶煞般站到叶鸢面前,抬手就往叶鸢脸上招呼。
眼看在那粗壮的巴掌就要落下来,叶鸢索性死死闭上眼准备挨下。
“够了,岳锦秀,你有完没完?”
就在何婶巴掌落下之时,苏盛再次怒呵出声。
听得出这次苏盛是真生气了,众人都被吓了一跳。
岳锦秀再不甘也没再敢多言,但不甘和愤怒却丝毫没有收敛,死死盯着叶鸢恨不得把她当场剐了。
何婶见此情形也不敢再动手,默默退到了一边。
“母亲,您也消消气。”在一片死寂中,苏恪行再次温声开了口,“如果你一定认为五弟生病是四弟所害,那您不妨先找到证据。
有了证据自然不怕别人再不服气,父亲也可名正言顺帮您出气,但现在您确实不该为难父亲的。”
这个苏恪行温文尔雅,每次开口都很会掐时间,且每次开口的话明明都在指责,却又偏偏让人感觉不出他的恶意。
反而,让他话里的每个主人翁都会觉得他是在为自己考虑,这就很厉害了。
这不,听完苏恪行的话,岳锦秀刚刚那股咄咄逼人的气势立马就消减了不少。
岳锦秀深吸一口气,调整好姿态,转身挽住苏盛的胳膊,主动道歉:“对不起,老爷,刚刚是我冲动了,您消消气。”
苏盛阴郁的脸色也终于有了好转,扭头看了一眼苏锦秀重新坐回了沙发。
见气氛终于缓和,赵婉琴连忙起身拉着叶鸢说:“月柔,快,今天你是新媳妇,赶紧跪下给你父亲和母亲敬茶。”
说着便朝身后丫头招呼:“还不快把茶端上来。”
但赵婉琴的话音刚落,就听岳锦秀突然又说:“这茶就先别敬了,就一个冲喜丫头,将来是去是留都还是两说。”
这话里的意思就很明显了,一个冲喜丫头算不上苏恪言的妻子。
就算是苏恪言的妻子,等苏恪言一死她也不配留下来。
此话一出,赵婉琴脸上的表情顿时僵住。
叶鸢心里自然也不可能好受。
这个恶毒的老巫婆,不但不承认她,还一再想让苏恪言死。
婆能忍,媳不能忍。
她深吸一口气,勾唇看着大夫人,不卑不亢出声:
“大夫人,我的确是为了给四少冲喜才嫁进帅府的,但我也是四少三书六聘明媒正娶的妻子,怎么到大夫人这里就只是一个冲喜丫头了呢?”
还好,在叶鸢谋划嫁给苏恪言时何青就预料到以秦家与苏家的地位差别,怕只是单单以冲喜的名义嫁进来一定不会好过。
所以早早就让她为以后铺好路,让自己可以名正言顺成为苏恪言的正妻。
岳锦秀没想到叶鸢会再次反驳,当场就气得脸都红了。
叶鸢却没有给她发挥的机会,紧接着又说:
“还有,大夫人刚刚后半段话的意思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您认定了四少一定会死,等四少一死,我就没用了,可以当垃圾一样用过就直接扔了?
我倒是不介意您以后怎么处理我,我就是好奇,大夫人为何就觉得四少一定会死呢?
您刚刚恨不得将四少打死,现在又话里话外地直接给四少判了“死刑”。
您就这么巴不得四少去死吗?她死了对您有什么好处?”
刚刚面对岳锦秀提出要军法处置苏恪言时苏盛的反应,显然对苏恪言多少还是在意的,那她也不介意再添把火。
叶鸢咄咄逼人的质问,让岳锦秀的脸红一阵白一阵,气得她浑身发抖,恨不得将叶鸢的嘴给撕了。
叶鸢说话时,她插不进嘴,等叶鸢说完,她立马一拍沙发站起来指着叶鸢怒骂:
“你果然是个没有规矩贱丫头,谁给你的胆子敢这么跟我说话?”
叶鸢一脸淡定,微微偏头一脸无辜地眨眨眼,“我只是实话实说,怎么咱们帅府的规矩有不能实话实说这一条吗?还是大夫人被我说中心思,恼羞成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