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起跟学长那个约,赶紧打电话给熙园预定。还好我在那边有点面子,这才险险捞了一个包房,然后赶着发房号给钟慕言。想着昨晚我妈说在家宴请,江逸应该就是随口接个话茬儿,他怎么可能跟我回家吃饭?思及至此,心下松快不少,草草洗了把脸敷了个面膜,又特地换了件职业装,这才出了门。结果到车库傻了眼,江逸把我的法拉利开走了,因为他开惯的那辆车昨儿扔在会所的地下停车场。家里车库那几辆我都不太熟,尤其前世车祸阴影之后不太敢开,所以只好打了辆车,到熙园的时候就有点迟了。
江逸好像听到什么世纪笑话一样。
好巧不巧,这个节骨眼我的手机响了,接起来一看,是我妈。
“笙笙,你红了啊!”我妈抑制不住的大嗓门从电话里传来,“现在那网上热搜,打开都是你。我闺女出息了!要说还是你们导师靠谱。”
我目不斜视地“嗯”了一声,故意纠正。
“其实这工作是我学长介绍的。”
北市圈子就那么大,我们家和钟家平素也有往来,我妈一直对钟慕言很有好感,闻言立刻接茬儿。
“那明儿请人来家里,我亲自下厨,谢谢他呗?”
话音未落,我手机就被驾驶座的江逸抢走。
“妈,明天我陪笙笙回去。”
我妈怔了怔,倒是没料到我俩在一起,毕竟江逸平时这个点是绝对不会回家的。
“行啊,来呗。”
虽然这么多年除了过节,江逸主动去我家的次数没几回,但我妈还是很识趣地没多问。
挂掉电话,江逸将手机丢还给我。
“你不就是想出去工作?”没等我回答,他又紧接着道,“江氏庙小,盛不下你,是吗?”
让我去江氏上班?然后在眼皮子底下看他俩谈恋爱?
我又不是抖M。
“我还是想靠自己。”毕竟离婚之后总不好在前夫的公司吧,“再说我要是想走后门,余家也有现成的实业公司。”
车子驶入海天别苑,江逸没再继续纠结这个话题。
下车前,他大概是想和解,于是忽然问我。
“还有几天就是你25岁生日了,打算怎么过?”
我心里咯噔一声。
重生到现在,25岁那场生日一直像是悬在头上的利刃。
我不愿也不敢多想,前世一无所有的结局时时刻刻提醒我,时间不多了。
江逸见我不说话,自顾自做了决定。
“那就在家摆几桌吧,横竖也就是请那些人。”
“不用!”大概意识到有点情绪过激,我努力往回找补,“我今年不想过,再说你什么时候有心情关心这些小事了?”
他挑挑眉。
“我关心一下我老婆的生日宴,不算小事吧?”他冷笑了下,“再不做点什么,你都要跟我离婚了。”
我一时间心乱如麻。
那种感觉就像你明明没准备好PPT,但老板在周例会上却一直夸你,结果把你架在那里,进退不得。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江逸在投资市场向来眼光独具,这会儿若是还看不出我的异样,那真是枉为江家这一任的继承人了。
“你平时那点花销,也不像是欠了高利贷啊?”
他嘴上开着玩笑,目光炯炯打量我。
我被他盯得发毛,找了个要洗澡的借口,匆匆逃到二楼去了。
这个澡足足洗了一小时,我几乎是连脚趾缝隙都涂上精油,才下了楼。
结果就见江逸坐在沙发,正在看我今天做翻译的那段视频。
他见我下来,把视频调低了声音。
“你这几天反常,就因为这个?”他扬扬手里的手机,“钟慕言鼓动你做独立女性出去工作?”
我确实要做独立女性,也确实要出去工作,但这跟学长有什么关系?
“我也是名牌大学毕业,凭什么要在家一直做全职太太呢?”
“从来没人要求你要一直在家做全职太太。”江逸把手机丢在一边。
我愣住。
仔细tຊ想想,确实,前世是我一直死心塌地跟着他,想说在家打理他的三餐和起居,这样江逸才会更爱我。
谁知事与愿违,我抬起头。
“所以我现在想去工作,不想做江太太了。”
江逸站起身,他有185,身形堪堪可以罩住我,他凑近我的脸,近到彼此可以闻到对方的香水味。
“做江太太和出去工作并不冲突。”他直起身,审视着我表情的变化,“我会想法子安排你去公司海外部,先跟着实习。”
说着也不等我有所反应,径直绕过我,上楼洗澡去了。
我兀自在原地傻了眼,谁要去你公司海外部实习啊!
江逸不对劲,真的不对劲。
前世他明明就不愿我抛头露面,尤其不愿意我去公司,这是怎么了?
我烦躁地把头埋在沙发里,原本只是想简简单单离个婚,怎么好像越来越复杂了呢?
前一晚想得太投入,结果次日起晚,江逸早就出门上班了。
我想起跟学长那个约,赶紧打电话给熙园预定。
还好我在那边有点面子,这才险险捞了一个包房,然后赶着发房号给钟慕言。
想着昨晚我妈说在家宴请,江逸应该就是随口接个话茬儿,他怎么可能跟我回家吃饭?
思及至此,心下松快不少,草草洗了把脸敷了个面膜,又特地换了件职业装,这才出了门。
结果到车库傻了眼,江逸把我的法拉利开走了,因为他开惯的那辆车昨儿扔在会所的地下停车场。
家里车库那几辆我都不太熟,尤其前世车祸阴影之后不太敢开,所以只好打了辆车,到熙园的时候就有点迟了。
北市这些年的私房菜馆如雨后春笋般开得遍地都是,但熙园作为老牌里的老牌,始终屹立不倒。
除了菜色精致,最重要的是隐秘性好,等闲暴发户根本没机会进来。
也因为这样,这里每日只接待十桌,像我这样临时定的,只有刷脸。
到的时候钟慕言已经等在那里了,他素来不喜欢迟到,我赶紧三步两步跑过去。
“学长还是一如既往丰神俊朗,简直是我们系之光……”
话未说完,就被他打断。
“我昨天数了数,整场翻译,你阴性阳性用法弄错了两次,这是一个高翻该有的素养吗?”
我心下一紧,之前差点被挂科的阴影浮上脑海,不自觉打了个哆嗦,诚惶诚恐地道歉。
“我错了。”
好在他没有揪着不放的意思,随手拿过今日餐牌递过来,示意我点菜。
熙园没有固定菜单,每天做什么全根据食材以及老板心情来定。
大神面前不敢自专,我恭恭敬敬又把菜单递回去了,厚着脸皮笑道。
“今天我请,学长来,回头多介绍我几个大客户。”
钟慕言也不客气,扫了一眼手写的今日菜单,点了金箔虾仁、乌鱼子炒饭和奶豆腐。
我心下松了口气,还好,他没狮子大开口,这顿花不了太多。
“打算出来工作,不做全职太太了?”钟慕言的口气听不出喜怒,但我总觉得他带了点嘲讽。
“不做了!”我斩钉截铁,语气坚定得宛如入党。
小剧场
学长:那个,我可以替补。