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还没到预产期,可韩母却忽然发动,家中司机保姆恰好那天休假,韩父匆匆把妻子送到了医院,却忘记了家中年幼的儿子。后来,那个三岁的孩子因为好奇翻过了窗户,砸落在了地面。从此,韩听泽便被韩母记恨上了。她以要严格教育孩子为由,不顾韩父的反对,给韩听泽布置了各种并非他这个年龄段可以完成的任务。而一旦完不成,迎接他的便是无情的打骂,甚至是深冬中彻夜的罚跪。而温夏至就是在那个时候出现的。她会在韩听泽挨打的时候送来药膏,会在韩母责令他不许吃饭时送来一个面包,也会在雪地中给他撑伞,在他单薄的身上盖上一个外套。
韩母浑身猛地一僵,看着韩听泽冷然的模样,脸色瞬间惨白。
虽说现在韩家家大业大,但要知道,这一切基本都是归功于韩听泽。
没有韩听泽,韩家至多就是泯然于A市之中众多豪门普通的一个,怎么会同现在一样风光?
也正因为如此,韩母便想尽了办法想要拿捏住韩听泽。
可没想到事情发展到了这个地步。
见韩听泽说完这句话之后转身就要走,韩母慌乱站起了身,再没了之前的泰然自若,声音尖利道:“听泽!你这是要为了一个女人丢下自己的亲妈?你的眼中还有没有孝这个字?!”
韩听泽步子一顿。
再回头,眼底没有丝毫的亲情,只是更冷:“孝?在我小的时候,你对我做过的那些事,我都没有记恨于心,就已经是天大的孝了。”
可他现在最后悔的,就是没有将当年的事记恨于心,依旧把韩母当作一个母亲来看待。
为此,害死了他灰暗人生里唯一的一束光。
韩听泽出生的那天,韩家便被覆上了灰暗的阴影。
用韩母的话来说,因为他的出生,害死了他的哥哥。
当初还没到预产期,可韩母却忽然发动,家中司机保姆恰好那天休假,韩父匆匆把妻子送到了医院,却忘记了家中年幼的儿子。
后来,那个三岁的孩子因为好奇翻过了窗户,砸落在了地面。
从此,韩听泽便被韩母记恨上了。
她以要严格教育孩子为由,不顾韩父的反对,给韩听泽布置了各种并非他这个年龄段可以完成的任务。
而一旦完不成,迎接他的便是无情的打骂,甚至是深冬中彻夜的罚跪。
而温夏至就是在那个时候出现的。
她会在韩听泽挨打的时候送来药膏,会在韩母责令他不许吃饭时送来一个面包,也会在雪地中给他撑伞,在他单薄的身上盖上一个外套。
没有温夏至,他活不下去。
长大后,他成了A市最有雷霆手段的商人,韩母却说,没有当时严厉的她,就没有韩听泽的今天。
对于这个给了他生命的人,他确实做不到报复。
他一步步选择妥协,想与她相安无事。
可结果却换来了温夏至的死亡。
见韩听泽提起了小时候,韩母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起来,她赤红着脸想要反驳,可韩听泽却懒得再听那套说辞。
“老宅是爸留给你的,除此之外其余的东西,我的律师会给你送来清单,那些财产会尽数转回我的名下。”
冷冷丢下这句话,韩听泽再不看屋中二人僵硬的脸,转身离开。
即使韩母在身后声嘶力竭:“韩听泽!我是你妈!无论如何你都甩不开我!”
但韩听泽的心中已经没了任何起伏。
他的律师会按照他所说的,收集当年韩母虐待他的证据,那些差点将他虐待致死的证据。
到时候无论是韩母起诉也好,利用舆论也罢,他都不会再任她控制。
处理完这边的事后,韩听泽去了他和温夏至共同的家。
温夏至已经很久没有来过了。
而今后,她也再不会来了。
韩听泽缓缓坐在沙发上,眼前却忽地有什么东西闪过,刺痛了他的眼睛。
他皱眉上前,才发现那反射了光的东西,是躺在垃圾桶中的对戒。
他一僵,心中忽地升起的想法让他呼吸都窒住了。
将那对戒捡起,看着其中刻下的他与温夏至的名字,还有一行小小的“五周年快乐”,他僵住了。
随后,是痛彻心扉的痛。
这是……温夏至为他们的五周年准备的礼物。
她在美好地幻想着他们的五周年,可自己却让她失望透顶。
他忽视她对自己的爱,甚至还去质问,她为什么不嫉妒,不难过……
韩听泽死死攥着戒指,手不住发颤。
不知过了多久,他才将手缓缓松开。
垂眸看着那对戒指,他的眸光温柔了下来,轻声开口:“夏至,我带你去阿拉斯加。”
“等看完极光,我就来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