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做的是有些过了，但那沈舒月可是险些要了她的命，她生气也情有可原吧？”“反正这两姐妹都不是省油的灯，酒楼的戏看完了，来这看这一出大戏也不错！”周围的声音淅淅沥沥，沈舒月站的远，并不能听得太清。只隐约听见一句“有些过了”，还以为这群人都开始向着她了，嘴角迅速划过一抹得意之色。她的辩白，沈舒白是不信的，但李婆婆信了。她是不得不信，这舒月小姐毕竟是夫人最疼爱的女儿，哪怕不是亲的，明显也比沈舒白要在意的多。
“姐姐，我没有做的事情，为什么要承认，若是传了出去，我的名声还要不要了，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但是不要污蔑我的清白！”
一番话说的掷地有声，宛如一个宁死不屈的烈女，倒是引起了围观之人的恻隐之心。
“说到底也不过是小姑娘，或许做错了事，但也不至于这样逼迫，至少得给她一个机会吧……”
“呸，这叫害人终害己，做坏事的时候怎么没想到这一茬，被揭穿了就叫逼迫啊，你这人咋这么蠢呢？”
“虽说做的是有些过了，但那沈舒月可是险些要了她的命，她生气也情有可原吧？”
“反正这两姐妹都不是省油的灯，酒楼的戏看完了，来这看这一出大戏也不错！”
周围的声音淅淅沥沥，沈舒月站的远，并不能听得太清。
只隐约听见一句“有些过了”，还以为这群人都开始向着她了，嘴角迅速划过一抹得意之色。
她的辩白，沈舒白是不信的，但李婆婆信了。
她是不得不信，这舒月小姐毕竟是夫人最疼爱的女儿，哪怕不是亲的，明显也比沈舒白要在意的多。
她身为夫人的下人，自然是得顺着舒月小姐。
沈舒白直接命人给自己搬了个凳子，坐着明晃晃的看戏，手里甚至还不知道从哪掏出了一把瓜子。
她看得出来，不达目的，这群人不会让她回去的。
“你继续，哭的还挺逼真的，让我也学学，别停下来。”
沈舒月的假哭可是练过的，并不是光打雷不下雨的那种干嚎，是真的梨花带雨。
若是让李望远瞧见，只怕又要心疼了。
沈舒月被沈舒白这一招打的有些猝不及防，哭声都断了，反应过来以后才迅速接上。
“姐姐，你若是还怨我，我给你道歉，说几遍都没有问题，只求你能回家。”
沈舒白好整以暇追问，“那让你手写一封道歉书，承认自己的错误，然后贴到京城内各个大街小巷，你可愿意？”
她说这话的时候，笑意盈盈，明摆着故意为难。
沈舒月掐紧了指甲，却又不敢把心中压抑的怒火表现出来。
见她不说话，还只是哭，沈舒白啧啧叹了口气，随后直接转身对周围围观之人扬声道。
“你们说也真是的，有些人嘴上说着要来跟我道歉，什么都可以做，结果呢，
让她道歉也不肯，让她承认自己做过的事情也不肯，让她手写道歉书也不肯，
大家来评评理，她这究竟是不是诚心认错啊？”
大家都没想到沈舒白居然忽然跟他们聊了起来，就好像看剧之时忽然被剧中人物提到互动。
有些人激动了。
“依我看啊，就是假的，哄骗你的，沈小姐你可别轻信！”
“是啊，真是道歉，怎么连点道歉礼都不准备的，光靠一张嘴也没说出几个字，半天了只看见她哭，一点意思都没有！”
“我的评价是，不如戏台演的精彩，还是回去看戏吧，酒楼里还有免费的凳子和茶水呢！”
沈舒白先开口询问，那应和她的自然也是站在她这一边的。
而想要替沈舒月说话的人见到这状况，又憋了回去。
沈舒月不可置信，明明刚才她听到的这群人还都是向着她的，怎么忽然又帮着沈舒白说话了！
她欲泣未泣，心中却是莫大的恐慌。
现在情况对她很不利，没办法，必须得顺着沈舒白来了，不然，她的名声就彻底完了！
于是，她咬着唇，忽的双腿一弯，竟直直的跪了下去，脸上满是屈辱。
这表情应该是真的，不是装出来的。
“姐姐，我给你下跪，你可以跟我回去了吧？”
沈舒月不能真的回答那些问题，又不能如她所说写道歉书贴满大街小巷，只能下跪！
这么一看，最开始提出的下跪，居然是她最能接受的合理借口了！
更何况，沈舒白得理不饶人，居然逼旁人下跪这事，传了出去，不会影响她沈舒月的名声。
旁人只会说是沈舒白性子狠毒，做事太绝！
对她沈舒月说不定是有益的！
这么一想，沈舒月倒是没那么生气了。
沈舒白也有些诧异，没想到她居然真的下跪了，看了一眼周围的人，连他们都惊讶了。
甚至隐隐有人同情。
沈舒白一下子明白了，这不就是想要博同情吗，心眼不少！
不过，沈舒白可不在乎这群众是向着她的还是向着谁的。
她只不过是一心求死，赶紧回家罢了，这群人与她有什么关系？
于是，她嘴角勾起一抹幸灾乐祸的笑容，愈发嚣张的说道。
“我刚刚说的，不只是下跪吧，还有磕头，认错，你忘了？”
沈舒月咬着唇，强忍着怨恨，指甲紧紧掐着手背，咬牙切齿的笑了笑。
“姐姐说的是，是我忘了。”
说罢，她便真的磕了一个头。
“之前的事是我不对，我给姐姐道歉。”
这下子，下跪，磕头，认错，都完成了。
说完以后，还不待她起来，沈舒白又不耐烦出声。
“磕头了吗？我怎么没听见，磕头认错要重重的磕，需要我找人教你吗？”
沈舒月猛的掐紧，李婆婆看不下去。
“舒月小姐，您做的已经够了，咱们回去吧，夫人不会怪罪您的。”
李婆婆看得出来，沈舒白明显在为难她，做到这一步，已经是折辱了。
人人都说，跪天跪地跪父母，她沈舒白哪来的脸让舒月小姐这般磕头？
但李婆婆可不了解沈舒月，沈舒月能做到这一步，可不只是为了完成沈夫人的吩咐。
而是她比沈夫人更想把沈舒白接回去。
于是，她一把推开了李婆婆的手，苦笑道，“李婆婆，您别劝我了，姐姐想要，我就该道歉，这么多年，是我欠她的！”
她说完，眼含着热泪，又重重的磕了一个。
这声音听的沈舒白尤其舒爽，她眼神挑衅又嚣张。
恨吗？怨吗？
那就来啊，来对她动手，来杀了她！
沈舒月却让沈舒白失望了，她太能忍了，直到现在还一副摇摇欲坠，似乎很脆弱的小白花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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