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清远似乎沉浸在了自己的思绪里,眼神有几分飘忽。“姜舒然。”他将我搂进了怀里,冷硬的手臂在这瞬间,止不住地颤抖。“我好像看到你死了。”炙热的下巴抵在了我的肩颈处,程清远的声音都带上了几分颤抖:“我好像,连你的尸体都找不到。”上一世的记忆骤然复苏。无边的大海,茫茫无际。在大自然的危险里,哪怕是权势再大的人,也无法抵抗。可,那些事,程清远不应该知道才对。“你……还看到了什么?”
35
落地的奶黄色吊灯发出温暖的光亮。
我捧着碗,当真是饿极了。
面前的程清远自打回来后,就一直沉默。
什么也不做,只是紧紧盯着我。
直到我吃完,洗个了澡出来,他才不顾一切地将我按在了床上。
“吓着了?”
我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他没对我做什么。”
外头还有保安,就算防狼喷雾不起作用,他也做不了什么。
程清远依旧盯着我:“来的时候,我差点出了车祸。”
难怪,看到车前头保险杠的位置,有几道擦痕。
“没出什么事吧?”
我将他打量一番。
他已经换了一套衣服,简单的黑色短袖,也看不出异样。
我伸手探了进去,在男人的胸口和腹肌处来回摸了摸,确定没有任何伤口才放心下来:“你……”
“开车的时候,雨下得很大。”
程清远似乎沉浸在了自己的思绪里,眼神有几分飘忽。
“姜舒然。”
他将我搂进了怀里,冷硬的手臂在这瞬间,止不住地颤抖。
“我好像看到你死了。”
炙热的下巴抵在了我的肩颈处,程清远的声音都带上了几分颤抖:“我好像,连你的尸体都找不到。”
上一世的记忆骤然复苏。
无边的大海,茫茫无际。
在大自然的危险里,哪怕是权势再大的人,也无法抵抗。
可,那些事,程清远不应该知道才对。
“你……还看到了什么?”
我小心翼翼地试探着面前的男人。
他却只是紧紧地抱着我:“只有这些。”
所以才会那么控制不住脾气。
我不再多问。
这个世界就是有太多难以解释的事情。
就像是我和姜晓月的重生。
就像是在刚才那一瞬间,我面前所闪过我从未见到过的画面一样。
不知道过了多久,程清远的呼吸逐渐平稳。
他换了个姿势,依旧是将我禁锢在怀里。
“我下手有轻重,傅安随死不了。”
但估计,傅安随得记仇了。
头发被程清远轻轻地抚摸着,力道正好。
我的眼神恍惚了一会,忍不住开口:
“你是不是喜欢我很久了?”
搭在我发梢上的手顿了顿。
程清远浅浅压低着的眉眼带着几分沉意:
“我以为,你早就知道了。”
36
一夜没怎么入睡。
兜兜转转的,我又梦到了十六岁时。
那时的我,因为生理期疼痛难忍,考数学时失误,只拿了年纪五十的名次。
我还记得那时候的养父养母,狠狠地甩了我一个耳光。
“姜舒然你记住,你不是我们的女儿。养着你就是让你给我们长脸的,这种成绩,我们随时可以弃养你!”
多年的压抑,我第一次不顾一切地发泄了出来。
“你们可以不养我,我可以去孤儿院。留着我,就是为了利用我的话,我更希望你们弃养我。”
又是重重的一个巴掌。
我的反抗对于他们来说,太过弱小可笑。
直到最后,我累了,膝盖跪在地面上,钻心的疼。
我的养母冷冷地看着我:“回到孤儿院?你知道那里的孩子是什么下场吗?运气好的,被普通的家庭收养,就这么过一辈子。运气不好的,遇到一些变态的收养者……呵,姜舒然,你会更加的生不如死。”
我听说过。
有些人收养孩子,只是为了一己私欲。
比起直白利用我的姜家,未知的可怕,更令我恐惧。
我不再反抗,跪坐在地上,将那些错题一遍一遍地抄写下来。
直至,天边泛亮,太阳从东边挂在了高空上。
少年清隽的身影出现在了门口:
“姜阿姨,我想带舒然去游乐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