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下意识伸手端起那杯茶递给靳予臻。他垂眸看着我左手的茶杯,语气中闪过一丝疑惑:“你是左撇子?”我身形一怔。谭以柳的行为习惯我并不了解,身体下意识的反应几乎是出自我的本能。可不等我回答,靳予臻的声音再次响起时,却让我如坠冰窟。“谭以柳是右撇子。”
靳予臻听着我的似乎有些怔愣。
我不难想象我刚刚的语气,甚至是神情表现得和原先的我一模一样。
这一刻我瞬间希望他能够发现我的身份。
但下一秒我就收敛了我的念头。
如果他真的发现了,又担心会增加我们的危险。
HS的人几乎随时紧盯着我们。
想到这我心头不由一阵苦涩。
在我几乎以为他要拒绝之际,他开口:“好。”
我抬头看向靳予臻,而他双眸微垂,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如果有什么问题第一时间告诉我。”
我心中不由得有些惊喜:“是,我一定及时汇报!”
靳予臻将部分案发现场的取证照放在我桌上:“你分析一下。”
放在我面前的都是最新的案件,却不是我期待的弥安港的案件。
我收起自己的失落情绪,凝神看着取证照片。
照片都呈现同一种类型状态。
单从照片来看,他们手臂处有显目的红色勒痕,可以确认被人用绳子绑过。
他们发丝干燥,照片周围也未近水域,而他们身体却浮肿得像是在水中浸泡过一般。
从局部照来看,他们鼻喉也并未有杂物堵塞,不像是溺水所致。
我眉头微皱,看向靳予臻:“他们都不是溺水,若是有一人生前患有肾病之类的疾病可以解释,但是一群人全都患病而且都被粗绳绑过就太过巧合。”
“没有现场取证我不敢确定,但我有一个推测。”
答案昭然若揭,可话到嘴边却说不出口。
靳予臻开口:“什么推测?”
我倏地握紧手中的笔录,过往的记忆如潮水般涌入脑中。
当初杨老痛苦的神色好似还历历在目。
那天融入我喉头的味道似乎味道依旧残留在我舌尖……
我声音沙哑:“他们身边还有一部分东西被隐藏了对不对,靳医生?”
“三角星芒眼。”
最后几个字好似耗尽了我所有力气。
HS组织无论做什么都会留下这个标志,除此之外,谭以柳这副身体似乎对这些了解得更多。
照片上这些人的特征和谭以柳脑海里那些人表现出来的特征十分相似。
靳予臻看着我神情复杂:“你怎么会知道这个东西?”
我竭力扯了扯嘴角:“虽然我是从安城来的,但对靳医生解剖的案子都有关注,我了解这个并不奇怪。”
靳予臻凝视着我,不发一语。
空气一瞬沉寂。
我嘴角扯出个笑容:“我去弄杯茶醒醒神,靳医生需要吗?”
我见靳予臻半天不动声色,权当他默认。
而走出办公室后我却愣了神。
不管是谢裕城还是靳予臻,两人似乎现在对外的戒备感都很强。
而以她现在的身份出现在这个节骨眼上,绝不能掉以轻心。
“茶溢出来了。”
靳予臻清冷的声音一瞬将我的思绪打断。
我回过神来,连忙将手中的茶壶放下。
我下意识伸手端起那杯茶递给靳予臻。
他垂眸看着我左手的茶杯,语气中闪过一丝疑惑:“你是左撇子?”
我身形一怔。
谭以柳的行为习惯我并不了解,身体下意识的反应几乎是出自我的本能。
可不等我回答,靳予臻的声音再次响起时,却让我如坠冰窟。
“谭以柳是右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