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没开灯,窗帘也都紧闭着,显得十分阴暗。霍母花了一会儿工夫,才让眼睛适应了这昏暗的光线。这才看见,地上满满的是倒得横七竖八的酒瓶子,而她踢到的,也是其中一瓶。而她的儿子,海城最当之无愧的天之骄子,竟然像个落魄酒鬼一样瘫坐在床边,手上还拿着一瓶没喝完的酒,活像个废物。霍母的怒火噌的一下上来。“霍寒洲!”霍母厉声叫道,啪的一下把房间里的顶灯打开。“你看看你把你自己搞成什么样子!就为了顾梦那样的女人?”
接下来的几天,霍寒洲浑浑噩噩,把自己关在顾梦睡过的房间里,谁也不见。
等霍母接到霍氏股东们的投诉,才知道自家儿子为了那个贱人,已经好几周没管公司的事了,赶忙杀到兰景公馆。
砰砰砰!
霍母大声地敲着门:“寒洲,你给我出来!现在这样子像什么话,你看看你还有霍家掌权人的样子吗!你给我出来,快点去公司上班!”
里头没有声响。
霍母脸色一寒,对后面跟着的佣人说:“去把备用钥匙给我拿来。”
佣人们面露难色:“夫人,可是霍总不让我们私自开门……”
“怎么,我是他亲妈,要进他房间还得经过他允许不成?”
见霍母有发火的前兆,佣人们都不敢掺杂进这对母子的纷争中,立马取来了钥匙。
霍母拿钥匙开了门,刚进去,就闻到了一股浓浓的发酵味。
哐当。
脚下似乎踢到了什么,与地面撞击发出一阵脆响。
房间里没开灯,窗帘也都紧闭着,显得十分阴暗。
霍母花了一会儿工夫,才让眼睛适应了这昏暗的光线。
这才看见,地上满满的是倒得横七竖八的酒瓶子,而她踢到的,也是其中一瓶。
而她的儿子,海城最当之无愧的天之骄子,竟然像个落魄酒鬼一样瘫坐在床边,手上还拿着一瓶没喝完的酒,活像个废物。
霍母的怒火噌的一下上来。
“霍寒洲!”
霍母厉声叫道,啪的一下把房间里的顶灯打开。
“你看看你把你自己搞成什么样子!就为了顾梦那样的女人?”
霍寒洲本来一直垂着头,听到顾梦的名字,终于有了反应。
他的头慢慢抬起,和霍母的目光对上。
赤红泛着血光的眼睛,让霍母看得心惊。
霍寒洲突然低低地笑了出来:“是吗,我觉得,我做得还不够。”
霍母咬牙切齿:“你是疯了吗?顾梦那个狐狸精,害死我大儿子还不够,现在死了,还要祸害我的小儿子。我霍家究竟是造了什么孽!”
“妈!”霍寒洲叫住霍母,神情苦涩,“不是顾梦的错 ,错的是是我们,一直以来,都是我们在冤枉顾梦,是我在折磨她,是我对不起她……这一切都是我咎由自取。”
“什么咎由自取,我看一定是顾梦死了都阴魂不散,给你下了蛊!”霍母见怎么劝都劝不醒霍寒洲,狠声道:“我这就找人去挖了她的墓,请法师来作法镇压!”
“妈!不要!”
霍寒洲慌乱地站了起来,想要阻止霍母。
但他喝了太多的酒,哪怕他千杯不倒,在那么多酒精的作用下,也有些站不稳。
可即便如此,他还是挣扎着稳住身子,要追上来。
霍母到底是心疼儿子,不忍心看他摔倒,连忙过来扶住他。
“不作法,我怎么知道究竟是不是她给你下了蛊。我就只剩你这么个儿子了,要是连你也被她给害了,我和你爸可怎么办……”
霍母说着,隐隐带着哭腔。
扶住离近了看,霍寒洲的状态看得更加分明,也更加差劲。
脸色白得像纸,脸颊也瘦得凹了进去,胡子拉碴,衣服皱皱巴巴,也不知道多久没洗过澡。
霍寒洲什么时候有过这么不修边幅的时候,霍母看得心疼得厉害。
霍寒洲沉默了一下。
霍母对顾梦的心结,是源于大哥。
可话到嘴边,他才发现,自己也有和顾梦一样的顾虑。
他说不出口。
他不忍心伤害霍母,也不想毁了霍寒屿死后的清誉。
但不解释,霍母又要去毁了顾梦的墓。
他能拦下一次,两次,却不一定能拦住下一次。
良久,霍寒洲缓缓吐出一句话:“妈,我回公司。你不要去打扰顾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