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说话,可很伤心难过。在白若风面前,她也只是无声的流泪,可今日,却在沈昀禾面前,肆意大哭。沈昀禾叹气,摸着微生辞的脑袋,把自己的肩膀借给她。在他的肩膀上,哭泣了许久,已经感觉到自己的衣服是湿的。沈昀禾知道,微生辞再接近自己,可没有感受到她的敌意,也许她就是想夺回自己想要的一切,这样一个命运多舛的女孩,不应该这样的。他心中,真的很心疼,端庄稳重的背后,是痛苦的根源。不知过去过去多久,微生辞停止了哭泣声,也许是累了。
他们之间,似乎在相处之间,已经慢慢的被吸引。
“抱歉,冒犯到你了!”沈昀禾的第一时间便是道歉,他似乎意识到自己的言行已经过于僭越,心里也不停的反省自己,希望以后不会再出错了。
“侯爷无需道歉,不过是正常的玩笑。”微生辞道。
沈昀禾微微一笑。
两个人接下来,没有话题。
很快便来到散心的方了。
这里有一处小溪流,树木居多,很安静,偶尔会有行人从上边的马路路过。
这没有人,安静到只能听见溪流声,来到这里,微生辞似乎变好了许多。
“怎么样,这里真的很适合散心吧?”沈昀禾察觉到她的情绪,没有刚才那样难过,关心的问。
微生辞点头回应:“这里真的很好,侯爷经常来吗?”
“从前,我经常来,只因为那个时候,父亲老师过于严厉,总是对我很失望,打骂都是常有的,我便常常喜欢一个人来这里玩,饿了就在这溪水里抓鱼烤来吃,这里距离马路有些距离,没有人会来这里。”
沈昀禾提及家人时,眼中泛起一丝泪水,过去六年,他已经成为没有父母的孩子,一切都需要靠自己。
心中怎么可能不苦。
微生辞看见他的难过,也知道他父母的死。
“我失去家人时,也会独自消化。”
微生辞想安慰他,提自己的过去。
沈昀禾认真的看着微生辞问:“失去家人!”
“对啊!”微生辞苦笑,解释道:“我不是落家的女儿,被诬陷下毒,被赶出落家,我失去了家人,可我遇到了师父,他看起来严厉,可总是会偷偷注视我一切,后来,我遇到阿爹,和师父求了许久才同意我拜阿爹为父,阿爹对我很慈祥,什么都满足我,怕我受苦,与师父形成鲜明对比,有人疼爱,有人管教,那时的我,很幸福,总觉得日子会慢慢过去,可后来,师兄被杀,阿爹被杀,白家差点没落,我和大哥吃了很多苦,常常为此深夜睡不着,为此还病了很长一段时间,总是会在深夜,对着星空求愿,只希望他们可以看见我,保护我。”
下意识的抬头看着此时的天空,滔滔不绝的说,“我会很难过,可我会好好的活着,因为阿爹说过,他会变成星星看着他的阿月,幸福开心的活下去。”微生辞看着沈昀禾,道:“所以,你一定要好好的活着,你的父母也会在天上好好看着的的。”
沈昀禾点点头,微生辞总是会说出一些很安慰人的话,在这个处处都是陷阱的北雍皇城,他小心翼翼,可每次待在微生辞的身边,都会很舒服和安静。
“那你一定很痛苦吧?”沈昀禾总是会看见微生辞眼中含着泪水,又总是忍回去,看着很让人心疼,“你将自己心中脆弱的一面藏起来了,可痛苦和难过是不会减少的。”
微生辞双眸看着沈昀禾。
他说到自己的心坎上。
“你是先生,教人诗书常识文化,要足够强大,面对非议和抗议,可却忘记了,你也是一个小女子,需要和他们一样的帮助和关怀,我们虽然相处不多,可却总是看见你帮助别人,自己受了委屈,总是会隐藏起来,眼泪都要溢出来,又生生的忍回去,面对别人的言辞和攻击,你总是会自己消化,真的会让人很心疼,你值得更好的。”
沈昀禾这一番话,微生辞被触动。
她确实想哭,不是因为他的话而想哭,是因为她真的太累太累,总是无处发泄,无人诉说。
很多事情藏在心里,她已经习以为常。
只要眼睛发酸,她意识到自己要哭,便努力压制心中的情绪。
现下,也是如此,被戳中心中的苦楚,她想哭。
下意识的控制。
沈昀禾走近,拿出帕子递给微生辞道:“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你可以哭,放心我会保守秘密的,我和你一样,都失去了家人,理解那种痛苦。”
微生辞再也控制不住,咬唇想控制,可哽咽抽泣的声音,导致她晃动。
抬眼看着沈昀禾,他在认真倾听微生辞的难受。
看着帕子,微生辞结过,眼中的泪水流的更凶猛了。
“将面纱摘下来吧,透透气?”
沈昀禾顺势将微生辞的面纱摘下来,看见她脸上的巴掌印,着实很心疼,被自己的亲生父母这样掌掴,谁可以接受的了。
沈昀禾心疼的叹气,又道:“一定很疼!”
他都没有受过这样的委屈,可微生辞竟然受了这样天大的委屈。
他以前,总是觉得父亲不爱他,可如今看来,父亲虽然会责罚自己,却不会这般心狠。
“明明很难受,为什么还要忍着?”沈昀禾想知道,微生辞到底,受了多大的委屈。
要是其他女子,早已经闹的天翻地覆,可她却一个默默地承受一切。
微生辞被他的柔声,一次次的放下防备,泪水一滴滴的流出,最后真的忍不住,放声大哭。
她没有说话,可很伤心难过。
在白若风面前,她也只是无声的流泪,可今日,却在沈昀禾面前,肆意大哭。
沈昀禾叹气,摸着微生辞的脑袋,把自己的肩膀借给她。
在他的肩膀上,哭泣了许久,已经感觉到自己的衣服是湿的。
沈昀禾知道,微生辞再接近自己,可没有感受到她的敌意,也许她就是想夺回自己想要的一切,这样一个命运多舛的女孩,不应该这样的。
他心中,真的很心疼,端庄稳重的背后,是痛苦的根源。
不知过去过去多久,微生辞停止了哭泣声,也许是累了。
她和沈昀禾坐在溪流边上的,沈昀禾用自己的大袄垫在地上,两个人坐在那里。
微生辞红肿的眼睛,沈昀禾一边给她擦拭脸上的泪痕,拿着药,轻轻的给她上药。
“咳咳!”看着微生辞半边脸都红了,眼睛也哭肿,他有些控制不住,在努力控制自己想笑的声音,用咳嗽声音代替。
“你在笑?”
“没有。”
“你笑了?”
“没有,就是有点咳嗽,咳咳!”解释的过程,不忘咳嗽几声。
可微生辞不相信,依然坚持自己的想法,道:“你就是笑了,我是不是很丑?”
一脸委屈的看着沈昀禾嘲笑自己。
“不丑,还是很漂亮。”
沈昀禾实在忍不住了,咬着嘴唇不露出可鼻子瞳孔放大。
“你看,你笑了,我肯定丑死了!”
“我错了,好不好。”沈昀禾立马道歉,解释:“你不丑,就是有点可爱。”
“骗人,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微生辞才不相信他,道:“你们男人总是会忽悠人,想蓝师兄一样,总是惦记我的琴,想拿我的琴去卖了换钱。”
“原来蓝院长还是这样的人?”
沈昀禾笑道。
“他可坏了,总是穷到没钱,还欺负我,在书院时,趁师傅不在,总是指使我干活,来了皇城当院长,还骗我来。”
蓝洛白在微生辞眼里,已经没有什么信用可言了。
“哈哈......!”沈昀禾听着微生辞吐槽的声音,一边给她tຊ上药。
好一会儿之后,微生辞看见湖里有鱼,她瞬间开心的指着那条对沈昀禾道:“快看,那是鱼?”
沈昀禾顺着微生辞指的方向看去,鱼儿游走了。
“啊...!”微生辞皱眉,失落的道:“它走了!”
“没事,这里很多鱼,还有小虾呢!”
“真的。”微生辞好奇的问。
“当然是真的,不信,我下去给你抓一些起来看看。”沈昀禾放下手上拿着的药瓶,撩起衣袖,站起来脱了鞋子,往湖里面走。
眼神全神贯注的盯着湖面。
双手时刻准备着要下水抓鱼了。
微生辞也好奇的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